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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遭逢骤变抖手惊
(4)豪门遭难顷刻间
【本节内容提要】周家掌控了陈氏企业的资金链所有关键点后,突然发难了,陈家无法止住突然而来的多米诺骨牌效应,真是“兵败如山倒”,仅仅两个月时间,就完全崩盘。
陈亦云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呆呆的坐在那里,脑子一片混乱。
两个月前,陈亦云在老家办订婚仪式,父母兄嫂都好好的,没有任何迹象显露企业出了问题,为何这短短时间就破产了?
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这时候也想不出任何事儿,无法做任何决定。
安然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如遭雷击,目瞪口呆。过了半晌,他有点回过神来,走到她身边低拍着她安慰,“也许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坏。你赶紧回去吧,弄清楚事情真相,再考虑下一步的打算。”
“是啊,要赶紧回去。我……我赶紧去收拾东西……爸爸妈妈,不要出什么事才好……现在该怎么安慰他们……”她泪眼迷离,神情慌乱,往卧室走几步,又转身到电话边想拨父母的电话号码,拨了几个数字键,又放下话筒,不知所措的走开,转来转去。
安然本身个比较感性的男人,感受到她的心神不宁,情绪也是惶惶不安,但关键时刻,还是显出了男人的气魄,过去一把搂住她纤秀的肩膀,柔声说:“亦云,订机票吧,立即赶回去,路上再打电话。你要相信,只要人都还在,就能挺过任何难关。”
陈亦云觉得心口好堵,伏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哭了好一阵,才感到好受一点,抬起泪眼,“安安,你说的是。你……你会给我力量,不会离开我,是吧?”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安然点点头。
“我相信你的话。有你在身边,就能挺过这道难关。”她似乎真的镇定了下来,抹了抹眼泪,拿出手机订机票。
安然此时再也无法想起小鱼的哀愁、未来的去向,只是在内心里顷刻为她家的事情占据。他知道,现在能够给她心理支持的,也唯有他了,只有陪她一同前往;心里还明白,前路将有一片难过的荆棘林。他能做点什么?只有陪伴而已,就像当初刘教授飞机失事,许多日子飞机杳无踪迹,他所能为恩师做的,也只是陪伴恩师的妻女。
他如今在画坛成了“一代宗师”,在高尔夫圈内也成了“大牛”,出席一场非公益活动,出场费开价至少是30万——当然,这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公司的行为,收益全部归公司。他从来不愿意拿这里面的一分钱。因为声誉日隆,如今想拜在他门下的美术师趋之若鹜,但一般都是不得门而入。
师母给他提了一个请求:女儿小媛考上了清华美院,学的是艺术设计,但有扎实的油画基础,还是希望能拜在他的门下,并请他用心指导知道。
师母的要求,他怎能拒绝呢,不但一口应承,而且尽力减轻师母的负担。在小媛赴京上学后,他要求小媛每周周末到然云缘画廊学习绘画,都会抽出半天时间悉心指导,然后带她吃顿好的,不时让陈亦云给她买一身衣服——陈亦云挑衣服的眼光,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两年来,小媛成长很快,作为安然的弟子,逐渐被媒体关注,也成了学校里的明星学生。安然有时会对小媛很严肃,告诫她戒躁戒躁,有时语气稍重,说得小姑娘眼眶里眼珠儿打转,都是陈亦云解围,几句话哄得小姑娘心花怒放……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有陈亦云出面,必然会极为妥帖……
她是安然的靠山!
