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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跟我分手……”
我的眼睛深深地望进黑暗,已经无法自已地融入了他周遭成块的黯淡之中。我知道他有很重的悲伤,也敏感地预测到那种不能言语的疼痛只能是她给他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决绝的疼痛。
我默默地低下头。自责、愧疚、不安开始攀附我的身体。我自私地将一切导致她要和他分开的理由归咎到自己头上,并且很诚实地感到自己并没有些许邪恶的想法,没有想趁他空白占他为己有的私欲,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无耻念头,有的只是那些我不该有的情绪,。我说过,任何时候我都想看他在过他想过的生活,有一个他爱的人陪他,而我虽然介意这个能陪他的人不是我,却也不介意这个能陪他的人是她。
“为什么?呵呵……”汪成冷笑。
那冷笑开始逐步侵蚀我还在坚持的意志。好吧,我知道我浮躁了、沉不住气了,于是我问:“是不是因为我?”
“为什么会因为你?”汪成困惑不解地看我,他的眸子里有种令人神伤的凌厉光芒,逼得我心慌,也心疼。
突然觉得这句话好伤人。
“她生病了。”汪成幽幽地说。
“病了可以治啊,可以慢慢养好啊,这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因?”
“她说她不想拖累我。”
“小题大做了吧!”我撇嘴。
“肝炎,大三阳,传染性很强……”汪成突然抓住我的右手,狠狠地沉默地捏它。我被他捏的很疼,但也不做声,我只能看着他逐渐低下去的脑袋,被投下的阴影遮住的表情我一点也看不到,我只能从他凉的彻骨的手上体会到他传达给我的凄冷的痛。
我突然也变得好沉重。
“那,你怎么想?”许久,死寂一般的静才被我不合时宜地敲破。
他狠狠地摇头。
然后,我们又陷入死寂。
“那,有缓和的余地么?”我问得小心翼翼。
“你觉得呢?”他将这种无解的回答恶狠狠地抛给我。我用力吞咽想要安慰他的一切话语,觉得还是用沉默陪他比较能安慰他。
他一直低着头,我不知道这样的沉默陪伴什么时候会收回成效。
沉默让他越来越紧地捏我的手,他的肩膀开始有了微微的颤动。
我的心收紧了一下,但还是选择浑然不觉地营造安静。
“她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说出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话?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也不擅长安慰人,只能焦躁地听他将梗咽的咆哮抛向黯淡的夜,继而被它所吞噬。
我好疼。被他捏住的手好疼,被他捏住的心也好疼。
我从座椅上滑下去,蹲在地面上仰视他近在咫尺的脸。这样的距离才让我看清了他早已被泪打湿的面庞。我挣扎出那只已被他捏得快要动弹不得的右手,用温热的它和另一只冰冷的它托住他的脸颊,任凭他滚烫的泪灼烧我的掌心。他在我面前毫无保留的崩溃了,可我却不能用毫无保留的热情去让他倾靠。
至少在现在,我不想看到他为她痛得那么彻骨,却又不得不边看边体会他掀起伤口让我一窥究竟的决绝。他婉转地在我和他之间立了一堵墙,墙上画有关于他和她的故事的动态式涂鸦。如果我够聪明,就应该用他为她流的泪做一道屏风,永远停留在只观屏风上的几笔勾勒,不观屏风后绝美爱情的风景,如果只在这个程度上观望,我绝对不会再像现在这般不知所措地爱着他,不知所措地受着他给的苦。
他也许并不知道,他为她垫付的代价成就了我无法言语的悲戚。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倾吐他的烦闷与委屈,我,却只能在这里叠加痛苦,勉强支撑着剩余不多的理智,为成为一个好的倾听者而佯装。
“会好起来的,别难过了好吗?”我来回重复这一句话,机械般一遍又一遍地用手心抹去他没完没了的泪水。咸涩的液体在手掌中干涸,有了模糊的粘稠感。夜晚的凉意逐渐覆盖了我的意志,夜空很大,我的心被衬得空荡荡的。
他的心被她掏空了,应该也会有空荡荡的感觉。可虽同为空荡,触感应该会大不相同吧?
“丫头,拿着这个,以后有它陪着你你应该不会感到孤单。”在他再也流不出眼泪的时候,他动手摘下挂在他左耳的耳扣。
“我没有耳洞!”我看着他将它放入我的掌心。
“留作纪念吧!”他勉强微笑。
我将它攥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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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言辞无法表述的青春疼痛,在成长的路途中变得越发沉重。小说中的女孩儿与《麦田里的守望者》、《发条橙》中的主人公的成长经历相似,童年的阴影造就了她叛逆的个性,她寂寞地成长,用所有的极端手段引起别人的注意,用特殊的方式保护着自己。她用她的理解诠释她遇到的情感纠葛:亲情、友情及爱情,在沉重的伤痛中承受着出卖、背叛及漠然。一个女孩儿,一个“80后”女孩儿沉痛的成长故事,带你走入她的心灵深处,重温那一年再也回不去的18岁——这是我22岁时创作完成的一本尝试性作品,也是作为大学毕业礼送给自己的类似于自传体的记录型小说。曾一直在起点中文网上连载,现将它不做修改地放在博客里,它应该不是一部好的小说,但是我只用它作为“怀念曾经”的文字记录稿,原生态地对还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小朋友们以示警戒,让像我一样早已不青涩的大朋友们怀念自己遗失的叛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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