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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刘家庙村的石头记》连载

(2022-03-10 19:3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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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女作家-柴瑞林代表作

代表作《深宅暗室》

石光大在大门外转悠,想见到居才他们,想了解了解成功和林林现在的情况。他们才回来,还不好意思立马去打扰。

吃饭时,风子妈对刘杰说,你一见娃娃回来,尽说建桥呀凿石头呀的事,咋不说让娃娃去看舅舅哩。

刘杰把饭碗放下来,瞅着风子妈说:“你是说先去看舅舅?”  风子妈看看居才说:“老娘家恐怕得先去去吧,路过也把旧木桥看了,顺便议论议论建桥的事也一举两得。”

 居才看看妈又看看大说:“好!”

很快吃过早饭,全家人打点着到石光大家去。

刘杰老汉穿戴齐整,正在腰间扎腰带,风子妈拉他一把说:“你凑啥热闹!

刘杰说:“兴你凑热闹?

风子妈撇了撇嘴,瞪刘杰一眼说:“我的兄弟你倒亲热得过火了!

刘杰知道老婆最怕他们俩唠石匠的“闲话”,今天听居才说建桥的事能不去嘛。风子妈一气之下对居才说:“你们和你大过去吧,我不去了,在家里也好为你们做饭。”

桂珍本来有村里的事还得去跑跑,正愁娃娃没人看,听婆婆不过去,放心地走了。

志英昨夜里回来,黑灯瞎火的,什么也没看清楚,一出大门,感到一切十分新奇,更为新奇的要算村中那条美丽的河流了。一座木桥横架在上边,给南北的村民形成了一条便利的通道;两边的山呀、屋呀、树呀、家畜家禽呀、人呀都和这河这桥相映成一种美妙动人的风景。志英边走边观赏边称赞,和昨天晚上疲惫之中所看到的一切,心劲完全不一样。

居才说:“你也别只看这河这桥和山呀禽呀相得益彰,形成的美妙风景,要知道这百年木桥也只是短时间的寿命了。如果没有了它是个什么状况?

刘杰老汉把吸尽的烟锅儿在鞋底上弹弹说:“没有这桥,日光就过不成了。”

居才深感老人寄托的厚望。他偏过头看看不语的志英说:“你在想什么?

志英说:“我感到回来迟了,把老人和村里人都等急了。”说完这句话叹息起来。

居才说:“我大急,村里人急,事情一定要办,但要一步一步安排好,一件一件去办。”

志英看看居才,真想牵起他的手从远处奔到木桥上去,好好看看这老桥的状况,由于和老人在一起走,没敢轻举妄动,规规距距跟老人后边,朝桥上望着。

三个人一起走到桥心上,老人回过头看看两个年轻人说:“小心点,桥自个儿摇哩。”

赶老人说这话,志英已感觉桥身一晃一晃的,就小心地轻轻走到桥栏杆边站下来,红着脸看也走过来的居才。

居才一边向志英靠近,一边对大说:“大先到舅舅家聊着,让志英好好看看这座桥,再把石桥规划规划。”

刘杰老汉笑了笑说:“准!”头也不回地朝石光大家里走去。  刘居才陪着志英仔细地打量起这座老桥来。

他们看到这座桥纯属木结构,桥头和桥尾两端各有较粗大的木墩当为桥门界限,桥面两侧有木栏杆,没有桥屋、行廊和木凳供人休息,十分简陋;桥长约 8米左右、宽2米多点、高约8米。建造时是用0.4米的圆木架立在两岸,上边铺上木板,再在两岸的圆木架上各用斜型支撑木头两股伸向河的中心,从桥下通过形成横木,横木的两端各设一柱子,落于两岸伸向河心的两股斜撑木上边,立柱的高低根据情况而定,高低随桥身的需要,使过梁与两岸之木架齐平,上铺木板,之为通行。

志英叹为观止。

居才说:“这桥大概建于清朝中期吧?我们村的人们都是这样传说的。”

志英说:“不可能,可能要早,清朝中期不会这么快就摇摇欲坠呀!

你是说:“桥建得还算可以?

