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絮语/《泉城晨话》第13期

杨延斌

借三八国际劳动妇女节之际，我向“地球村”的女性们致敬！

在这个疫情肆虐战事纷争霸权逞凶的星球上，同样是女性，中国的女性却有幸生活在有全面生计保障的共和国家园；同样的国际劳动妇女节，中国的女性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歌去舞，去畅游；而在许多许多国家的女性，却只能被疫情威胁着，被爆炸声恐吓着，被穷困潦倒饥寒交迫折磨着。祈望能够早一天实现三八节日不再是她们的兴叹！

我们的国家因为日渐强盛起来了，没人再轻易敢来欺负了，才会有如此幸福安定的生活！

近几年，我时常胡乱琢磨一个有趣的现象：现在一个个七八十岁的老美女们，整天不是扭就是唱，不是乘公交就是坐地铁，不管天南地北或者超市公园，哪里风光热闹，她们就成帮结伴地往那里跑。是现在日月光阴不催人老，还是美眉们不好意思老？你看看她们的穿衣打扮，头上戴的，脚上穿的，手里拿的，嘴里吃的，脸上笑的，那个手舞足蹈劲儿，那种开怀舒畅心情，那种疯玩的情景，那种浑身色彩斑斓花枝招展，难道她们都不记得自己什么岁数了吗？咋就越来越不像个老太太了呢？

她们的笑容，满脸昭示的是这个社会的幸福安康！

长到一把年纪的人估计都有和我一样的感受。回想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前后的中国女性，她们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风貌？那时候的女人到了50岁左右，老态就踩着鼻子登上脸。人一上了岁数，根本没心思涂脂抹粉描眉涂唇；无论是脚上的鞋，身上的衣，都是一色的黑蓝灰黄，没人敢穿得花枝俏；头上早早绾起鬏儿，想烫个头留起飘逸长发？恐怕连想都没人敢想；好像一脸的老气横秋就是那个时代老女人们专属的容颜！

自从共产党领导人民掌握了政权，就开始主张头上的天男人女人各一半，可实际上，一开始只是理论上的女人也有半边天。留给我的记忆是，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烧火做饭围着锅台转，生孩子做家务，照顾一窝孩子伺候一家老人才是女人的天地。因为那个时候多数社会底层女人没有经济上的真正独立，她们就不可能有精神上的,社会舞台和家庭生活上的人格独立。她们被认为少言寡欲谨言慎行，吃饭不能上饭桌，社会活动不能上台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守着爷们孩子热炕头才是守妇道。所以，没有经济独立的女人们，也只能是口头上获得了半片天。我以为旧时代没有经济独立起来的女人，她们不是不想扭不想唱，而是被精神枷锁锁住心灵手脚的女人们，不敢放飞自己的梦想。

那个时候的女人们不是不想舞不想唱，是精神枷锁锁得她们心里麻木了。我的诗也许是那个时代女人们的心里写照：

我不敢跳舞也不敢歌唱

偷偷律动小声哼唱

还得东瞅瞅西望望

岂不知为人妇为人母

也有闲心扭扭腰亮亮桑

却担心别人听了会胡乱讲

人们说上了岁数的女人只能闷声不响

人们以为这样才是女人老了的模样

可是这种压抑的心情有多么悲伤

这样的时光咋能舒畅

其实女人老了更需要跳舞渴望歌唱

天下的人们你可知道

锁着枷锁的嗓子有多么痒痒

因为我们的生活离不开舞动更少不了歌唱

其实套在女人身上的精神枷锁，就是落后的社会政治经济生态的写照！

现在的女人们这是咋了？她们走到大街上，你还敢根据貌相猜想女人的年龄吗？你若猜她们五十多岁，她们怕你不信就把身份证举到你面前，你一看保准会冒出一句：天呐，真不像六七十岁！是的，过去说女人的年龄永远是个谜，现在老美眉们的年龄更让你难猜透！因为涂脂抹粉不再是老美眉们的生活奢侈，她们敢于往身上穿戴天下所有色彩，敢于尝试所有新鲜的时髦。锅台不再是她们的专属，她们可以三五姐妹搭伴，随时说走就走，哪里能让她们高兴就去哪里，飞上天，游湖入海下江河，眼前再无碍，脚下再无羁绊，心里再无揶揄感，一个个自由自在的，想跳就跳想唱就歌声嘹亮！

老天爷也不好意思让那些心里敞亮自由飞翔的女人们变老！祝愿全天下女人们永远美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022年3月7日于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