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蔷薇
回家途中遇红灯,无聊地东张西望,偶抬头望见半空中一抹淡月,宛若初生的柳叶,穿云度雾而来,天际有慢慢褪却的红霞,变化出奇异的色彩。街灯渐次点亮,映射得细月更加柔弱暗淡,月畔一道彤云横贯长空;暮色初起,天空还有些许微蓝。淡月、彤云、晚霞,高楼、马路、车流,上下合在一起,组成一幅奇异的图画。不容我细思,后面的车喇叭揿得震天响,绿灯亮了,我慌忙发动汽车,转瞬,天空的美景已被幢幢高楼遮去一半。浸淫俗事,我已久不赏月,前次赏月是一个月前归家途中兀地见一月如钩,感动了许久,并写了一首拙词。
我生来比他人多了些无法理解的情感,还喜欢做些他人无法理解的事。
入住人和家园时,有朋友说房子不好,太偏僻了。我不以为然。倚窗而望,南面是别墅区,越过别墅区,是一片空地,靠着流水汤汤的潮塘江。空地上长满了芦苇,入秋后,芦花遍地,雪白一片,让人恍若提前进入了严冬。我常常在薄暮里畅望,任思绪飞扬,那是我最放松的时刻。我很想采一捧芦花装点房间,但苦于找不到匹配的器具,这个器具必得是黑陶或灰陶,粗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