“对,可以得很,只是桥栏杆两处简单,桥面不够宽。”

居才说:“长度也还不够呀,应该再长10米出来。”

志英说:“长度根据河的宽度看还可以,超过河面不少啊!

居才一边朝两边看看说:“你不知道,这条河是条季节河,到了冬天清冽结冰,几个月不化,有桥无桥关系不大,两边的人和牛羊牲口可以越冰而过;到了秋天,水清如带,浪静声悦,给两边的风景起到了增色万千的作用,也驯服得使人们心缓神安;可是,一到夏天就大不一样了,一场暴雨,各个山后山涧山缝山隙的水都涌出来淹没木桥,吼声震天,气势吓人,一条粗壮无比,形势汹猛的泥龙在村子中心滚动,随着大风,随着雷鸣,随着电闪,泥龙张牙舞爪,把两边的人和牲口都赶到远山中去,弄不好一口吞没,再随着涛涛高浪,迅猛横流无影无踪。石窑里的锅碗飘勺漂浮在水面上,摇摇曳曳,一幅惨人景象,村中的父老乡亲们震地撼天的哭声都被涛声、雷声电声淹没,一场大灾过后,人们出山讨要,原地忍饥挨饿,苦不堪言呀!

居才和志英久久沉浸在那种悲惨的景象之中。

过了一会儿,志英好象自语地说:“那就是这座木桥老早垮塌的原因了。”

“对!”居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这座桥结构很不一般,规模也不算很小,仿佛吸取了外邦艺术的精华,又稍有点民族传统建筑的风格,不是一种乡村十分简易的木桥,算得上古建筑中的一个艺术瑰宝。”

居才惊讶地说:“我从小过桥,在桥上玩,在桥下游水,看惯了,一点没有看出它有这么大的艺术价值,依你看,已经是一座充满艺术的古建筑物了。经你这么一说,和咱们学过的古建筑联系,还真是不一般了。”

志英笑了说:“真是不一般,不信写信把这座桥的结构和特别,告诉建桥工程师石开璐,看她怎么说吧?

 居才说:“如果属于有价值的古建筑、当然有写信的必要了,不过它已如年愈百岁的老人,没有几天寿命了,还不知明天后天就要散架了,是能怎么样,不是又能怎样?

“抢险嗨!”志英坚决地说。

“怎么抢险?

“立刻停止穿行负重啊!”

两个年轻人如获至宝,兴奋得不得了,立时回家去写信,捎给上石碥镇的人去发。这么一折腾把去舅舅家的事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刘杰一进石光大的大门,石光大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刘杰老汉笑了说,你咋像魂儿一样就飘过来了哩?石光大着急地说,姐夫不知道,我咋能等到这一会儿。一大早就望着木桥,好容易看到你们父子过来了,这心呀才“咚”地掉进腔子里。为啥,只进来你一人?他们不来了,在外边见得多了,把老舅给忘了?

刘杰说,他再不看谁,不看他老舅,只是那个女子,要细细看看咱的老桥,要我先来给你报个信,这不是进了门儿了!

石光大二话不说,赶紧把姐夫让进中间窑里。刘杰看到窑里收拾得亮亮晶晶的,桌子上还摆了一盆红艳艳的樱桃就说:“他舅母咋不在窑里?”他知道这是给外甥摆的,有意不问。  石光大把烟钵儿接过去,看姐夫在石凳上坐了,就说:“白莲给居才他们杀了只鸡,正拔毛哩。”

刘杰说:“做啥嘛,自个娃!

“几年都没吃过我们饭了,不能光上粗茶淡饭!

刘杰下意识地问:“公鸡还是母鸡?

“就是那只大红公鸡。”

“种鸡?

“种鸡!”石光大说。

刘杰生气了说:“弄啥哩吗?

石光大嘿嘿笑着没有说啥,伸手给姐夫送过来烟钵儿。

刘杰还是那句话:“弄啥哩吗?

