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杂
说
立
春
· 朱东辉文/图网络
中华文明是以农耕文化而起源。刀耕火种,农业文明是以春夏秋冬四时为轴心,春种秋收,四时轮回。我们从小就开始学习《二十四节气歌》: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茫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大寒。这首四季节气歌,从小就滚瓜烂熟。那么二十四节之首有“立春”,则是最重要的节日了。
2021年2月3日,腊月二十二,夜十点立春。
关于立春,古人有很多风俗,比如游春,赏景,虽然寒冬的萧瑟还残留大气空间,然而春天来了,这是天时使然,是自然界的规律。至于立春的古代故事、传说等都不说了。加上当代网络平台多,自媒体多,视频、纸媒宣传等,几乎铺天盖地,勿需我再来浪费互联网资源。
其实,真正究竟起来,立春当为真正的辛丑年首,是第一首要大节。这是中华农耕文化史所决定。因此严格起来,从农耕文化说事,立春比春节还重要。春节以正月初一为始,而农业的季节则是以二十四节来划分,春天何时犁田耖田打耙,何进放水播种插秧,秋天何时收割。
因此,真正的农历新年,应该“立春”始。新年第一天,四季二十四节第一节!我出生在农村,却对节气与农家的重大关系不甚了了。而一生熟悉家事的老农们,对公历某年某月某日不清楚,但是哪天是立春,哪天“打春”,何时“立夏”,何日“秋分”一清二楚!因为要捻着手指看一年四季的节气,那是他们为了生计自然而然学到的生存法则,更是祖宗的经验。这些古老的节气与他们生计习习相关!
至于农耕文化,农业知识,四季农时,我也只知道个模糊的大概,很感遗憾。因为,我当过三年的下乡知青,改过农田,插过秧,踏踩过稻桶,打过稻,偶尔闲暇也学老农犁过田,打过耙,但是对于稻子四季如何运作,完全是门外汉,这四季何时播种、何时插秧、何时蓐草、何时收割都没确切的时间概念。后来进城了,常走城郊,依然听见“布谷布谷”地布谷鸟声,于是才记起昔日的农时和农民的辛苦,方回味“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一颗种子下田,烈日下的收割,水碾石滚子在槽轮中滚动,米与糠在风车的吹扬,方成颗颗大米,那些农民劳作的汗珠子,挂在脸庞上亮晶晶的,历历在目。后来,上学进城上班,便喜欢码些无大作用的汉字,作些不痛不痒的文章,对古今文学作品有了浓厚的兴趣。及至今日立春,忽然想起了下乡时的农事,自然感慨万千,想起了农民兄弟的艰辛。作为喜欢码字的我,自然对古代文人墨客的立春作诗留意,因为立春对农民非常重要,立春了,冬天悄然过去,虽然还有余冬寒冷,但春天到来。于是找来古先贤们关于春的诗作,原来,经简单搜索,那些脍炙人口的诗词立马展示出来。
如辛弃疾《汉宫春·立春日》就很美,但是审美意境中却深深暗合了他忧国忧民的情怀。
汉宫春·立春日
辛弃疾【宋】
春已归来,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无端风雨,未肯收尽余寒。年时燕子,料今宵梦到西园。浑未办、黄柑荐酒,更传青韭堆盘?
却笑东风从此,便薰梅染柳,更没些闲。闲时又来镜里,转变朱颜。清愁不断,问何人会解连环?生怕见花开花落,朝来塞雁先还。
春天的第一个节气,立春如许春光,在游子的心头,又如何?
相较于辛弃疾的《汉宫春》,宋代的白玉蟾的《立春》就明媚的多了。
立
春
白玉蟾【宋】
东风吹散梅梢雪,一夜挽回天下春。
从此阳春应有脚,百花富贵草精神。
我很欣赏大词人辛弃疾的《汉宫春·立春日》,可是,从庆祝辛丑年第一节立春,为新春到来祝福,则更喜欢白玉蟾的《立春》,白先贤《立春》简洁透明。诗人从冬天枝头的残雪被春风吹散着笔,从一枝树雪地消融,轻快地叙述了冬去春来的一派清新之象,道出了农人对春种夏收的展望和满怀丰收的期许,也对春天百花盛开前的情态予以形象的比拟,于是一幅春色盎然跃然面前。
是为立春“杂说”,也是对辛丑(2021)立春表示我的愉快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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