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早时没有，小时候没听说过，初听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说的繁华富裕热闹的地方，我们特别向往去一次，可登天啊，雾霾就在那里。我们连那东西都没有，可见穷到光屁股上街了，所以没有反感，只有羡慕。慢慢地传扬多了，说欧洲的什么什么那里，都有过污染，还中毒，还下酸雨。后来就听说我们的哪儿也下酸雨，再后来纷纷扬扬，怨声起来，听说有人信口，被怎么样了。接着就是治理，离我们还是很远。

      那时我曾猜想，那东西是否像飞扬的辣椒粉？或者就像我们大窑的钻天烟囱里冒着的黄烟？后来说工业污染，汽车尾气，秸秆焚烧，灶台做饭等等，混合体，色味毒。但我还是不清楚什么样，无论如何，与我们天空飞扬的黄尘不一样。我们的黄尘，大风从西北来，虽然不是飞沙走石，但也是有埋人的气势，雾霾似乎要温柔得多。其实我很想体验一下，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得亲口吃一吃，只是没有机会。

      不久机会来了，正好国庆节有机会去北京，想看看国庆节的首都。去时下了点雨，看故宫就在雨天里。前四五天很清凉，打算去的都去了，找的找到了，满意。可也有点心事未了。大西北的乡下，即使扬尘，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味。进城市，尤其是大城市，总觉得空气有点臭。大概是第七天吧，雾霾来了，抬头看太阳，轮廓不清晰，天空蒙蒙的银白，又像是淡淡的金黄——阿阿！富裕的地方连空气都有金银的成色。

      十几天班师还朝，下火车，一股凉风扑面，呵！好爽，空气仿佛是甜的。这也难怪，大城市里人那么多，每人放个屁，空气都会变臭，何况那么多那么多的这个那个，空气能好吗？近几年，我们这里有时候也雾霾一下，味道似乎没那么复杂，浓度在似有似无之间。也许是城市人越来越多吧，人多车多，垃圾臭气就多，继续大下去，有可能到花钱治理的程度。听说政府已有决策，大概是真的，空气质量大概会越来越好，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