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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小说《李加禾》世界网络连载(第十三)

(2021-03-23 06:54:33)
悠悠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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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加禾:第十三章  一下同意了

2021年3月20日

作者:柴瑞林

 

李芹和獨娃帶著孩子巧巧在李加禾跟前住下了,因為她和獨娃集中休息他們平時積攢起來的假日。

李蘭正在休病,一個人在單位不方便,瘸著腿走來走去還不如在家中住幾天。

李芹和李蘭在客廳裡打地鋪,獨娃在李加禾的書室裡將就。巧巧跑來跑去地叫道:“媽媽有這臥室還不住,多麼漂亮呀!”

李芹做著鬼臉對巧巧說:“好孩子不敢在裡邊亂攪和,把東西放亂了,大姨媽會發脾氣的。”

正在掃地的李蘭,停下活動的手腳,站直了,一手插腰,嬌喘微微地說:

“大姐越來越不像話了,隨時發脾氣訓人,有時把人弄得很尷尬。”

“她的脾氣把人都擠出去了。不是她對我厲害,我也不和獨娃結婚。”李芹無可奈何地說。

李蘭上牙咬著下唇,搖了搖了頭,現出苦澀的表情,問李芹:

“你和獨娃結婚感到幸福嗎?”她後悔自己的話已經出口。

李芹看著姐姐,表情冷漠下來說:

“還不是為了有一個和我說話的人嘛!”

“你找了無論哪一個男人他都會和你說話的呀!”

“也是看他對我好,沒二心,啥事順著我,才和他結婚。”

“和誰結婚也不能那麼急呀,連我都不知道你們是何時開始談的。”

“沒有談。”

“沒有談?”

“對!”

“太危險了。”李蘭急躁地說。

“二姐的脾氣向來以慢柔著稱,為啥談到獨娃這麼急。你一定對他的長相看不慣吧?”

李蘭笑了,極力冷靜下來說:

“只要你沒有啥。”

“我看上他。看不上有啥辦法,像我這麼一個工人,咱們這樣一個家庭。當時,母親正躺在床上,父親顧不了許多事情,只有自己找一個避難的地方。”

李蘭聽到妹妹的歎息聲,沉痛地沉思起來。

“姐姐,你在想什麼?”

“不想什麼,只是覺得胸口不舒服。”

李芹知道姐姐是用這種常犯的病作掩護,她一定對自己的婚姻想不通。

李芹軟弱,只要看到獨娃可憐的模樣就啥也不想,和他一心一意地過。她現在很好,有一個乖巧的小女兒給她開心。她除了工作就泡在孩子的天地裡,一同度過白天和黑夜,春夏與秋冬。她想到,在今後的大半生中女兒就是她的支柱,她的全部。至於獨娃仍然是她的依靠和說話的物件。李蘭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李芹對李蘭說:

“你參加工作比我早,那時候爸爸忙得不著家,我一個人呆在家中,大姐想罵就罵,想咒就咒,我立無地方,坐無位置,惶惶不可終日,想找個物件,沒有人找著過來。以後在煉油廠上班了,認識了獨娃,有人從中撮合,我就同意了。”

李蘭笑了問:

“一下同意了?”

“對。第一次就說行,我和他結婚。”

在李芹的表情上看不出來是開玩笑還是真心誠意地談感受。

李蘭苦笑了一下勉強地說:

“戲劇性的。”

“起碼我離開了這個寒冷的家。”

“小芹,姐姐對不住你。我上班早,住在機械廠,你和大姐、爸爸住在家中。我從來沒想到妹妹有多麼孤單,有多麼寂寞。”她和妹妹的視線越過巧巧默默地對看著。

“二姐現在變了,比原來話多一些了,知道體諒人了。”李芹微笑著。

“晚了。我是一個木頭人,把事情看在眼裡埋在心裡,把自己的想法封閉住,不想讓人知道。”她恨恨地搖了搖頭,深深地歎息起來。

李蘭和李芹的性格,當然還有李玉的性格的形成和她們植物人的媽媽,忙碌的爸爸有直接的關係,在李蘭和李芹心中都很明白。

她們很討厭自己的性格,可也沒辦法,路還是在照自己的性格走,性格還在行進中加強和固定。

“這一生就這樣了。我只有一個打算,把爸爸照顧好,讓他後半生過得好一些。我把這話告訴了獨娃,他說要支持我完成我的心願。”

李芹的話在李蘭聽起來,充滿了正能量,使她立時感覺到爸爸的生活有了真正的依靠,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到身體強壯了許多,振作起來,一邊掃地一邊繼續和妹妹嘮嗑:

“獨娃很聰明。”

“姐姐看出來了?”

