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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
杨延斌
二零一七年十二月五日,正直哈尔滨最冷的季节,我接到朱宪国大哥电话,他说邹叔在十二月二日农历十月十
五那天走了。我很震惊,也很悲痛心疼。从感情上不愿相信是事实。我的同学邹继斌教授简单叙说了父亲去世经过。邹叔的生命音符,休止在八十五岁。
邹叔是我的救命恩人。事情发生在一九七四年三九的冰天雪地,我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第五师五十五团一营一连(今查哈阳农场稻花香一队)南排水线,一个排男男女女几十人扎堆刨大河。大概在下午三点左右,我因为下镐用力过猛,一下子刨吐噜了,镐把重重撅到裆下,睾丸遭到重创。
一排人很团结,大家听到我惨叫着蜷曲在地下,呼啦一下把我围起来。因为有几个姑娘在场,我不好意思直说,便谎称是肚子疼。
其实我那时一有空就看中医书,梦想成为土医生能给人看病。由此便懂得这种事儿如果几个姑娘不在场,褪下裤子,
抓几把雪反复揉搓一阵子,把淤血慢慢揉开,疼两天就好了。但我不得不艰难地忍着疼,一直忍到天黑下班时,已经疼得上不去自行车了。是马车颠着把我送到家。
到家一看可惨了,睾丸肿得像鹅蛋般大,已经疼得忍无可忍。一连几十天卧炕不起。营部卫生所和团部医院大夫土办法洋办法用尽,就是不见好,便下结论说是睾丸癌,要对我动阉割手术。
邹家和我家一墙之隔,但邹家大人孩子从不到我家串门。而我因和邹继斌同学,有事儿没事儿常在邹家玩。邹叔听说我近两天要手术,有天入夜后到家对我姐姐说:“你们准备一下,明天早起,我领延斌去齐齐哈尔找人看看。”
那时查哈阳到齐齐哈尔的路很不好走,一百多公里的路,客车走了五六个小时。
邹叔领我找到齐齐哈尔一个老中医。老中医只看一眼轻轻摸一下,位草药。当天回到家敷在患部,第二天就消肿。第三天我真又去刨大河了。就冲邹叔冷笑一声说:“啥他妈睾丸癌呀,你们那里的医生不懂装懂胡说八道!要是一刀下去,岂不毁了这孩子一辈子!我开个方子,回家不出三天,孩子就能上班了。”看老中医的神态,以为我是邹叔的儿子。
邹叔领我到齐齐哈尔一家中药店,只花七分钱,抓了三三位药。邹叔成了我的救命恩人。自从得知邹叔定居哈尔滨,我便年年给他寄四只德州扒鸡,四包大枣聊表心意。邹叔这一突然离世,就断了我年年这个幸福的念想。
邹叔啊,您走的太突然了,很久很献心灯灯一盏,照亮叔在那个世界的路。愿敬久,我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好难受。我时常想起您,想得好无助!在您离世三年之际,我依然思念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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