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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花开放的时光(二十一二三四五)

(2022-11-22 15:12:52)

钢花开放的时光二十一

 

  

 

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我的这篇中篇小说终于写完了。它,不到6万字。在以后的几天里,我工工整整地抄了出来,200来页,订成厚厚的一本。最后,经过再三考虑,定下了题目《泪光》。

此时,已是月终了,我的班也值完了。随后,我继续回到车间干活。

为了检验我小说的吸引力,我将它最先拿给同样爱好文学的王雨芬师傅,征求他的意见。她读完后,交给了张兰芳师傅,随后开始在

车间流传。熟悉我的人,看完后会说:“他,纯粹是瞎编的!”不太熟悉我的人,有的还会对我说:“哦,你小子行啊!”我看到这部小说这样受欢迎,很是高兴了一阵子。

这一年的年底,所里新装了会议室。原来在正面墙上高挂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泽东的画像撤了下来,准备画一幅超大的黄山山水画代替。陈俊推荐了魏书贤。他去画的时候,有时叫我去看一看。我偶尔还会提一点意见。

中秋节快到了,所里行政科给每一位职工分了不少月饼、苹果和梨。我们几个趣味相投单身汉决定:每天到一个单身的宿舍吃,直到将他分的全部吃完为止,接着再吃另一个人的。

一天晚上,当轮到吃张云树的东西时,我们一齐涌进了他的宿舍。他恰巧不在。我们便不管那一套,从他的床下拉出一个纸箱来,先将苹果一气吃完了。张茂川还想逗逗他,便说:“等这家伙回来后,问他要苹果吃,看他怎么办。”我们几个当然同意。

张云树是陕西人,个儿小,多才多艺,清华大学毕业,在所里的科研三室专搞环氧树脂的研究。

果然,他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们便问他要苹果。他撅起屁股从床下找,找来找去也没有找着。这时,绿晓平的一个失笑,立即让他产生了怀疑!我们便一齐肯定地说:“没有吃!”他便又在其它地方找,可就是找不着!

张茂川大概看见他太认真了,便制止住他说:“哎哎哎。别找了!苹果早就在我们的肚子里了!”我们几个随后哄然大笑!他,先是一愣,接着便拉下脸来,开始训教我们。

我们几个见他真生气了,便一哄而散。

我回到自己宿舍,发现张灵全正躺在床上生闷气。我问:“干嘛生气?”他起初不说,一个劲地唉声叹气。平日里,他因为对任何事情都守口如瓶,尤其是自从我经历了那场风波后,我俩基本上没有推心置腹的交流过。看他这样,我也懒得去管他,而是自顾自地洗漱了一下,上床睡觉。

躺在那里,我却睡不着。一阵,听他还在叹气,我便想岔开这种气氛。于是,我便说起我们几个逗张云树的事来。他显然没有听进去,而是突然打断我的话,问:“你说,这将来的‘丈母娘’是个什么东西?”我一下子被他的话噎住了,满是疑惑地问他:“怎么回事?”

他这才告诉我:他新谈了一个对象,是所办刘主任的女儿。这个女孩儿倒不错,只是她妈,老看不起他。今天,他和这个女孩儿进城逛街,回来时刚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他俩一进门,却发现饭桌上留着一大堆别人吃剩过的冷饭。她的妈呢?别说给他们热了,而是屄朝天睡在床上,起也没起来!

我说:“你走人不就得了!”

他显然不想,而是还想维持和对方的关系。只好憋着一口气,胡乱吃了几口冷饭,跑了回来!

我能说什么呢?只好陪着他也感叹了一声,然后去睡我的觉!可是,我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感觉到脑子里越来越清醒。我突然感觉到:这是用脑过度的结果。

 

钢花开放的时光二十二

 

  

 

一天,刘雁红突然将电话打在车间里,让我立即去她复印室一趟。我想:她会有什么事呢?难道她的父亲叫我?我放下手中的活儿,匆忙换上衣服,就去找她。

她的办公室很整洁,除过桌椅外,窗户底下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复印机。这时,屋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油墨味。她的臂膀上套着套袖,显然是刚复印完什么资料。她一边往下拉套袖,一边对我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准备开设汉语言文学专业,咱所准备办一理一文两个班。你有心思考没有?要有,我可以给你找点我弟弟上高中时的书……”

上大学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怎么会没有心思呢?但我知道:我的特长是写作,而且知识面比较杂,至于必考的科目中,数学肯定没有问题,历史呢?背上几天也问题不大,只是地理,必须得从头学。于是,我说:“行!不过,考题会不会很难?你,考吗?”