“從他的行動中看到的。”

“對,他很聰明,上學時常當三好學生,老師們都喜歡他。但去考大學,大學不錄取。”

“為啥?”

“姐姐一想就能知道了。”

李蘭咬緊下唇,搖了搖頭。

“人生就這麼難。我們因為這個家而自卑,把自己的要求降下來。獨娃因為自己是‘武大郎’把自己的要求降下來,兩個降了條件的人走到一起,心理上都該滿足。”

李蘭點點頭。

“媽媽去了,這個家一時感到空蕩蕩的,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卻使大家解脫了。”

“最主要的是可憐的媽媽解脫了。”

“二姐找對象就不存在別人的看法了。現在雖留下一個老人,但爸爸很健康,是一個體面的教師,誰還看不起。”

李蘭搖搖頭。

“姐姐還負擔啥哩,好好找一個物件。以後組織一個幸福的家庭。你有人關心了,我們放心了,爸爸也多一個人照顧。”

李蘭還是搖搖頭。

李芹自從有了孩子以後,李蘭覺得她成熟了,以前都不會這麼和家人暢談,整天呆呆木木的,像個傻丫頭。李蘭心中的有些事還不想告訴她。

醫生告訴李蘭不能結婚。這麼嚴重的心臟病如果結婚,一生孩子就會因缺血而猝死。李蘭文化不高,只想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一個合得來的丈夫,再有一個孩子。在她對人生的三大要求中,只有一個要求達到了——她有一份工資保證的工作,其餘的兩個要求卻意想不到地落空了。

前些日子,因為母親病危,事情繁多,把醫生給她的這種打擊還沒有放到心上。母親去了,日子由緊張轉為平靜,事情從繁多進入簡單,她不由得琢磨醫生對她的這一“殘酷的判決”。

李蘭很聰明,曉得事理,往往胸有成竹。她雖不迷信人生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但她知道愛情、家庭、親情對一個人的重要,她的心臟病奪去了她的這幾個權利。她知道父親年紀一天天變大,終久要去的,姐姐和妹妹都有自己的家,那麼,自己呢?就孤孤單單住在單位上的單職工宿舍裡嗎?只要想到這裡,心就掉進了冰窖。

李蘭和李芹一樣,因為家庭不幸,早都希望有個家,今天面對妹妹李芹的家庭,她感到妹妹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起碼不般配。說是般配,是妹妹在自欺欺人,但她畢竟有個家,她有了這麼一個漂亮聰明的小女兒巧巧,她比自己強,以後再不要為妹妹的“武大郎”操心暗傷了。

“妹妹剛結婚後,我整夜睡不著。”李蘭突然對李芹說。

李芹把正幹的活停下問:

“為啥?”

李蘭沒再說話。

“姐姐嫌他是‘武大郎’?”

“不能這麼叫他,這是不禮貌的,而且很殘忍。”

李芹的目光還不離開姐姐,好像逼著她說出下邊的話。

“現在好了,想通了。我還不如你呢,你以後就知道了。”

姐姐的話讓李芹很感蹊蹺。

這時候,獨娃從灶房裡出來了,手裡提著圓桶樣的送飯盒,朝姐妹倆笑著。

“飯好了?”李芹看著他問。

李蘭覺得站在她和妹妹面前的獨娃像一個玩具店的布玩具,一個別樣的洋娃娃,手裡提著一個巨大的飯盒,看起來很吃力,也很逗人笑。

獨娃看看李蘭說:

“我這就給爸爸送過去,鍋裡留著飯,你們快去吃好了。”說完話笑了笑,打開門去了。

李蘭想,獨娃如果是一個美男子,為我們的父親做好了飯,禮貌地告訴我們剛才的這些話,再瀟灑地打開門出去,就另是一種情況,給別人的感受截然不同。就是“自然災害”,是上天給他的不公,他和我們一家人都是不幸的!

