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半夜醒来的,是窗外的风雨交加声,很大。蜷缩在暖和的被子里,我就告诉自己,等会儿天亮起来该加衣服了,——一场秋雨一场凉。
到我起来穿好衣服,去卫生间看到窗台上一直很安静的绿萝此时都被楼道的风吹得左右摇摆不止时,就又意识到光加衣服还不够,得找找那双厚棉鞋了。找到穿上后,一股饱满的暖意即刻就从脚底直袭上心头。外面的风雨依旧很大,我把门窗关紧了些,就什么也没做,回到书房只呆呆地伫立凝一在窗前,听了一会儿雨,内心极度平和,至足。
想到《晋书·张翰传》中张翰“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志,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的洒脱,又想到张籍“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的秋思,我思索着,古今之人,在感知秋来之时,有一点从未变过,那就是“想家”,——何以想家?秋天是冷的开始,是凋零的开始,由冷思暖,由放到藏,由动至栖,由外归内,非家莫属。
吃早餐的时候,一向忙碌的弟居然在手机上问我:“你那边下大雨了吗?”我说是的,又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说在网上关注到的。我到窗前拍了一段小视频发给他看,并告诉他现在比昨晚好多了,他说“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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