她不无忧虑地说:“想考,不知能不能考上。”

过了两天,她果然给我带来几本史地方面的高中课本。我一翻看,立刻傻眼:地理书,好几本,块头又大,内容又多。我不禁怀疑自己,在这三两个月的时间内,能背得过来吗?历史,则好一点,起码人物和事件相对熟悉一些,但上升到“标准答案”的高度,还得下很大的工夫。

我,开始有点担忧了。她看我这样,便给我打气:“你那么会写,保准能考上。我,就不一定了。”我听她这么一说,只好决定:拼了命也要考上去!

 

钢花开放的时光二十三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我想暂时放弃其它的学习,集中精力准备中央广播电视大学的考试时,不想,有一天,我在车间干完活后刚坐下,突然感觉到浑身打颤,不一会儿工夫,头上就汗如雨下。我想:这肯定是感冒了。于是,我赶快向李师傅请了假,回到宿舍,吞了两颗药,上床蒙住头就睡。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两个多小时,起来后感觉到浑身想散了架一样。脑袋开始“嗡嗡”地响。我只好再躺在床上,想这时间不能白白过去,便拿起一本《地理》书,准备翻一翻,可是这“嗡嗡”声突然增大了!我只好将书放下,安心睡觉,但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这夜,我几乎失眠!凌晨时,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让张灵全的起床又惊醒了。

早饭,我在食堂吃了一点点,然后,去车间干活。刚摆开架势,我头上的汗有出来了,而且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劲儿。夏雨芬师傅看到我这样,便说:“小张,你怎么啦?面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得上医院?”我一面在心里感激她的关心,一面摆一摆手,说:“不要紧,昨天感冒……”李师傅便接上话茬劝我:“回去吧,回去吧,好好休息上一天。”

我在宿舍里,想睡,睡不着;想读书,但一拿起来,脑袋就“嗡嗡”响,不让看。肚子里,好像坠着一块铅,沉重沉重的,不消化。怎么办?只好头戴帽子外出去散步。

天气灰蒙蒙的,太阳隔着云层照着大地。正是初冬时节,冷风时断时续地吹着,道路两旁的柳树条,忽而扬起来,忽而又搭下来。这时,行人稀少,偶尔有一两辆汽车驶过。我独自一人走着,到哪里?不知道。可是,我一走,就发汗;一发汗,就打喷嚏;一喷嚏,就感冒!帽子呢?还不敢摘!

这可难办了!可是,我不能就这样啊!考试,等着我。学习,等着我。我得赶快让身体好起来啊!

 

钢花开放的时光二十四

 

  

 

从此,我制定了一个严格的养生“五按时”计划,即:按时锻炼,按时吃饭,按时工作,按时学习,按时休息。

每天早上6点钟,起床跑步。从活动四肢开始,先走,后跑,循序渐进。当然,根据我身体的虚弱情况,慢走也得好多天,快走也得好多天。慢跑呢?心想慢慢来吧。早饭前,必须先用开水冲一个加白糖的鸡蛋喝,以增加营养。其它方面,则象过去一样,该干啥就干啥。只不过,学习的时间暂时减少点,当然,日记还必须得每天写。相反,干活的时间再增加点。没有活儿怎么办?找着干。

在车间里,我总是不厌其烦造型,造型,再造型,以达到最好的型腔;浇注时,我总是不停地去试验,试验,再试验,以达到最好的铸件质量。此外,我跟着李师傅,还学会了电焊。这样,每当铸件出现了一点气孔或砂孔时,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只要不在关键的部位,我一般都采用电焊的方法予以解决。这样,我们车间的成品率,大大地提高了。

在干完活儿后,我一般还会做两件事。一件是:有时看着一些年轻人干活干得不对时,我会上前具体指导和示范一下。比如,张建明,他是和魏书贤一起来的技校生,技术稍差一些,我就教过他好多次。另一件是:到我们车间其它组里看人家怎样干活,一来想多学习一些技术,二来帮帮他们的忙。

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也渐渐地好转起来了。这样,用在考前的学习时间也增多了。

有时候,当我到所机关办事时,顺便还要去刘雁红办公室坐一坐,她,有时热情,有时冷淡。有一次,我问她:“你有什么问题?要我帮你的话,就说一声。”她竟然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声:“谢谢!”