如今,这个“靠山”面临倒塌,该安然扶住扶稳这座“靠山”了。
陈家企业是一家多元化企业集团,基础雄厚,实力非凡怎么会这么脆弱,说垮就垮,突然破产?这是因为陈家最密切的合作伙伴周家蓄意破坏侵夺。周家暗中运作已久,突然发难,陈家措手不及,一个企业帝国顷刻间被击垮。
陈梅和本来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缺憾,颇为得意于自己在生意场浸淫20年,从没有树敌,却没料到,他曾经的最好朋友,成了隐伏着的最大敌人。陈亦云也没料到,灾祸光临,诱因竟然在自己身上——周家暗中谋害,是因为次公子周佛东恨上了陈家。
周佛东本来以为获得了陈亦云的芳心,色欲熏心之下,意图先行生米煮成熟饭,却不料先是被陈亦云设计差点把他舌尖咬断,下身要害遭遇重击,接着陈亦青出现,一脚差点要了他半条命。他回家养了两个月,才完全将伤养好,回想起事情经过,感到陈亦青的出现实在过于怪异,转而认定陈家在故意耍自己,那陈家丫头,也不知安的什么心,像是在捉弄自己。他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又对迷人的陈亦云念念不忘,不由在香港找了一名出色的私家侦探到内地调查陈亦云的所有情况和陈母的动向。
那私家侦探果然厉害,不久就调查清楚,陈亦云早就跟她的合伙人安然有了恋情,陈母反对女儿跟那个二手男交往,算是临时拉上了周佛东几个做壮丁。陈亦云却是利用了他摆脱了母亲的控制,结果导致他身受重伤……
周佛东有错在先,也不能找陈家理论算账,又咽不下这口恶气,只有暗中做手脚了。他运作了几个月,感到单凭自己的能力无法击垮陈家,不由向父亲周天雄痛哭流涕诉苦,请父亲给自己出头。周天雄可是个老奸巨猾的巨贾,训斥了次子一顿,心里却做了打算。
朋友再好,又怎能跟亲生儿子相比?他并不是不管儿子的事情,而是盘算该怎么办;筹划好了一个蚕食鲸吞的计划,把两个儿子叫到跟前,面授机宜,让他们按照计划秘密从事,筹备好一切之后,再行致命一击,要让陈家措手不及,从此一蹶不振。
周老板安排好一切,亲自带着次子到陈家谢罪,让周佛东跪在陈梅和夫妇和陈亦青面前认错。一段时间来,周家向陈家频频示好,似乎是要弥补周佛东犯下的过错,周陈两家的合作也向纵深发展。陈氏企业渐渐在各个领域都跟周家有了合作项目。陈母只想把陈氏企业做得更加强大,那么,在可能出现的风险面前,比如说深度的经济危机环境侵蚀、泡沫经济破灭带来的灾难等,能够屹立不倒。她有了周家强大的资金做后盾,有些头脑发热,大肆扩张投资力度。陈亦青感到步伐太快了,却无法拗过母亲的决定,每一次董事会跟母亲争执一番,最后还是要屈从于母亲掌控的多数派。
陈亦青唯有苦笑,多次跟父亲谈起母亲的冒进。但陈梅和不太想理公司事务,连董事长的职务都交给了夫人,根本愿意干预夫人的决策。陈亦青感到自己这个CEO做得很窝囊,要不是老婆阻拦,都要辞职了事了。
无奈啊!他听从老婆的劝导,心想老婆说的也有道理:母亲是自己至亲的人,所做的也是为了自己,自己何必去较劲呢?
