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底线/《泉城晨话》第7期

杨延斌

一个人不管咋坏，得有个底线。起小就常听老人们说：某某人坏得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简直是坏透气啦。

比头上生疮脚底流脓还坏的就是心坏。而良心坏了的人必定歹毒。

2022年1月17日，我看到一个叫阿敏的人写的随笔：《西安的丑在疫情面前再次现了原形》。文中说西安一个被封控小区的物业管理者，勾结商贩用六两称坑害小区居民。

一个被管控的小区，一定会给居民造成诸多生活不便，而西安那个物业管理者们就假借为居民服务之名，利用垄断物业管理权之机，行坑害居民之实。按说，把菜送到居民家门口，多么人性化的行动啊？哪曾想物业管理者无利不起早，和菜贩子相勾连，强奸了居民的信任，竟用六两秤狠狠地宰那些无辜的居民们。这就等于挂着笑脸向居民们捅刀子，真真正正是挂着牌坊干着婊子的勾当。他们的明火执仗比土匪打劫还招人恨！

谁都明白，相关物业管理者和菜贩子是一狼一狈的利益链，他们是把疫情管控私利化，借着新冠病毒的魔爪大捞昧心黑钱，在假借疫情管控限制居民进出自由的情势下，趁机对居民进行掠夺性的榨取钱财。更坏的是，事情虽然发生在西安的一个居民小区，但会让人联想到，在整个西安市，仅仅就是那一个物业在利用疫情绑架敲诈居民钱财吗？还有没有更歹毒的人用五两称？有没有人借疫情管控之际，成倍地提高菜价？难道就是那么一滩狗屎扣在了西安人的头上吗？要我说，没逮着不一定就没有。俗话说得好嘛，只有人想不到的坏主意，没有人干不出的坏事情。世界上还有比笑着宰人更歹毒残忍的事情吗？

一个人只要达到了不要脸的地步，德性和善恶就失去了约束力，行为缺德就会成为家常便饭，干坏事就会成为习惯。这样的坏人，只会一次比一次更不要脸！在人世间，还有比脸更贵重的东西吗？一个人到了连脸都不要的地步，那他坏到啥程度都不足为奇了。

如果说菜贩子坑害的是居民的钱，那还有比菜贩子使用六两秤害人更坏的事情。同样是那个叫阿敏的人，在2022年1月13日发文揭露说：有一种在垄断性的公权力掩护下更歹毒的事情：“《河南一检验中心负责人实施引起新冠病毒传播行为被警方立案》”看看，人世间是不是没有最坏只有更坏？相比某检验中心负责人的蓄意投毒行为，菜贩子用六两称坑人还算得了什么？这种人为投毒行为，不仅仅会造成社会民众的恐慌情绪，还是在对国家和民众实施两头通吃。够狠够坏够歹毒吧？

本来作为新冠病毒检测机构，因为他们不可替代的垄断性，早已经发足了国难下的大财。还嫌挣得不够？还要人为地实施扩散病毒？他们假借检测管控新冠病毒名义牟取更多暴利，竟然人为地向社会传播病毒。这种投毒的人或者人们，该有多么歹毒啊！都说是人心有多么毒，也毒不过狼心狗肺，看来这句话已经让河南那个检测机构颠覆了。他们这种令人感到大吃一惊的歹毒行为，可要远比狼心狗肺歹毒得多了！

假如高玉宝笔下的周扒皮能活在当下，他一定会不服气抱冤屈：要说我周扒皮心肠歹毒不要脸，我也只是为了让长工早早起来多干点活儿而已，并没想到要长工的命嘛。要说我周扒皮坏到该杀的地步，我倒是觉得比起用六两称坑人的人，比起故意投毒的人来，我至多该蹲十天八天局子，而那个用六两称害人的人至少也该蹲上几年大牢。至于那些投毒的人嘛，就不该让他继续糟蹋粮食。

我们这个社会真真是无奇不有，总是有人在创造新奇的犯罪记录。而且发坏的手段，也在不断超越前人。比如那个恶意引起新冠病毒扩散的人，比之周扒皮可要歹毒得多。看来，人心不坏则以，一旦发起坏来保准超越蛇蝎心肠。

我们这个社会并不缺少红灯红线，而是闯红灯过红线的人代价太低了。不是吗？那些卖假药的，造地沟油的，用所谓保健品坑害老年人的，用死猪肉病猪肉充当好猪肉的，等等五花八门的犯罪，逮着就是罚款了事。而干这等坏事的人其实很多，被罚的却是少数，且被罚的那点儿钱，也只是那些鸟人赚到的一点点。

社会犯罪成本太低，就形不成对坏人的震慑，只能严重威胁到民众的生存安危。这个社会，应该极大地提升危害社会民生的犯罪成本，决不该容许极少数坏人的歹毒，危及绝大多数民众的安宁！

2022年1月30日于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