她,为什么会这样呢?

 

钢花开放的时光二十五

 

  

 

热工车间的我、阎中英和郭强,冷工车间的刘印花、崔金萍和崔红萍,因为我们年龄相近,加上我的学习放松以后,经常在一起谈东论西。

后来,郭强和刘印花走近了,有点找对象的意思。阎中英看上了崔金萍,想让我出面作媒。

崔金萍和崔红萍是堂姊妹。崔金萍生长在农村,个儿小,长着一身肉,好像一颗小圆球。崔红萍则生于大同矿务局的一个干部家庭,生活比较优越,但长得又细又高,活像一株高粱杆。崔红萍比她堂姐要活泼得多。我不知道崔红萍对我有没有“意思”,但她有时却找借口从冷工车间过来适当“关心”我一下。对此,说老实话,我是没有一点儿感觉。不过,我不想扫她的兴,在保持一定距离的情况下,继续和她来往。

有一天,我们六个人分别骑着自行车一齐到城里游玩。当我们快到西门外时,我向阎中英使了个眼色,让他快走。他先没理解我的意思,欲问又止,待我再一次强力示意他时,他才醒悟似地紧蹬了几圈脚蹬子冲前去了。

这样,我慢慢靠近崔金萍,一边骑,一边对她说:“你有对象了没有?没有吧!我想给你介绍一个……”她好像有点羞涩,说:“那……好啊!”

突然一辆卡车疾驰了过来,危险撞上她!我直起身来,恼怒地看着那辆卡车渐渐地远去。随后,我和她调了一下位置,让她骑在外边,我骑在里边。

我试探性地说:“这个人,和我一个车间。人不错,很正直……”看她脸红红的,有点激动,我接着继续讲,“是阎中英,你看……”

“什么?”她突然脸色一变,说:“他……你?”然后,恼怒地用力蹬了几下脚蹬子,飞速而去……

我一边蹬着车子往前走,一边寻思:她,这是怎么啦?至于这样吗?我可是为他们好啊!过了一阵,我追上了他们几个人。我瞅见,闫中英看了我好几次。他大概急切地想知道崔金萍的态度,可是我,怎么对他说呢?

这次的游玩,因为我和阎中英的搅局,趣味大为下降。倒是郭强和刘印花,看上去亲热得不得了。

晚上,我们在所里散后。我立即敲开了阎中英的门,然后很婉转地对他说:“我说了,但小崔没有表示。”他却苦笑了一下,说:“我看出来了:她,对我没什么意思。”我只好耸了耸肩,长叹了一声。

这事过去没几天,我在干活儿时,不小心将压勺弄歪了,于是便去冷工车间找崔金萍,想让她矫正一下。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刚说出半句话,她便冷冷地给了我两句:“找别人弄去!我没有时间。”可她明明是闲坐着,怎么会没有时间呢?我只好默默地走开,然后去找钳工组的于左军帮忙……

一阵,当我从冷工车间出来,向我们车间走去时,在门口遇见了郭强。他问:“干啥去了?”我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压勺,说:“找人修了修。”忽而想到刚才崔金萍的态度,便气愤起来,“你说,小崔,不就是给她介绍了个对象吗!干嘛连忙也不帮呢?”

他笑了一下,说:“你跟我来。我跟你说个事儿。”我跟着他到了热处理车间后,他才告诉我:崔金萍本来看上的是我!可我却要将阎中英介绍给她!她能不生气吗?

听到这里,我大吃一惊:“哦,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哦,你是怎么知道我给她介绍的对象是阎中英?”

“她妹妹崔红萍说的呗!”郭强接着说,“我正经问你一声:你到底有心谈对象没有?没有,就算了!要有,我给你介绍一个?”

我说:“有,倒是有。只是……?”我想知道是谁,但他就是不说。我只好走开。不过,第二天,我再去问他时,他才交待是崔红萍!

我又是一个吃惊!可是,想了一想,还是老实交待:“对她,我的确没有多少感觉……”郭强却说:“人家,可是好家庭啊!你,出门在外,傍个好岳父……”。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说:“有好岳父怎么样?最终还不得靠自己?”

“罢罢,我说不过你!算了算了……”

我们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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