茣申
(2023-10-15 16:29:19)公莫申,与韩莺相狎,极嬿婉冶荡之致。公素有财,馈金于莺,莺拒曰:“妾蒲柳之姿,与公共榻,侍巾栉之礼,乃吾之幸也。妾与公欢渡良宵,非慕公官,非贪公财,惟公之德也。公品格高洁,妾有缘侍奉,则有荣焉。”公悦莺知理,喜曰:“两心相悦,亦夙缘耶。”莺斜睨曰:“恐耽公致政。”公曰:“无妨。”如是年余,情若伉俪。妇闻之,百计诘之,公弗承。然事无佐证,妇殊恒郁郁。越半年,以探儿为由,远赴海外。妇走后,公胆益壮,情益浓,与莺谍亵,殆不可支。一夕事偕,莺倚公臂,俏声曰:“吾意为公生子,可乎?”公起曰:“吾有妇,子己成人,若与汝生子,徒惹人笑耳。”莺曰:“吾与公狎,焉不知公有妇有子乎?吾未婚,嫁公为妻,孰不知可为而不可为乎。吾意己决,终生不婚,与公诞一子,为老来所依。”公叹曰:“若此,吾情何以堪!”莺笑曰:“与公生子,此我愿也。吾自养其成人,不敢烦公。”公忧曰:“同僚问之,尚有解乎?”莺曰:“以吾侄应答,焉有异哉!”公曰:“父母问,以何应对。”莺曰:“家距此千里,父母问之,言婚后所生,今离异,独养儿哉!”公点首曰:“汝心慎密,吾不及也。”莺肃然曰:“公勿虑。吾一女子,诚不敢以此事玷公,辱公清明。”公大喜,复就枕,翻云覆雨。年余,莺伪言有孕,公备重金,送澳州生子。临别,莺笑曰:“从此,妾逝也。”此后数年,公托友觅莺,皆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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