这时候白莲提着杀了的鸡,一边拔毛一边进窑来,在桌子前边站定说:“娃们咋没过来,一早上,急得我把袄都穿反了,怕他们过来早,卫生没打扫好,东西摆不到地方上,笑话我邋遢,这不,晌午吃的肉还在手里忙乎着。”

刘杰看看那只拔完长毛的鸡还是那么大,就说,这只鸡给全村做种鸡,生产了不少的钱,咋说杀就杀了呢;好几家子都没留孵出的鸡娃,拿石碥镇卖了,还要换你家的蛋。

白莲笑着说:“村里人穷,卖鸡等着用钱,连传去的种都不留,直等着换我们的鸡蛋孵小鸡哩,外甥回来了,顾不得这些,杀了吃了算了,来年再说。”

石光大把自个抽的喇叭烟上的灰烬掸在地上说:“穆少华打了石成功,娃一气之下出走,去投奔外甥,外甥收留了他和林林,寻找了学习的门路,我和白莲感激不尽呢,娃回来了想着给补点心,等娃过来了,再细细听听成功他们在外的情况,那不是,还买来了一瓶白酒,到时,咱们好好……”他指着旁边石桌上的一瓶白干酒,看着反对他这么干的刘杰说。

刘杰说:“干啥哩吗?娃回来过来看看你们应该,说说成功的情况都对得很,吃啥喝啥哩嘛!

白莲粗大的手快速地拔着鸡皮上的小绒毛毛,站着顾不得坐下来。

石光大问白莲:“咋还不见娃娃们进来,我看见早都到木桥上了?

白莲笑了笑说:“女子初来,看看山看看水看看桥也好,啥时候进来都行,你们先说话,我去赶饭。”说着急急乎乎出了窑门,朝火窑里拐过去。

刘杰吸溜着烟儿,不知思谋着啥东西。

石光大忍不住了问:“姐夫想建石桥的事吧?

刘杰半晌了才说:“思谋多了,进展加不快,有啥法子嘛!“石头这东西不像切豆腐,轻轻一切要长是长要圆是圆要方是方,得一凿一锤地敲打,急不得的。”

刘杰说:“你知道个啥嘛!

“有啥好法子?”石光大看着姐夫饶有兴趣地问。

“居才对我说了,外头世界弄石头再不是我们这些小玩意工具了。”

“那都是啥吗?

“还啥吗?就你和我两个没经过,老工具老办法,几年桥都不得弄活成功。”

“看把你能的,就快点说个样样道道吧。”石光大更加着急了。他认为只要有好办法,尽管采用,早日把桥建起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刘杰吸溜几口烟,慢腾腾地站起来,要找茅厕去。

石光大心中骂:真是个烧不熟蒸不烂的人,几句话说了就完了,还夹在嗓了眼里,等咽气了才放出来不成。一气之下,一摆手,去灶间给白莲帮忙。

性急的白莲忙得左右乱抓挖,石光大说:“有啥活我给你做,忙个啥嘛。刘家人都是慢性子,估摸着要来还得大半天。说不准还不来呢!

白莲停下活,急了说:“不来了?真的?

石光大说:“你出去看看去,桥上还有人没有。”

白莲让石光大去看,石光大却不动弹。

白莲忙出去一瞄,桥上真的是没有人了,回来说了。石光大不放心,也跑出去瞧瞧,真的啥影子都没有了。回过来骂道:“他妈的,真不像话!

正过来的穆少华要和石光大搭话,见他连正眼都不瞧他,心里嘀咕,这为啥,他早都和自己和好了,今儿又拗上了,到底记恨着,就说:“咋,谁惹你了?

石光大猛抬头看到他惊讶的样子就说:“刘居才和那个对象回来了。”

“啥时候?”穆少华的眼睛又暴出来了。

“夜黑了!

“干啥?

“探亲哩干啥!

穆少华知道他因心中急乱问错了话,有意压住咕咕冲动的血气说:“一下不走吧?

“一下不走,要帮忙咱们村建桥。”

穆少华声音很小地说:“成功和林林他们?

石光大不看穆少华,望着对面刘家的大门说:“还没来及问他哩。这不是,正等着哩!

