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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这样挣工分

(2025-06-04 10:4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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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上世纪60年代是个靠工分吃饭的年代。

社员参加生产劳动,生产队根据社员的劳动能力评给工分,年终时按工分分配粮食、金钱,这就是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多劳多得,按劳分配。

由于工分与粮食、金钱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人们都非常看重工分,常常会为少记一个工分与记分员理论;常常会为被扣一个工分与生产队长争执。“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看似几个冷冰冰的阿拉伯数字,承载了多少社员的喜怒哀乐啊!我至今还记得挣工分的情景,它们常常电影画面似的浮现在眼前……

14岁(1967年)开始干农活。“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那个家家住茅屋的贫穷年代,我家最穷,因为我家连茅屋都没有,且年年超支。从我记事起,就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常常是张家住几年,李家住几年,东徙西迁,受尽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窝囊气。当时父亲65岁,弟弟12岁,连半劳力都称不上,全家3口人,只我一个半劳力,为了讨生活,瘦小的我不得不早早挑起生活的重担。

我和大人去山坡上割草垫圈,当时生产队有20多头牛。每到秋季阴雨连绵时,牛圈里便有许多粪水,牛在圈里如坐水牢。为了让牛少吃苦,同时也是为了多积肥,经常有四五个人割草垫圈。由于路途很远(去来三四公里),我上午割两担,下午割两担,每担五六十斤,一天得5个工分。这是我初次学挑担子,五六十斤担子压在肩膀上,走路踉踉跄跄的,肩膀还烧乎乎地疼。我知道这是初学挑担子要闯的第一关,只有肩膀像手掌一样磨出厚厚的老茧,才不会疼。于是坚持干了一个月,挣得150个工分,乡邻都夸我能吃苦,是农家孩子。

我干的第二件活是打谷子。

所谓“打谷子”就是双手将一小捆稻谷举过头顶,然后用力摔打在厚木板制成的“惯斗”上。惯斗状如装月饼的方形盒子,有4个角,一个角站一个人,4人一组,按100斤谷子4个工分计分。当时生产队种的稻谷品种是“特白8号”和“西南175”,这两个品种的米香软好吃,但谷子非常难打。一捆稻谷用力摔打十多下,木板震得“邦邦邦”地响,还有许多谷粒没掉落。而且稻谷上还有一层细细的毫毛,它们沾在脸上、手臂上、脖子上,浑身像爬满毛毛虫,又刺又痒,非常难受。4个人在烈日下忙碌8个多小时,累得腰酸背疼,才收获千把斤稻谷,平均每人10个工分。又扣去我3个工分加给3个大人,这样,他们11分,我7分。当时的工分值是10个工分一角钱,照此计算,我一天挣7分钱,可买3盒半火柴或一斤盐。当时,学生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被誉为拾金不昧。在此背景下,著名音乐家潘振声1963年创作了儿歌《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由于钱难挣,50后、60后、70后养成了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不像现在有的年轻人铺张浪费,花钱大手大脚;也不像有的年轻人好逸恶劳,怕苦怕累。

此后几年,为了挣工分,我锄禾、挑粪等所有农活都干遍了,手掌上、肩膀上磨起厚厚的老茧。它是人生的烙印,铭记着我的青葱岁月和生活的艰辛。

1973年,我以优异成绩考入云南省大理师范学校,开启了新的人生,从此不再挣工分。而1978年包产到户后出生的人,则不知工分为何物。

 

此文2025319日发表于《春城晚报》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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