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风遇见：次仁拉姆说幸福

杨延斌

2022年7月21日，我们齐鲁散文作家采风创作团一行，到达西藏自治区林芝市巴宜区百巴镇章巴村。一个五十岁上下模样的臧家妇女站在车旁，她脸上露出虔诚而甜美的笑容，嘴里说着“扎西德勒”，双手献上洁白的哈达。她自称叫次仁拉姆，是章巴村村委会的宣传委员，按照村里的轮流待客规矩，今天轮到她代表章巴村接待我们。

这个章巴村就坐落在318国道边上。听导游苏女士说，这个章巴村依然保留着集体经济体制。我们来章巴村的目的，就是想走进普通藏农牧民家庭，见证一下当地百姓的真实生活。尽管社会早已发展到了网络时代，但普通臧牧民的日常生活方式，在我心里仍具有些神秘色彩。

次仁拉姆把我们领进被称作“臧家乐”的小院。据我目测，这是个占地半亩左右的院落。院里几棵果树已经结果，一条和大黄狗个头差不多的牦牛犊，啃食着院里的青草。小牛犊显然是见惯了陌生人，它不但不怕人，还能向靠近它的陌生游人发起进攻，用没长角的牛头，一下下地抵御伸手抚摸它的人。牛犊似乎知道靠近它的游人没有恶意，好像也不真使劲儿往人身上抵，那样子倒颇似一个顽皮孩子在和大人做游戏。

显然，次仁拉姆也是个见惯了大阵势的人，她面带着笑容就向我们宣布一个不能逾越的规矩：她示意我们收起手机，说她家里不能照相是老人们定下的规矩，如果照相，就会把她家人的灵魂一起带走。我听她的语气是柔和中带着硬气，给我的感觉是，她说的话只有遵守没有商量。这个院里有一处正房一处偏房，正房显然就是接待游人的客厅。

次仁拉姆安顿我们坐下来，很有仪式感地给每人敬上一杯酥油茶后，话匣子一开，一股脑儿向我们倾吐一大堆幸福感受。她说：我们过去生活在大山里，很贫困落后。自从政府修通了318国道，又在国道边上为我们家家盖上了新房子，让我们搬出了大山。我们章巴村以旅游业和白银饰品加工为生，国家保障供给我们白银原料。现在，我们藏族人的生活比蜜甜！她说党和政府给他们创造了许多挣钱门路，让章巴村的村民很快过上了小康生活。

次仁拉姆是个好推销员，她似在不经意间拍着扎在腰间的银腰带，向我们推介着银饰品能带给人体的好处。她的聪敏之处在于，只向我们夸耀银镯子.银梳子.银碗.银钵.银腰带的奇妙好处，自始至终不说一个卖字。她自豪于过上了和城里人一样的文明生活，满足于孩子上学，村民购物就医都很方便。她骄傲地指着家里的摆设说，这些值钱的东西，都是政府发给我们的，我们藏族农牧民的幸福获得感是最直接的最明显的，我们感恩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军，让我们从奴隶翻身做了主人，感恩全国人民对我们西藏的关心关爱和无私的，源源不断的大力支援。你们这个旅游团来自山东，你们山东对西藏的支持就很大，我们很感谢！

次仁拉姆还说最喜欢听《共产党来了苦变甜》那首歌，那是唱的我们的心里话！我们章巴村的社会治安和村民生活是很稳定的，就像习主席说的那样，我们像石榴籽一样紧紧靠在一起。

我很关注一个人的口头表述。我听得出来，面对我们站立略显羞赧的次仁拉姆，不是在背台词作秀，因为她表述得太自然，太口语话了，听起来没有打磨修饰过的文面感。而且，她述说的幸福感很直接，明显就是她的心声。我感觉，她就是在随心所欲，让精神和身心的幸福感受，通过朴实无华的语言自然地流淌出来。

我以为，次仁拉姆对幸福生活的真实感受，更能深入游客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