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毕业后,一直在干一些跟自己大学所学无关的工作,但是是他内心真正喜欢的事。这个时候,身边的人无一不反对,无一不嘲笑他,——当然除了他爸爸以外。
在孩子接近崩溃的边缘,孩子爸爸跟孩子讲:“人活在这世上,不只是出类拔萃的人会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的不公遭遇,即使是独立做自己的普通人,也会遇到‘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的打击,这是源于大多数人人性里有一种从众心理在作怪,而不从众的少数尽管自己心明眼亮,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终究是要为自己孑然耀眼的独立醒着付出代价,然而,这个代价是值得的,你获得的是世界上最无价的身心合一之真自由,而多数人只是苟且一生的表演。
你要走怎样一条路,放在心里,脚踏实地如己所愿,心无旁骛的去走就好,根本不必解释给每个人听,因为他们大多数人根本就达不到能听懂你,能理解你的程度。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还记得小时候教你读的《吕氏春秋·乐成》吗?那里面不是有这样两个典故——
当禹疏导江水的时候,人们却堆积瓦砾加以阻挡。等到治水的事业完成,功业建立以后,给子孙万代带来了好处,老百姓就对其赞扬不止。禹目光远大,可是人们却没有谁知道这一点。所以,不可以跟普通人商讨改变现状、进行创业开拓的大事,却可以跟他们共享成功的快乐。
子产开始治理郑国时,让田地有沟渠疆界,让城邑、鄙野有规定的服色。人民一起怨恨地唱道:“我们有田亩,子产征军赋。我们有衣冠,子产收赋税。谁要杀子产,我们去帮助。”三年之后,人民又歌颂他说:“我们有田亩,子产让它增五谷。我们有子弟,子产对他们施教育。子产如果死了,还有谁能继承他?”假使郑简公面对人民的诽谤非议,就不再任用子产,,那么国家一定无所成就,子产一定无法施展才能了。舟、车开始出现的时候,人们都不习惯,过了三代人们才感到习惯。开始做好事难道容易吗?”
孩子听后,顿时就释然了。
很多年后,孩子在自己所好的领域内有所小成,顺带也造福了很多身边人,这时候他恍然发现曾经那些反对自己的人,居然多一百八十度地转变为在歌颂自己了。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在一次不可抗力的自然灾害中,孩子成了残疾人,回归平凡后,他再次发现身边人对自己又回到了从前的冷淡中。
然而,到此时,孩子再也不怕了,他看透人间冷暖的常态,走得比以往更为笃定。
孩子的父亲对孩子纯粹的支持也从未变过,他对孩子说:“你是乐羊,我就是你背后的魏文侯。即使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反对你,我都会做到如你刚出生时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信中所说的那样,——‘孩子,从我决心选择让你来到这世上的那一刻起,我就跟着选择了在我有生之年足信你一生,不附带任何条件。我也会风雨无阻地陪你一程,骨子里跟你一样,咱们都活成自己内心真正欢喜的模样,不为风花雪月,也不为功名利禄,只是守住自己的真,全着自己的本性,正己化外,内文明,而常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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