李芹進到灶房給幾個人弄飯,一樣樣往餐桌上擺,李蘭還在沉思。

李蘭想到天下許多不幸的人。

植物人的媽媽不幸;受災受難的爸爸不幸;沒有多少文化的我們三姐妹不幸;失去可心的丈夫,給人當媽子的劉春姑姑不幸……天下不幸的人太多太多了。

吃飯的時候,李蘭問李芹給獨娃留過飯了沒有,李芹不在乎地說,留啥嘛,咱們吃剩的他回來吃一點就行了。李蘭對妹妹說,這樣不好,夫妻中間要相互關心,相敬如賓。李芹說姐姐還沒找個姐夫,就有了相互關心,相敬如賓的打算。

李蘭對妹妹的話只是聽著。

李芹給孩子找小勺子,進來說:

“姐姐,我聽見是大姐他們回來了。”她一邊給孩子喂進一勺稀飯。

李蘭停下筷子,亮起耳朵聽了一陣說:

“是他們回來了,好像談論著什麼。”

“就是,從外邊窗下過來了。”

李蘭立起身剛走到門邊,門扇就被姐姐急切有力地打上了。

李蘭打開門看到王點點跟在大姐後邊,頭從姐姐的肩頭背上邊伸過來看她,就說:

“你們不是有鑰匙嗎,還打門。”

表情緊張的李玉大聲說:

“家中有人誰還拿鑰匙,嫌麻煩。”說著早從李蘭身邊擠進去。

李蘭把姐夫讓進門,轉過身一邊看著他倆一邊關著門說:

“進裡邊吃飯吧,我們正在吃呢。”

“啥飯?”李玉把肩上的包兒拿下來扔進沙發裡。

“給爸爸做飯,是稀飯、饅頭。”

“沒有我們吃的?”李玉重聲重氣地問。

“有,有啊,快進來!”李芹在裡邊叫著。

李玉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李蘭,李蘭說:

“飯做得多,加上兩個人吃都夠。”

李玉看到王點點已經進到灶房就走了進去。

李蘭靠近巧巧坐下去,李玉和王點點緊挨著坐下去。

李玉一邊接過李芹給她和王點點的飯碗,一邊偏過頭問王點點,你還喜歡吃這些飯菜嗎?王點點笑了點了點頭。

李玉和王點點這些天在外“打遊擊”,大概吃得不怎麼好,把桌子上的飯來了一個風掃殘雲,乾乾淨淨。坐在這裡的,除了不曉事的巧巧吃飽了肚子,李蘭和李芹沒吃多少。

獨娃回來了,看到桌子上啥也沒有了,就到灶房裡找了一個冷饅頭啃下去,喝了點開水,笑乎乎地站在大家面前,一邊看著大家,好像一個遲到了的小學生,等待老師的“發落”。

王點點和李玉說有事,很快去了,又留下她們姐倆說話。獨娃從來不說關於任何人的事情,小巧巧自顧自個兒去玩。

李蘭對李芹說:

“大姐和姐夫不知晚上還回來不?”

李芹說二姐姐莫非沒聽見?她說她們從今天開始回來吃住。還得把巧巧玩過的她們的臥室收拾一下。

獨娃過來說:

“你們倆人不用管,我去收拾。”

李芹斜獨娃一眼說:

“你去洗刷餐桌上、灶房裡的一攤子東西好了,這房子要我收拾,我知道啥東西原本放在啥地方,你弄不好,受氣的不是你,而是我們姐妹倆了。”

獨娃聽從命令,已進入裡邊,李芹忙去臥室。

李蘭跟著進去了,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包東西,打開看見是些小孩子的衣服、被褥、奶具等東西,一邊包起來,一邊對忙乎著的李芹說:

“你看看,孩子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才結婚幾天。”

李芹沒朝那包東西看,就說:

“我早看過了,件件做得不合比例,粗粗糙糙的,好像趕出來的。”

李蘭把包好的東西找了一個恰當的地方放好說:

“咋不是趕出來的,肚子大成啥樣了。”

“也快生了吧。”

“這一下,我們吃住的人就多了,獨娃和你的任務又要重了,我的心臟還算小事,不會總犯,只是這腿不爭氣,剛去開門,都走不快,害得大姐冷個敲門。”

“她那人就是急躁,到了門邊,像來了土匪,打門的動作不知咋那麼稠密緊張。”

李蘭微微笑了,在臥室裡幫李芹整理起東西來。

李蘭後來說:

“沒有結婚前,王點點怕她,看她臉色行事,結婚以後,翻了個兒,成了她看王點點的臉色行事了。”

“我知道,結婚時她有了身子,那邊就對她待慢了。”

