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 矮人的故事

 

关键名词：凯萨督姆（Khazad-dûm），摩瑞亚（Moria），艾瑞波尔（Erebor），钢铁之山（Iron Hills）

关键人物：都林（Durin the Deathless），索林橡木盾（Thorin Oakenshield），铁脚迪恩（Dain II Ironfoot）

 

就在努曼诺尔的人族王国在第三纪 2000 年左右被打翻的同时，中土世界的矮人们也遇到了大麻烦。

 

啊，矮人，是时候说一说他们的故事了。

 

说到矮人，就不能不提起都林家族（Durin’s Folk）。都林（Durin the Deathless）是七个矮人祖先里最年长的一位。他在迷雾山脉苏醒以后，就开始了漫长的旅行。直到有一天，他在阿赞诺比泽之谷（Azanulbizar）的一个水塘面前，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而那时天上的瓦纳希尔卡（Valacirca）星座也正好倒映在水塘之中，看起来就像他头上的王冠一样。于是，他决定在那里建造自己的家园。这就是后世宏伟壮观的矮人殿堂凯萨督姆（Khazad-dûm）的由来，那里也是都林家族神圣的故乡。

http://s6/mw690/003XzaG1gy6PmIyofyt75&690“这是矮人的殿堂！”

都林在凯萨督姆统治了千余年，最终在第一纪的末期逝世。都林的岁数远远超过了一个矮人的平均的寿命（250 年左右），所以他也被冠以“不死者”的称号。都林的位置由他的孩子都林二世继承，而矮人们也相信，都林二世不过是不死者都林的转世。在矮人的传说里，都林本人会转世七次，直到世界变的衰老，和矮人一族的消逝。

 

在第一纪结束后，西方蔚蓝山脉的矮人王国在贝尔兰沉入海底以后也覆没了（就是诺顿族对抗魔格斯的盟友，同时也是干死森格的那一拨矮人）。他们一部分留在了蔚蓝山脉，重建自己的家园。但是剩下的大部分则迁移到了迷雾山脉，加入了都林家族。这些矮人不仅带来了精灵先进的技术，同时也增加了凯萨督姆的人口，使得都林家族在中土世界的矮人里超群绝伦，一直都是被其他族群敬仰和尊崇的对象。

 

在第二纪，凯萨督姆的矮人们与伊利亚多（Eriador）的诺多精灵王国艾瑞根（Eregion）建立起来友好的贸易关系。而凯萨督姆的西大门，就是这段友情的象徵。这个大门是由精灵和矮人们共同建造的，而开门的暗号就是精灵语的“朋友（Mellon）”，这个场景大家在《指环王I》里还是有印象的吧。哦对了，《指环王》里面的摩瑞亚（Moria）就是当初的凯萨督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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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瑞亚的东大门

在这里，我们也知道了，其实精灵和矮人并不总是相互有敌意的。至少在第二纪，都林族和诺多族还是相处愉快的嘛。至于当初蔚蓝山脉的矮人干死辛达尔族国王森格的那段历史，管他们什么事呢，毕竟当年诺多精灵看辛达尔精灵本身就不是很顺眼。

 

第二纪中期，矮人与精灵的友好关系被索伦终结了，原因就是我们前面讲到的精灵王国艾瑞根的覆没。自那以后，都林的矮人们永久的关上了凯萨督姆的西大门，直到第二纪末期最后同盟之战（War of Last Alliance）的时候才又露了一遍脸。

 

在第三纪的前两千年里，凯萨督姆的矮人们进一步的发展壮大，他的财富越来越多，宫殿建的也越来越宏伟，与此同时，他们的矿山也挖的越来越深。直到第三纪 1980 年的某一天，他们惊醒了一个休眠在迷雾山脉之中的上古巨魔，魔格斯曾经最可怕的手下，炎魔。

http://s8/bmiddle/003XzaG1gy6PmIIh6Bhd7&690摩瑞亚的炎魔

这个炎魔和流川枫一样，决不饶恕打断他的睡眠的人。于是他开始大闹凯萨督姆，最终杀掉了都林六世（Durin VI）以及他的孩子奈茵（Nain）。凯萨督姆的矮人们在抵抗失败后，纷纷的逃离了他们居住几千年的故乡。悲伤的矮人们在离开后赠予了他们堕落的故乡一个新的名字，暗黑之渊摩瑞亚（Moria, The Dark Pit）。

这些矮人的难民，在奈茵的儿子索恩（Thrain）的带领下来到了北方的孤山（The Lonely Mountain），成立了艾瑞波尔（Erebor，孤山的精灵语）王国。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都林家族依然书写着矮人的荣耀。