穆少华真想跟着石光大到他们家里去,等着居才他们过来,把情况打问确实,才觉得可以放心。这时,石光大却折身往回走了。

石光大进到火窑里说:“不做饭了,他们没人影儿了,可能不来了。”

白莲丢掉手中的活,坐灶堂里放声大哭起来说:“肯定是娃有事了,要不外甥还躲着咱们嘛。”

石光大心中也有了别的猜疑,坐在小板凳上抽闷烟。

刘杰老汉上完茅厕坐在中间窑里等待,他性子慢,不知道还有人急得那样。

居才和志英忙了一阵子后,在风子妈的催促下才来到了舅舅家,和大家进了餐,才高高兴兴地回到家中。

风子妈和桂珍早把洗脸洗脚的水烧好了,对显得疲倦的志英说早点洗洗去歇着吧。居才却说,志英还是多坐一会儿,大家再说说话儿,志英只好顺着,强笑着坐在一边。风子妈和桂珍刚从中窑出去,就看到刚进大门的穆少华和蓝惠仙提着很多东西走了过来。

风子妈迎面要接着,并问个原因,穆少华着急地趔到一边去,悄悄说:“不要声张,让我们给娃提到窑里去。”说着已和蓝惠仙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中窑。

刘杰坐在当炕抽烟,听娃娃们说话,见穆少华进来了就跪起来,穆少华和婆娘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按住刘杰说:“你老坐平了,不要一着急就跪起来。”

风子妈已跟后脚进来了,笑着说:“穆村长坐下。他就是那么个人,见有着急的事就跪起来,几十年了都这样!”说了一边让惠仙也坐,一边去找招待他们的东西。

桂珍把居才和志英拿回来的茶叶沏了,用白碗给大家倒了接在手上。

居才和志英也为大家送茶水,穆少华看着居才说:“我是本村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村长,但是……但是犯了点错误,打了自家女子和石光大家的儿子。石成功是居才的表弟,本来无颜见到你。可是,两个娃娃投奔了你,你和你的对象帮了很大的忙。早都想补个心,不得到城市来,今儿听你们回来了,打点了些土产来表个心意。”穆少华说着站起来,惠仙也陪着笑站了起来。

居才忙走到近处,扶持他们快点坐下去说:“你说到什么地方去了,是成功和林林有志气,远离家乡,在外学习石头雕刻艺术,进步很大,等回来以后,一定有大用。”他又讲了成功和林林的生活等情况,又说,“今儿,在舅舅家我们也把这些情况详细地讲给了他们,他们听了放心了,都很喜欢。”

惠仙尴尬地笑了笑说:“不知道他们……”她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

穆少华情急地说:“她是问他们俩个结婚了没有!”穆少华说完以后又问惠仙:“是不是?还把你为难地说不出口。我打了人,不是你打了人,你害啥臊!

大家都笑起来,才使惠仙得到了解脱一般地也笑起来。后来,她又对居才说:“我们最想知道的是这一件事。”

占才说:“你们最想他们结婚还是不结婚吗?”他蹲在一个方凳上,两手捧着下巴,发表着冷不丁的意见。

穆少华看着占才说:“头儿还问哩,我的心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占才说:“你认识了自己的封建思想的为害,才希望他们结为夫妻,再也不怕村里人说长道短了。”

 少华说:“是这个理!

居才说:“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在一起工作一起学习,但还没有结婚。那时候,我和志英的意思是让他俩早日办了,住一起去就方便了,他们没有同意,要等学习完了,大桥建成了再结婚,他们执意那样,我们也只好罢了。”

旁边的人都夸奖成功和林林有志气,是有出息的娃娃,穆少华两口子才把心放进胸腔,喜欢起来。

大家的话说来绕去,又绕到桥的问题上。居才和志英把看到木板桥的艺术价值告诉了大家,大家都觉得惊讶,都说没想到这么座破旧的桥还有很大的价值。

居才说:“根据志英的分析和看法,咱们要建新桥,不要毁掉旧桥,留下来大有欣赏价值,等开放后,外边的旅游者会出钱来参观,到那时这座桥就成了一座摇钱致富的宝贝。”

志英说:“我们上建筑学院时,学到古桥建筑的篇章时,学校有关老师带我们去云南省巍山县建乡巡检村南的巡检河上,参加过一座叫‘巍山永济桥’的木结构桥梁,是古代巍山通往大理、保山等地的重要桥梁。”志英看看大家,喝了几口茶水又说,“桥为木结构,形式和基本格调和咱村的这座木板桥基本相似,只是比这高,比这宽、比这长,当然都有具体数据来比较的。只有一部分不相似,就在那座桥上建有人字形顶瓦屋三间,桥头尾两端各建一门,并设有木凳供行人休息。”

刘杰问:“不知建于何年何月,那个朝代?

