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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春风化雨式的教育最能沁入人的心灵,我是相信的。可一到实际操作中,总会遇到几个难以解决的突发状况,比如对那种痞学生,付出再多,换来的还是徒劳,累心。
阿成晚上对我说的有一句话是“老师,怎么你跟那个小孩儿说话和蔼可亲,跟我就一副怒眉紧锁的样子?”我听后当时心里也有一丝愧疚,可刹那过后,我的心立马又硬了起来。阿成太痞,太捣蛋,而且满口脏话,我屡说他屡不听,所以对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我只回了一句“那孩子比你听话些”,尽管我非常讨厌“听话”二字,但一急,一时也没想到其他的好词来替代,我知道我心中所要表达的一种意思应该是那孩子比你热爱学习,比你自觉自律一些,后来想想,也无所谓了——即使我把这层意思向他道明白了,他还是不会有很大触动的,一个人长期的习性哪是这么轻易就能改变。
如果不分对象,诲人不倦,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做到,对我来说,这更是一种深处的修行关卡。我之前是无比崇敬对学生“无分别心”的老师的,可怎么自己一入境就全无法实行,真的是我不够慈悲,定力不够么?
他如果愿意学,有学的那颗心,我真的能把我所有最好的都给他。他没有那种学的决力,学的意识,让我不顾一切的把他往上拉,往上扯,我至今也没发现一种于彼此都轻松无缚的方式,也许我真的不够老道,不够狠。
最纠结的是,受了他的钱,我又必须得对他负起责,同时,我也受了其他学生的钱,我还得对其他学生负责,对其他学生负责容易,他们毕竟可塑性强,也不需要人多说,可对他,我要用多倍的精力去偏向支持,这岂不又是一种对旁人的不公?凭什么同样的付费,待遇会有那么大的差别?可见,群锅饭难煮,又可见,对顽固痞性之学生进行初级阶段改造,这一开始就不是一件好揽的活儿,更可悲的是,初识之前,人大多是掩盖了本性的,你难以在源头上就恰到及时的将其断流。
修行的路还很长,当一天老师,成一天老师,再给自己半年时间,明年再全面重新审视下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等会儿还有一节一对一的课,这孩子不痞,该庆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