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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最真切的夏日陪伴

(2025-09-27 13:57:29)
分类: 评论

蝉鸣,最真切的夏日陪伴

——散文集《又到炎炎蝉鸣时》后记

/龙歌

 

又是一个酷暑。住在十七层的楼房,关闭了门窗,的蝉鸣自是听不到一丝。但我猜想它们一定还在歌唱。从晨光刚涂抹百叶窗,一直唱到晚霞把千里岗山脉顶上的云层染成橘红。到了末伏,小东西的腔调从一开始的那种怯生生“试音”,铆足了劲的合唱已经渐渐地寥落了下去。

坐在电脑前看文稿有时去柜子上取一本书来,指尖蹭过涩涩书页,突然就想起去年准备搬家时整理一堆旧文稿时的情景——也是这样的蝉鸣,桌上放着半杯凉掉的绿茶,文稿上跳着一行行字陌生又新鲜,像极了江边垂柳上扑棱着翅膀的蝉,每一个字符带着点“不吐不快”的热乎气。

这本散文随笔集,说起来算是“攒”出来的。不是刻意为了出书才动笔,更像是把近几年散落在各处的“文字碎片”捡来,擦干净,再按性子归拢到一块儿。早一些的文章就搁置箱底了,譬如曾以“文子”笔名发表在衢州日报等刊物或从未露面“见公婆”的一些杂文和散记。“近几年”和“龙歌”署名是两个选文标准。现在翻到的那些散文、杂文评随笔,有的是发表在纸质刊物上如《文絮》《文学欣赏黄河文学;有的是发在微信公众号腾讯网等网络载体上,譬如《今日柯城》及柯城作协的官号《思享谷》等。《诗人样本》像龙歌笔记本。新媒体上的每次推送都能收到读者的留言,有说“游埠的肉坠子我也吃过”的,有跟我争“意象诗到底该不该重内核”的,还有人你写遂昌的箍桶丘能不能写写七里的大头”。这些留言我都存着,像收着一匣子糖,偶尔翻出来,回一下味儿,看看在写作上该调整点什么

为啥书名又到炎炎蝉鸣时当然这借用了里边的一个篇目;也是凑个“夏天的热闹”做这个事恰在这时令,整理稿子,正赶上蝉鸣最盛的时候;文章还多多少少跟那小巧的稀罕物有关刚刚过去的七月,去隔壁的遂昌北斗崖住了半月,山路上全藏着影,树影里全躲着蝉的美声;蝉在树上叫,我跟着老乡走,脚边的草叶上还挂着露水。老乡说“这山要是没了蝉叫,就跟夏天没了魂啧啧,可比人家文人还会绕会编!山上回来笔闲时照例去泡馆,球友“小姜萝莉”一女一儿俩可爱也来球馆,拉一会高远就扔球拍抓竹竿。当他们捕到一只乌蝉用纸盒捧着六亲不认大步回来时,俨然是一双得胜归营的战士!他们涂满硝烟和战火那骄傲的脸蛋,分明告诉我们,蝉鸣的确是山的魂、夏的魂,还是少儿的魂、人生的魂!去兰溪游埠,在古镇的早茶摊前,看着老板把鸡子的壳敲开,油香混着蝉鸣飘过来,会明了,蝉鸣是生活的“背景音”,也是生命的“记时器”,它一叫,那些踩在稻田里的日子就润了,隐在文字里的光阴就活了箍桶丘的青山、游埠的早茶、云溪的橘子甜、老家的酱桶香,还有深夜里敲键盘声音、窗外掠过的蝉影……这书名,其实是给这些文字搭一,让它们在这里暂住,在蝉鸣中摩挲,再跟读者交换那些过往的细碎影子

我总觉得,文字这东西,得沾点人间气烟火气才好。就像《游埠:听一声鸡子,壳落》,我写的不是游埠多繁盛早茶有多出名,是每一个挑着幌子的摊前戴鸭舌帽的老爷子怎么跟“讨价还价”,是鸡子壳在碗沿磕开随即落到桶中的那声“咔”,是茶水带着一股子热情冲进粗瓷碗里的——这些声音、这些味道,才是游埠的一个地方的神。还有《箍桶丘,最是青山一烟云》,我没写多少山的严酷、水的柔情,倒是记了老爷子的竹椅、女主人围裙,还有阿婆蒸熟的千层糕和家家户户冒出来的炊烟。人的活动在叙事的文中是不可缺失的,譬如大将和大王、大师和“硬茬”。我总想,写散文就跟串糖葫芦,得把那些最实在的“山楂”——烟火中生动的人与事——一一串起来,再裹上点甜蜜——那点笔墨情趣——这样咬下去才酸甜适口,不是实别别的涩,也非空落落的甜。