他也只好极力配合母亲的扩展战略,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财务和融资管理,有时发现资金吃紧,很可能形成一个巨大的空洞,不由心惊胆战。所幸的是,周家的资金总像是一场及时雨,及时堵住了可能出现的空洞。
陈家企业对周家资金的依赖性越来越强,犹如踏着火线跳舞。陈母也是有才华的女人,加上有金融财务控制高手的儿子协助,应该能够抵御可能出现的危机吧?现在,陈氏企业的希望也唯有寄托于此了。
但是,当周家掌控了陈氏企业的资金链所有关键点后,突然发难了,陈家无法止住突然而来的多米诺骨牌效应,真是“兵败如山倒”,仅仅两个月时间,就完全崩盘。
事实上,周家还想向陈亦云控制的然云缘艺术投资体系渗透,只可惜,陈亦云除了安然合股,就连自家的资金都挡驾在门外,别说她很讨厌的周家了。她筹备公司上市,除了在公司范围内配置股权,只容许极为信任的个人购买原始股,包括她的导师常导的一儿一女,她在艺术界几位相交极深、亦师亦友的前辈。
陈亦云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如果她向周家开了一道口子,也许也会被周家资金逐渐控制,又也许以她的聪慧与才华,能发现周家包藏祸心,从而及时提醒母亲防范。
但这个世上没有假设,她游离于陈家之外,没有可能发现周家的渗入。
这个时候,她所要想的是怎样挽救陈家。
如今,她手里也握有了一家上市公司,财富一夕之间暴增十数倍,也可称得上是超级富豪了,只可惜,刚刚上市,所有财富大都是纸面财富,公司募集到的资金,可不能随便挪用。陈氏企业申请破产,将进行清盘。陈亦青估算了一下,清盘后还将有24亿余元的大空洞,如果填不上,陈家母子还将面临牢狱之灾。
一家人愁眉相对,计无所出。
安然如今是陈家“准女婿”身份,也不能置身事外,但毕竟是局外人,这个时候反而是他最冷静。“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吧!我听亦云说过,陈家在全国有几十处房产,亦云在巴黎还有一座别墅,都卖了,应该凑个五六亿不成问题。亦云还有一笔4千多万欧元的存款,再把巴黎的画廊卖了,又能凑5个亿。另外,亦云,你手里还有一批画吧?几年来,累积也有好几百幅,有一部分是珍藏的获奖作品,一部分是私人收藏的古画;还有3场秋拍,就做我们私人收藏的珍品画作专场,3场下来,不说10亿,8亿应该会差不多,这样凑下来,再想想别的办法,这个空洞就基本能填上了。”
陈亦云想不到这个关键时刻,安然能清楚的算出这一笔账出来,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安然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讷讷的说:“如果……我说的不对,你们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陈亦云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不!你说得太对了。我没想到你还挺会算账的。我们就这么办,挺过这个难关再说。”
安然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当着她家人的面,也不好推开她,只好轻轻拍拍她,低声说:“我也是因你没在北京一段时间管账,了解了一点算账知识……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找到一个可行的法子。”
陈梅和说:“现在也只能依靠云儿了。我手里还有两幅古画,应该拍两个亿不成问题,云儿在巴黎的房子和画廊就别动了。青儿,你以后就帮妹妹去打理公司吧,北京给你们留套房子。我们都该彻底退休了,有个小房子养老就行。”
陈亦青点点头,叹了口气,继而咬牙切齿的说:“周佛东、周海东、周天雄,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总有一天,要把这笔债讨回来。”
陈梅和摇摇头,“算了吧,说到底,还是贪欲害了自己啊!我们吸取教训就是了。”
“他们太阴险了!本来是他家不对,我们没找麻烦,他们却如此处心积虑。放过他们,怎咽得下这口恶气?”陈太太却也是忿忿不平,转而却叹了口气,“唉,只是他家财大势粗,张狂不可一世,要想扳倒他们,真是太难了。”
陈亦云看着安然问,“你觉得该怎么办?”
安然摇摇头,“我对这样的事情一窍不通。不过,我想,现在说这些没用的似乎为时过早,着手办理填补亏空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
“安安说得对,我们分头行动吧。嫂嫂在嘉兴,妈妈去上海,处理房产出售的事务;哥哥去北京吧,把我的那套别墅也挂出去出售;我给你写个全权代理委托书。我要尽快筹办在上海的秋拍,然后转战广州和香港。”整个陈家目前就唯最小的一个人马首是瞻了。她随口吩咐,也显出了她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母亲兄嫂都一一遵从。
“你那套别墅卖了,你们住哪儿?”陈母疑惑的问。
陈亦云答道:“安然有套房子,就在画廊旁边,哥哥进去过的,足够住了。”
这一家人好像都商量好了,但是,结果是怎样,还要看房产出售的情况和拍卖会的成绩,不确定的因素,还是让人感到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