过了百余年，索恩的儿子索林（Thorin）听说银灰山脉（The Grey Mountain）的矿藏更为丰富，于是就带领着自己族人又迁移到了那里。大概四百年以后，银灰山脉的财富被一只冰龙给盯上了，在旷日持久的对抗后，矮人的国王戴因（Dain）终于被冰龙杀害。而都林家族的矮人们，又一次不得不逃离他们的家园。他们当中 的大部分都在戴因的小儿子格尔（Gror）的带领下建立了钢铁之山王国（Iron Hills）。而剩下的矮人们则由戴因的大儿子索尔（Thror）领导，又回到了艾瑞波尔，并且在不久后重建了这个王国，索尔也成为了第一任山丘之王（King Under the Mountain）。

 

http://s6/mw690/003XzaG1gy6PmINhSFT05&690山丘之王索尔（中），索恩（右），索林橡木盾（左）

在这一顿流水账过后，时间已经到达了第三纪的 2600 年左右。就在这六百余年期间，安诺被彻底摧毁了，刚铎的王室血统中断了，至尊魔戒被大河边上的一个霍比特人发现了（就是后来的咕噜，Gollum）。黑暗又慢慢的开始笼罩整个中土大地，为了应对未来的威胁，圣白会议（White Council）成立了，萨茹曼成为了议长，而刚铎与罗翰也结成了军事同盟。

 

当然，在山脉里挖矿冶金的矮人们是不关心这一切的，他们关心的只是增加自己的财富，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醉方休。但是，矮人们不知道的是，随着黑暗势力的扩张，他们也没法独善其身，而都林家族的矮人们更要被推到历史的第一线，为整个中土世界的生存与荣耀而战了。

 

第三纪 2770 年，一只从北方来的火龙突然出现在艾瑞波尔的大门口，随即摧毁了这个兴盛了将近二百年的矮人王国。矮人的老国王索尔欲哭无泪，他的祖先被炎魔血虐，他的父亲被冰龙血虐，而他自己则被一只火龙血虐。矮人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总是会吸引一群上古巨魔来和他们过不去。

 

在矮人们纷纷逃离艾瑞波尔的那一年，索尔的孙子索林二世（Thorin II，也就是后来的索林橡木盾）24岁。巴林7岁，是的，巴林比索林小17岁，不是电影里面的那个小老头，至少在《霍比特人》里还不是。迪恩二世才3岁（就是五军之战里骑着一头猪拿着锤子满地砸人的那个矮人国王）。而葛洛因在13年以后才会出生，他本人在《霍比特人》里只是个打酱油的角色，但是他的儿子吉姆利（Gimli）却是第三纪中土世界最为耀眼的矮人英雄。

 

这将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

 

在这里我还是要先说一句，《霍比特人》的电影三部曲和小说其实很不一样，还原度最多也就 50%（《指环王》三部曲的还原度差不多有个80%吧）。我讲的历史还是以小说为主，所以大家也没有必要去纠结小说与电影之间的差异，电影嘛，看的开心就好。再说杰克逊再怎么玷污原著，也比于正版的《笑傲江湖》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至少索林橡木盾还是个爷们，不是一个姑娘嘛。

 

在索尔的带领下，艾瑞波尔的矮人们定居在了罗翰王国山区里。他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财富，慢慢的沦落为中土世界的流亡者。

 

二十年后，已经将近 250 岁的索尔在贫穷与失落的绝望之中，带着一个随从，跋山涉水的来到了摩瑞亚，他想为自己的族人复兴这个矮人们曾经的圣地。他想不到的事，摩瑞亚当时已经被一群在阿祖格（Azog）带领下的半兽人所控制。

阿祖格抓住了进入摩瑞亚的索尔，在百般折磨以后，砍下了他的脑袋，并且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老国王的额头上，从此与矮人一族结下了血海深仇。

索尔的随从，在目睹了这一切以后，屁滚尿流的跑了回去，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索尔的儿子索恩二世（Thrain II），而索恩从此陷入了不吃不喝的沉思中。七天过后，索恩暴走了，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矮人已经沉默了太久太久，老虎不发威，难道还真把我们当成 Hello Kitty 了么？难道有些人已经忘了，矮人曾经是中土世界最令人畏惧的战士了么？

 

索恩召集了自己族人的所有战士，又和钢铁之山的矮人们取得了联系（钢铁之山的矮人国王格尔是他的亲叔叔，也是都林家族的王室成员）。随后，他派遣使者到中土世界的各个角落，请求其他六个矮人家族的支援。这一次，矮人们确实感觉阿祖格做的有些过分了，他不能这样的侮辱都林，这个矮人一族最受尊敬的家族。所以，六大家族纷纷的出动了他们的军队。

 