居才接着说:“这座桥建于明万历元年,也就是公元1573年,由蒙化府通判薛周募建。”  志英点点头说:“距今四百多年了。”

居才又说:“桥头山墙上边嵌有明代著名学者李元阳撰写的《永济桥碑记》,记述了永济桥的修建经过及其作用。”

志英在居才讲述时一直看着他的口,等他讲到要紧处总是点头证明正确无误。

“在以后的朝代中,还募捐修补过几次。”

志英说:“我们这座桥要保存下来,必须立时维修加固,千万不能毁于一旦。”

占才看看少华问:“头儿,你同意不同意?”

穆少华没有正面回答占才的话,面对居才说:“咱村的村长是你哥,我是副的。王乡长作梗把他撸了,换上了禹进田,但是村上的人不服禹进田,仍听你哥的。”

占才笑着说:“在位说话顶用,不在位说话有时有用,有时不起作用。”

少华说:“这话不对,你还是一把手。不信看着,过不了多久就上去了。在建桥的大事上你一定要好好给咱村出力献策。”

占才说:“这个自然。”

居才又说:“补救老桥刻不容缓。”

志英也强调了好一阵。

这时候,占才和少华都认为应该先建石桥,再补旧桥。居才和志英才入界就碰到了意见不一致。

“石桥建在啥地方合适?”占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少华说:“原来说是拆木桥建石桥,现在再说吧。”

居才喝了一口茶水说:“建石桥先要考查地基,更要考虑公路走向,将来的公路从那个地方修进来,桥就架在那个地方。”

风子妈摇摇头说:“好我的儿,你心咋这么高,咱们这地方石头山多得鸟都飞不过来,汽车还能进来?

“一定能进来。”志英看着风子妈肯定地说。

“人家说只有共产党人才说实话,读书人书读多了就呆了,尽说不实际的话哩。”风子妈说。

刘杰看到大家说得不太凝聚,又点着急了,跪在当炕上死死地抽烟。

穆少华性急就说:“建大桥很着急,牵扯全村人的利益,不知你们在外边看到了什么先进办法,可以加速我们村这项大工程?

两个青年还没有来及说话,刘杰立刻把烟锅杆移开去说:“只要有居才说的那些家伙就能把修桥的任务放过大头子。”

穆少华把头偏向居才问:“啥玩意儿,能弄到吗?

居才压着指头数起来:“采石用的电锯;加工石头用的抛光机、车床、钻床等;铺路用的扎路机;做细活用的电磨、角磨机、沙轮机。”他偏过头问大,“凿子呀,锤子呀,雕刻刀一到二十号的都有吧?

刘杰说:“你问的这些我们石匠都有。”

居才突然说:“若要富先铺路,若要发看大家。路铺不成功,啥也进不来;另外要解决电的问题,没有电光有设备不行。”

坐在窑里的人,除了志英都认为居才书读傻了,尽说些胡话和梦话。

后来大家把话题扯到刘杰老汉一生所干的活路时,志英说:“明天,一定要跟大伯去看他的杰作。”

这“杰作”是啥吗!风子妈听到就烦心,咋的来了这么个女子,还要当居才的儿媳妇,简直是个呆子、疯子,和桂珍比差远了。

刘杰高兴得眼放明光说:“一早吃点,带点干粮好好转悠一整天。”说完眯起眼睛自个儿乐地笑。

风子妈说:“是来日本兵巡山,转悠个没完,还一天哩,干脆像前多年一样,吃睡到山里不回来算了。”

 刘杰想,要不是建大桥,真不想回来。

心中最着急最感兴趣的是志英了。她听说转悠一天,就知道老人的成绩有多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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