当然,光写“甜”也不行。生活里有和风细雨,也有冷风苦雨,所以集子里也放了些“带刺”的杂文。比如《短视频:当蝗虫掠过那片稻田》,现在流量至上娱乐至死盛行的年代,有的人为了博眼球,把稻田里的蝗虫拍成“奇观”,忘了蝗虫过境后农民的愁容。科技企业不为强国牢筑技术根基锻造硬核实力抢占科技高地,却在资本漩涡里逐利狂奔低端赛道内卷内耗虚拟泡沫中炒作概念;短视频制造者为了流量变现,可以抛弃文化底线、审美良知、价值导向、人文温度,虚假恶心,丑态百出。实际上这些短视频就是极其可怕的电子蝗虫!写这些不是想站在某个高度去教训谁,是想让人清醒开心一刻后绷紧一弦,别让那些花哨的东西盖过了生活的真实,别让逐利的洪流淹没了一切,别让特别是年轻一代在浅薄中沉沦为精神的荒原有朋友劝我别写那些带刺的短文了,“和谐”的年代你好我好,风轻云淡。是的,早过了愤青的年龄,凡事看破不点破。但瘙痒要挠,脓包要戳,有口要言,不吐不快。

挖掘生命底层的美感和痛点正是我写作的圭臬。

至于文随笔,因不是评论家,写不出很高深的专业大文,多是应文友之约,结合自身写诗作文的体会随心而谈;且把它们当作散文来写,兴之所至,写到哪算哪,对错仅为一孔之见。《当下泛意象化诗写的繁荣困局》还是一个随笔的写法,是“主动介入”自己要写的。坐图书馆,搭一杯茶,淡淡地喝,细细地读,慢慢地写。倒不是说意象诗就应受到唾弃和惩罚,相反,“某种意义上说它是值得的,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诗正确的表现形态”,“时刻保持对追求对象也就是读者的新鲜度、新奇感”。但是,“过于沉醉于依仗(意象)这些招式来对付读者,反而使读者忙乱应付那眼花缭乱纷至沓来的一个个词汇,整首作品的意味性也受到了消解。”读者难得过来读你的诗,却读出了自己的“诗盲和卑微”,赶快翻篇了事。——“咬不动的馒头,读不懂的诗。”诗歌成了老去的情人!这样的诗就不是好诗,这样的写作就不是好写作。因为你高高在上,不把读者当朋友,不将读者当作可以交心的人。就好比你一队人穿行政夹克,在众人跟前匆匆而过,目不暇顾。这时你一定觉得自己跟周围的人不是一样的人,与读者不是一样的人,那么,民众也一定觉得你不是一路的人,读者心里一定会说:“走你!”本土作家周新华的长篇《孤马传》我整整读了一个星期,我读出了几匹孤马,一匹是书中的灵物孤马,它就第二匹孤马主人公赵鼎的象征物,第三匹是小人物工叙,隐隐的作者自己也是一匹孤马!这样来看作家将自己完全融入到作品的人物里去,并且与我们读者做到了心灵相通,让我们能有彻悟,他就是用真情来写作了。我在写读书随笔、写诗评时正是手写我心。并不要说什么大道理,看到不少人光玩“意象游戏”,忘了诗歌得有“心”,就忍不住来说道说道;看到诗刊》的结巴诗”就来说说自己的看法,这结巴是有意味的,《诗刊》也不是胡来。这些文字可能没那么“好读”,但都是真话——我总觉得,诗评文论不该是象牙塔里的玩意儿,得跟生活勾着边,跟读者聊着天,这样才有意思。

有人问我,写了这么多年,到底想通过文字给读者点啥?其实也没什么,要是你读《游埠》时,能想起小时候外婆家的鸡子读《彼岸花》时,能念起老家后山的那片绿读《短视频》时,能多琢磨青少年的眼前和未来读文论随笔时,哪怕就跟我争一句“你这话不对”——那我这文字就没白写。我不想给读者灌鸡汤,也不想讲大道理,就想跟读者坐在一起,就着蝉鸣,聊聊日子里的甜,说说生活里的难,再扯扯文学里的那些“小纠结”。

这本集里的文字,有些较长,有些很短的小文我也选进来了;有的稿子现在看,文笔似乎有点”,不像该年龄段的自己;有的观点也那么周全,但舍不得放下些稿子就像照片,记录着我当时的模样“不完美”的背后,都是我对文字、对生活的“真在乎”,我想把这份真留给读者,也留给自己

要感谢很多人。每一篇作品出来,各地的朋友就来阅读,去分享,交流个心得,改个错别字,都在支持我写下去;我那文才超高的胞兄文才一篇一篇跟踪我写的东西,又转发去家族群里,点评几句;衢江区作协主席叶大洪,多年的好朋友,谦逊得体,大家风范,很高兴为集子作序;“衢州五人诗”的骨干阿剑提着“那把锋利的剑”为我的文作评述;还有市作协的其他领导和友人周新华、小荒、樵夫、张大、范桶,文联的同志,柯城区和其他作协的文友……给了我很多指导和帮助,崔岩让我在行进中注意聆听“静物的声音”,凡人赠我他“唯一拥有的”东西,俊飞用鞭策不让我“稍息”。感谢那些发表过这些文字的刊物和公号,是你们给了这些文字碎片一个家;感谢那些给我留言的读者,是你们的“催更”和较真,让我不敢偷懒;感谢每一个翻开这本文集的人愿意在炎炎蝉鸣来看文字

一过立秋,那蝉鸣就渐渐暗淡下去,最后也听不到了但余音绕梁,似乎那些嘶哑还在。我有时觉得这些蝉跟我一个样——它们用瓣膜说话,我用文字唱歌

你听到蝉鸣的每一声,都是真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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