第三纪2793年，矮人们尽倾族之力，与迷雾山脉的半兽人们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为了找阿祖格报仇，矮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攻击半兽人的据点，然后一个个的摧毁它们。最后，阿祖格终于召集了一支半兽人军团，与矮人们在阿赞诺比泽之谷（Azanulbizar），就是都林一世被星星加冕的那个地方，展开了决战。

这一场战斗打的是天崩地裂，血流成河，几万人在小小的山谷里呐喊厮杀，舍命而战。慢慢的，阿祖格的半兽人军团落了下风，往摩瑞亚的大门退去。阿祖格边打边退之时也没有闲着，顺手干死了钢铁之山的继承人奈因二世（Nain II），但是他自己随后也被奈因二世的孩子迪恩二世（Dain II Ironfoot）砍死。迪恩二世那时才芳龄32，相当于一个人族小孩的年龄。

而矮人族另一位年轻的王子索林二世（53岁），则在盾牌被打掉的时候顺手抄起了一段橡木树干，红了眼睛继续厮杀。自那以后，橡木盾（Oakenshield）就成为了他新的名字，也是一个光荣的称号。

 

http://s3/mw690/003XzaG1gy6PmIXvcB462&690阿赞诺比泽之战

迷雾山脉的半兽人，在这一战之后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而幸存者则偷偷的躲入了某个角落里，苟且偷生。可以说，这一战直接打掉了中土世界三分之一的半兽人，对200年后的魔戒之战（War of the Ring）起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并且，在萨茹曼背叛之前，中土自由人民的大后方再也没有受到值得一提的威胁。

但是矮人们的损失也是惨重的，前来参加战争的矮人们死伤超过一半，并且也搭进去了不少王室成员，但是他们毕竟是胜利者。

只不过，矮人们在摩瑞亚的大门面前停下了他们的脚步，因为没有人认为他们的力量足够去打扰在里面睡觉的炎魔。而索恩二世的族人们，依然没有办法恢复他们的故乡。

 

在矮人的故事里，我们得插播一个重要的新闻。2931 年，阿拉贡（Aragorn II）出生。

 

第三纪2941年，已经195岁的索林橡木盾带着十二个矮人和一个霍比特人，在灰袍巫师甘道夫的帮助下，开始了一次不可思议的征途。他们的目标是恢复被火龙史矛革占领的艾瑞波尔，山丘之王的故乡。

探险的过程我也不细说了，大家看电影就好了。虽然电影的情节和小说出入很大，但是主线剧情基本还是说得过去的。

当然，阿祖格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战死了，小说的反角是他的儿子博尔格（Bolg）。索伦也没把甘道夫给监禁起来，也没有让中土的半兽人去做什么事情（索伦还没那么大本事，毕竟身份还没有公开，戒指还没有找到）。大帅哥精灵莱戈拉斯没有出场，精灵也没有爱上矮人。每个人的性格也多多少少有些不同，比如瑟兰督伊没有那么神经兮兮，铁脚迪恩也没有那么蛮横不讲理（迪恩是矮人里最聪慧，最淡定的几个人之一）。不过，还是那句话，看得开心就好，没有必要太去纠结剧情的差异。

 

再多说一句，《霍比特人》里五军之战（Battle of the Five Armies）的意义就是彻底消灭了迷雾山脉的半兽人（除了摩瑞亚的那一支以外），强化了中土世界北方的防线。另外，这一并肩作战也增进了矮人，人族与精灵族的关系，而这场友谊在将要开始的魔戒之战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当然，甘道夫也有意无意的把与世无争的霍比特人比尔博（Bilbo）给卷入了时代的漩涡中。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将在某一天成为世界的主角，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http://s1/mw690/003XzaG1gy6PmJ75x1670&690五军之战

矮人的故事是以巴林的冒险来结尾的。第三纪2989年，231岁的巴林，带着他的随从们进入了摩瑞亚，准备再一次夺取属于他们的神圣故乡。摩瑞亚就像犹太人的耶路撒冷一样，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矮人们。而这一次，巴林也没有比他的祖先们更有运气，他的任务在五年之后失败，而他失败的消息直到3019年，才由护戒使者们（Fellowship of the Ring）发现，虽然没有一个人对这个发现感到惊讶（包括吉姆利），失联的飞机和失事的飞机实际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http://s6/bmiddle/003XzaG1gy6PmJcTiCx05&690巴林之墓

第三纪 3019 年，也就是魔戒之战的最后一年，已经 252 岁高龄的铁脚迪恩在对抗索伦的北方战场上战死，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就这样的谢幕了。

http://s13/mw690/003XzaG1gy6PmJhigSE5c&690铁脚迪恩

我是矮人，这就是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