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子是一个植物学家,特别爱养植物,后来到自己财务自由了,
他有一段时间开始执着于追求购买那些价格昂贵的绿植,一直弄到自己濒临破产。
有一次,他出远差回来,由于家人疏于养护,很多名贵的绿植都奄奄一息了,任他怎样补救都补救不回,从此以后,他彻底灰心了,将那些绿植扔掉的扔掉,送人的送人。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有一天,当其看书入迷时,一抹午后的阳光洒进来,将他惊醒,他抬头一看,窗户旁一个废旧的花盆里竟然长出了一颗又长又茂盛的野麻,那一抹绿生机盎然,润人心扉,简直一点都不输于先前的那些名贵绿植,——原来,自己心里最初要的本就不多,只不过是那一抹活泼泼的绿意而已,是所谓的好名之私欲把自己的本性给蒙蔽了,何其愚蠢!
由此焕然新生后,他决定去请教先生如何在德才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先生选择一个烈日当空的日子来到了他家,见其家那一株野麻在烈日下毫无精神,便让他及时浇水,他照做后,口中本想说什么,先生却示意他不需多言,就这样俩人静静关注这颗野麻一段时间,野麻居然在他们眼皮底下回光返照,不久即显露出起衰回生的欣欣向荣姿态来。
先生继而道:“我知道你想要长一些才华,但真正的大才一定是有夯实的德根土壤才能生出来,你当下最核心要力行的事就是要学会呵护自己的根,集够了义自然大气生,德厚了自然才生,常养得良知活泼泼的,灵感才会沛然如泉涌,创造力才会有源头活水,无限生长。”说完,先生将王阳明先生教导弟子的几段相关对话找出来让其心领神会,弟子深读数遍后,即幡然有所悟——
先生一日出游禹穴,顾田间禾曰:“能几何时,又如此长了!”
范兆期在旁曰:“此只是有根。学问能自植根,亦不患无长。”
先生曰:“人孰无根,良知即是天植灵根,自生生不息。但着了私累,把此根戕贼蔽塞,不得发生耳。”
问:“‘逝者如斯’,是说自家心性活泼泼地否?”
先生曰:“然。须要时时用致良知的功夫,方才活泼泼地,方才与他川水一般。若须臾间断,便与天地不相似。此是学问极至处,圣人也只如此。”
先生曰:“孟子不动心,告子不动心,所异只在毫厘间。告子只在不动心上著功,孟子便直从此心原不动处分晓。心之本体原是不动的,只为所行有不合义,便动了。孟子不论心之动与不动,只是集义,所行无不是义,此心自然无可动处。若告子只要此心不动,便是把捉此心,将他生生不息之根反阻挠了。此非徒无益,而又害之。孟子集义工夫,自是养得充满,并无馁歉;自是纵横自在,活泼泼地:此便是浩然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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