“俯拾生活”之三
烧烤摊上的“受难者”
安 黎
我对烧烤历来心怀敌视。在人行道上行走,每当与那些烧烤摊不期而遇,血压仿佛都能遽然升高。呛人的浓烟夹杂着半生不熟的肉味,肆无忌惮地腾跃着,扩散着,以至于半条街道,半个天空,似乎都要被它充塞占领。这时候,我常常手捂口鼻,疾步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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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即考试
安 黎
六七月的天气,一如考生变化莫测的心绪,忽而阳光灿烂,忽而阴云密布,忽而草绿花艳,忽而风狂雨骤。一年一度的高考,让本来就燥热的心情,变得越发地焦虑与忐忑——多少人因之而心律失常,血压增高,茶饭不思,夜不成寐。在很多家长的眼里,高考俨然就是一道决定人生成败的命运之门,挤进去则步入了天堂,挤不进去则沦落于地狱,于是在分数公布之时,有人笑,有人哭,有人欣然,有人悲戚。
高考试卷,真的就是一张生死薄吗?依我看来,并不尽然。在现有的现实环境里,高考无疑是一件重要之事,因为它关乎于人生的抉择与方向。但现代的高考,毕竟与古
文学中的圆与方
安黎
中国文化的一个突出特性,就是不鼓励冒险,排斥极端,崇尚的是磨去棱角之后的圆通。圆通原本是描述鹅卵石的最佳用词,光光溜溜,浑浑圆圆,无凸无凹,无牵无碍。鹅卵石并非天生就没有棱角,只是被水流冲刷久了,才变得如此憨态毕现。人也一样,越来越丰富的阅历,犹如契科夫笔下的“套子”,将人日益裹缠,使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渐渐沦落成了模式化的“套中人”。或甜或苦的阅历,有的化为了经验,有的转为了教训,它们就像糖或醋,腐蚀着人,蛀蚀着人,使人恍若离岸漂移的小船,从而与生命的本真,渐行渐远。人不是越活越胆大,而是越活越胆小;不是越活越有脾气,而是越活越没脾气。面对诸多的不可预知,人总想让自己更安全一些,更讨别人喜欢一些,于是纷纷弃荆棘而择鹅卵石以效仿,无可厚
《美文》下半月刊2015年第7期读稿人语
'讨生活'之二
城墙内侧的人行道上,或坐或站着五六个中老年妇女。她们身披蓝色的长条形罩衫,眯着眼,皱着眉,五官紧缩成一团,寂寞地凝望着乱蓬蓬的马路,仔细地打量着每一位行人,辨析其头发的短长,揣摩其衣着的档次,从而准确地判断出究竟哪位才是自己潜在的猎物,需要立刻扑上前去俘获。她们既是同伙,又是对手。城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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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 安 塔 赋
安 黎
巴山沃壤,秦楚雄关,山嵯峨礼谦,水涌滚覆漫,盆谷荡荡而天设,阔川坦坦而地造,丰裕堪比天府,温润犹似江南,名曰长安。
古之戍边地,剑戟扬硝烟,庶民避逃盼宁馨。今之际会邑,朗日耀膏腴,南来北往通衢繁。茶绿汹汹,森幽淼淼,锦绣无涯,盛茂无疆,起伏层峦云中矗,迂回碧水垄间流。秦楚长城若蟒蜿蜒,凌空飞桥似箭横穿,明清贡茶弥久留香,厚德仁善金石可鉴。风调雨顺五谷仓满,酒肆茶馆布衣乐闲,亭榭透斜阳,阁楼月下眠,长安复长安,久安泰
文 学 个 体 户
安
文学说到底是一种劳动形态。在这种劳动中,我选择了单干,也早已习惯了单干。自己写自己想写的
在关庄镇“安黎工作室”揭幕仪式上的致辞
安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各位朋友,各位乡亲:
今天,我站在这里,站在关庄塬上,心里涌动着无以言状的情绪,有感动,有感激,有感恩。我感动于故乡对于一个游子的牵挂与注目,我感激于耀州区和关庄镇的政府
聪明人易绝顶,安黎却一头怒发,黑硬如鬃;应该是梁山泊上的角色,使枪弄棒,虎啸山林,却小少就喜欢写些长短文章。南人北相,北人南相,武人文相,文人武相,安黎破格而合大格,自名安黎,不是黎类,也难安生。这话说与安黎,安黎并不冲动,松口一笑,白惨惨的两排牙,就又
门外汉的诗——我从不敢妄称自己是诗人。但事实却是,年轻之时,我与很多追逐文学的朋友一样,一副冒冒失失跌跌撞撞的模样,失足踏入诗歌泥泞的田畦里。我背诵过拜伦、普希金、莱蒙托夫、歌德、惠特曼、泰戈尔以及中国古今众多诗家的作品,期冀自己能春花秋实。但由于天资愚笨,劳作数载,却几近颗粒无收,无奈转身离去。近期整理旧作,看到自己发表过的些许诗作,既脸红害臊,又思绪绵延。不少朋友抱怨我博客更新得太慢,我闻之,却无语——我应约正在写一部数十万字的长文,暂时难以兼顾博客——于是,想了想,就厚着脸,从已发表的旧诗中,挑选两首出来,贴于博客,滥竽充数,供大家一笑。好在上我博客者,皆为我友,我想诸位友人对我的浅薄,不至于不宽谅吧?在这里,我尤其敬请诸位写诗的朋友要高风亮节,多多包涵,不要介意我“癞蛤蟆吃过了界畔”,不要与我这个在鲁班门前卖弄大斧的门外汉一般见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