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谈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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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钱钟书,自然就不得不说《谈艺录》,钟书先生暴得大名,此其一也。
书是中华书局1987年11月重印版,我于2001年5月得之,扉页特别写明,是在深圳宝安区的“诗书人家”书店购得。十余年后,我再也想不起这“诗书人家”旧址曾经在宝安的什么地方,更不知这家书店它何时已经“寿终正寝”了。
钱钟书先生的书,最早曾经读过的就是一本《围城》,也看过改编的电视剧,对方鸿渐一角,并不讨厌,或者说有一点喜欢,真疑心那其中就有钱先生自己的影子。后来读杨绛的《干校六记》以及《将饮茶》,乃至再后来的《我们仨》,更觉得钱先生的书生气可掬,其智商的无与伦比,于是对《谈艺录》也就心生向往,总以为凭着恳切的向慕,读读钱先生的学术著作,该不会是什么难事。
但不幸这一晃又是十四年,书页早已泛黄,但我何曾翻看过一章半节?个中缘由,除却忙于生计而外,学力不逮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钱先生是教授中的教授,学贯中西,不佞却连治学门槛尚未迈入,于故纸堆中寻章摘句,旁征博引,更非所长,购先生书,不过效叶公好龙之举,通读尚且万难,岂敢言研究?今见坊间“钱学”泛滥,不禁莞尔。
关于钱先生清高的掌故,见诸文字的逸闻轶事,已然看过不少,其中因妄攀交情而现形的碌碌之辈,不可谓不多。但也有蹊跷处,如“摘帽大师”文怀沙,与钱先生夫妇,就曾经长期交谊不浅,诗词唱和而外,杨绛甚至为身陷囹圄的文怀沙织过毛衣,倘怀沙先生真不过一江湖骗子,其何至于此?如果不是李辉之流信口雌黄,那就一定是中书君有眼无珠了。
《谈艺录》成书于民国三十七年,时钟书先生尚未及不惑,不禁叹息良久:设若钟书先生建国后不得不耗费大量精力于毛著英译,以钟书的天才,像《谈艺录》类似的著作,问世自不会少。但转念又想,这样的著作,因为与“鸡的屁”毫无关联,于当下中国,帮助也未必多。
能研究《谈艺录》的学者,想来均已老迈,能读《谈艺录》的读者,又还有谁呢?
我遂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