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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路会通往不知名的地方,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2020-06-02 13:4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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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初最看重他的是什么?”简小的婚礼上,令翕的一个知己友人这样问新娘灵雨,灵雨笑道:“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个独立的音乐人,只是他的这个独立一般人不能理解,他当时一个月在各大平台上投递新歌所获得的总收入不到一千,然而那时他的房租都要一千五。我在现实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真的敢于‘谋道不谋食’的人,他的那种纯粹深深吸引了我。”

   轮到灵雨的好友们问新郎令翕同样的问题时,令翕笑了笑,说:“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参加他们婚礼的人本来就不多,除了至亲外,就是相知不过的几个真朋友了,他们都表示很愿意听。

    “那时,我还没有跟她见面,网络上先就觉得她似曾相识。她说她在我的一首歌里听到了曾经的她自己,——一般来讲,假如事情就只到了这一步,我也不会有很大的波动,我只会欣慰,因为这样的话,我听过不少。然而,她真的很不一样,她接着跟我说:‘很多人出发的时候满载诗与远方,到最后都活成了眼前的苟且。而你,从来都能心无旁骛的在你自己创造的自由王国里纵横驰骋,信马由缰,无惧风云起伏,罔顾世俗波澜,一直从心从容走在做真自己的路上。也许你的歌曲并不是每一首我都认同,但你的人格精神却会让我永远敬佩。我支持你一路走下去,小众的音乐,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很可能就源于曲高和寡,听众少,只能说明大多数人审美素养有待提升,到哪一天,社会风气好起来了,大众对真正艺术的鉴赏力大大增强了,那便是你一呼百应的时候。但我更想说的是,即使有生之年,你等不到这一天,我依然足信你是值得的,你已经活出了很多人哪怕给他几生几世,他也活不出来的翛然样子。’

   是她的这段话,让我在偶尔犹豫时,顿然可以立即使我重新归于坚定。

  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每次发完新歌后,看到的大多都是‘夏虫不可语于冰’的听者,以及他们不懂装懂的瞎评论,有的甚至恶意中伤。我为此烦恼不已,是她很及时地跟我说:‘这个事情你没有错,你为什么要在意呢!遇到各种人,各种事,都只是你人生中的一段经历而已。外人的评价只是他们心灵与修养的映照,跟你无关,你也不需要别人的认同,你自己怎么看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后来,我们在一起后,类似的事,她又能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给我新的引导。

    那年给我音乐启蒙的我的外公得了重病,是一种可以治好的病,外公也想多活一活,但无奈他的子女们财力有限,无法给到他充分的救治,这时,妈妈就跟我讲,说我能创作出那么多那么好的民乐,偶尔写一点有质量的流行歌曲也不是难事,然后拿着这个东西到各大酒吧驻唱,筹些钱,帮帮外公也好。

  我特别不耻去干妈妈说的那些,觉得太庸俗,但也还是很同情外公的,那时候心里很分裂,一团糟,是她用她自己的亲身经历启发我,说:‘我大学做社会学调查的时候,曾采访过不少街头艺人,他们有的是为了养家糊口,有的是为了给自己赚取环游世界的钱,也有的就仅仅是为了自个儿的生存,少数是出于纯粹的爱好,可是,你知道吗?他们没有一个人是乞讨,他们是在用自己的劳动,自己的真心歌唱去正当的换取所得,没有什么让人瞧不起的地方,并且,他们大多都心地善良,很勇敢,充满爱。每种生活方式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我们不必互相理解,但可以保有一份悲悯。

   外人的看法我们可以听而不闻,但至亲至爱的家人跟你说的话,你完全可以敞开心扉的去深入思考一番。你想想,这样的时候救命,而且是救一个对你有大恩的人的命,难道不是最值得你去做的事吗?你可以救的,只要你看开一些,把自己放下一些,你要知道,你也没有违法,你只是用正当的方式,做当下最不会让你后悔的事。’

   听她一席话后,我彻底放下了面子,才两个月,我就通过自己的双手帮外公筹到了治病的钱。到外公出院后,看到他灿然的笑,我也笑了,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值得的。

    
   那件事还带来了另外一个结果,我当时酒吧驻唱的视频被人发到网上,那首我写的歌先就火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多提了,新闻上你们估计都看烦了。我承认成名后的我,的确有些被名利冲昏了头,那时候灵雨忽然离我而去,跟我不辞而别,我也没怪她,如果我是她,我也会选择离开的。我没收住自己,连续跟几个圈内之人有过几段感情后,才知道人心险恶,人性真的是经不起考验的。入圈第五年的秋天,我烦躁到极致的时候,在工作室看到窗外梧桐树上的叶子被秋风卷落,蓦然想起晋代苏州人张翰在洛阳做官时的一个情景,——他那时也是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志,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我这时候也特别的想家,想灵雨,想有一个家的依归,她在哪儿,我要去找她,我要跟她永远的走下去。

    打听到她去了一山区乡村,用她这些年工作的收入为当地留守儿童捐建了一所学校,并留校当起了一名普通老师后,我立马就宣布退出流行音乐圈,回归到自己热爱的民乐领域,做回独立音乐人,并且同时宣布会在生前将自己所有财产全部捐向乡村教育。我去找她了,我们彼此都宽宥了对方。她还说我红的发紫的那时候能挽救我最好的方式即是让我自生自灭,涅槃后的新生只会让我变得更通透。

  其实,现在看来,我觉得她还是比我更通透。我们去办结婚证那天,拿到证后,我说要不要来个合影,晒一晒?她笑回我:‘亏你还生长在诗书世家,圣人不早就说过‘大信不约’么?假如我们彼此是嫁娶给了真的爱情,那这形式化的一纸契约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张废纸罢了。’”令翕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忽然转过身去,跟新娘灵雨敬了一礼,继而又向她竖起了一个充满崇拜的大拇指,灵雨忙回了一礼,笑着一手握拳,一手直掌,掌在拳上,意思是“不敢当,不敢当!”,亲友们这才从这一对新人心有灵犀,相敬如宾的默剧中沁然缓过神来,看着这个极度和谐圆融的画面,众人一边羡慕地笑着,一边情不自禁地鼓起热烈的掌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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