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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先秦时期,古人便“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沐浴”。《礼记·内则》说,西周还规定了沐浴的具体步骤和方式方法。比如对一天洗几次手、洗澡后用细葛巾擦拭上身及粗葛巾擦干下身等都有讲究。平民家庭也不能轻视沐浴,子女每三天要烧一次热水为父母洗发,每五天要烧一次热水给高堂洗澡。此外,还规定丈夫跟妻子不能共用一个浴室或澡盆等。
《太平御览》引自《汉书》的“汉律,吏五日得一休沐,言休息以洗沐也。”那是说汉代规定官吏们工作五天、“休沐”一天。
《明史》载,皇廷内宫设有“混堂司”,配“掌印太监一员,佥书、监工无定员,掌沐浴之事。”这说明皇帝的澡堂及其职工都是有正式编制的。
但也有一些著名古人不讲究洗澡,或没有条件洗澡:
“经年不沐浴,尘垢满肌肤。今朝一澡濯,衰瘦颇有余。老色头鬓白,病形支体虚。衣宽有剩带,发少不胜梳。自问今年几,春秋四十初。四十已如此,七十复何知。”这是白居易写的《沐浴》诗,从诗中可以看出,他是一年到头不洗澡,以致尘垢积满了肌肤。
古时老百姓大都用胰子、皂豆洗澡,而和大诗人杜甫一样的公务员则使用高档一点的“面药”和“口脂”,有一次杜甫洗过澡之后还说“口脂面药随恩泽,翠管银罂下九霄。”其实杜甫和白居易一样是经年不沐浴,尘垢满肌肤,可谓邋遢之极。对朝廷沐浴的规定,置若罔闻,我行我素,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那杜甫在生活中另一面就是十足懒汉。
在文人中能和杜甫能够相提并论的则是王安石。据说,宋朝的洗浴业非常发达,公共澡堂子十分普遍。可是身为宰相的王安石身上长虱子,这些虫子甚至出现高攀到他的胡须,传为笑柄。史料记载王安石“性不好华腴,自奉至俭,或衣垢不浣,面垢不洗。”由此可见身上常年携带虱子也就不奇怪了。
比王安石更为狼狈的是宋徽宗,这位坐拥天下的皇帝被金兵掳走后,生活待遇很差,没有地方洗澡,甚至泡混堂的资格都没有,以至于身上生虱子,可是他却不认识,写信为旧臣说,“朕身上生虫,形如琵琶。”幽默中实有几分悲凉,这位艺术家皇帝真是可爱又可叹。
窦元宾和王安石一样做过宰相,他出身名门,是五代汉宰相窦正固的孙子,欧阳修在《归田录》里说他不喜欢修饰自己,长期不洗澡,体味不雅,当时人给他取了绰号叫做“窦臭”。
孝庄太后的侍女苏麻喇姑在生活上有两个与人不同的特点:一是终年不浴,只有到年终最后一天即除夕之日,才用少量的水洗一洗身体;二是终生不吃药,即便病情再重,也不服用任何药物。她的这两个特殊的生活习惯就连康熙皇帝都很清楚。不过,她的身体却一直很好,活到了90多岁,这在“人生七十古来稀”的时代,当然算是难得的高寿。
邓海春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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