“這真是不講道理,大姐肚子裡的娃娃是他們王點點的,還說姐不好,連王點點也對姐改變了態度,是不是懷疑這娃娃是別人的。”

李蘭沒有太多說話的力氣,只聽妹妹說話:

“聽大姐對我說,生娃娃還要在這裡生,不讓在王點點家中去坐月子。”

“為啥?”李蘭驚訝地問。

“這就說不清了。”

“那麼說你和獨娃的工作量就大了。”

“大姐也想我和獨娃伺候她坐月子。”李芹說了,忙中還在嘿嘿地笑。

李蘭慢悠悠地說:

“真的我還忘了呢,你們得上班,不能老呆在家中,她們在這裡坐月子還真沒有人伺候呢。靠爸爸吧,要是以往,三頓飯在家中吃,爸爸可以趕做出來。現在爸爸又是那樣,人還沒出院學校的工作就等著他哩!”李蘭說。

“即就是有時間,大姐那人也不好伺候。”

“小妹說的這話也是事實,耐不了性子的人還真接受不了。”

“只有雇一個人了。”

“也許只有這樣了。”

李芹又說:

“大姐不該沒完沒了地給爸爸加負擔。她在這裡生一個小娃,大哭小叫,屎一把尿一把,爸爸不幹也煩,何況非幹不可。王點點那人靠不住,老說好聽的空話。”

李蘭點點頭,同意李芹的說法。

李芹停下手中的活,面朝灶房叫道:

“獨娃趕快洗刷完畢,去市場買菜。大姐他們都要在家中吃飯,菜要買多,肉要精瘦的,麵條要手擀的,聽見了沒有?”

獨娃聲聲應著,好像舊社會的童養媳,小心謹慎,唯唯諾諾的。

李蘭心中說:“是一個靠得住的,可憐的小人兒。”

臥室清理妥當以後,姐妹倆又把房子裡整個的衛生打掃了一遍,就坐了一輛計程車去了醫院。

姐妹倆走的時候,李芹把孩子也給他留下來了。獨娃除了做六、七口人的飯還得萬分小心照顧好小巧巧了。

姐妹倆一進病房,首先在父親的臉上察看,李加禾說:

“不用察看了,好多了。”

兩個女兒看到他眼周圍的淤血消釋得差不多了,都十分高興。分別坐在父親的兩邊,要好好聊聊。

李加禾說,你們來得正好,一切治療都過了,可以坐一會兒了,護士她們只要看見人多就往出勸告。

李芹先開始講起話來,問了父親許多事情,李蘭只是笑而不語。

李加禾說,李芹原來是個膽小柔弱的娃娃,見人來了就躲起來,大家在一起說話就只聽不語。那時候,我想這個老頭子到晚年只有靠我小蘭了,小芹怎麼能靠得住呢!

“現在爸爸的看法變了!”李芹看著不語的二姐問爸爸。

“對,變了。但不是說我的小蘭靠不住。”李加禾說到這裡現出難過的樣子,又把臉轉向李蘭問:“怎麼樣,腿好了沒有?”

李蘭苦笑著說:

“好得多了,好得多了,爸爸不用牽掛。”

李加禾為了不使二女兒想到她的不治之症,就笑了笑說:

“小芹的脾氣改變是有原因的。”

“爸爸說說吧。”李芹說道。

“小時候,太壓抑,太孤獨,現在有了家,有了自己的小日子,有了孩子。女婿是個百依百順的人,小芹你就對多年思想上的沉澱進行釋放。現在釋放到最開朗的時候,所以你就成一個多言多語,關心別人,熱愛生活的人了。”

“釋放完了又會怎麼樣呢?”李芹問道。

李加禾笑得呵呵地說:

“釋放完了,就成為一個更加完美的人了。你現在已經很完美了。”

李芹又笑了一陣。

李蘭又說到了大姐要和姐夫回來吃住。

李加禾本來躺著,立時坐起來說:

“王點點來了可以給我送飯了。”

李芹怔了一下說:

“爸爸嫌獨娃是‘武大郎’?不撐面子?”

李蘭回過頭看了看李芹說:

“你咋能那樣對爸爸講話嘛!”

李加禾用手指點著李芹說:

“這娃娃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是嫌獨娃太勞累,那麼一點大個人,體力不支。”李加禾說了又自解嘲地哈哈大笑。

李蘭忙說:

“東西是獨娃買,飯是獨娃做,獨娃再送給爸爸。”

“就是嘛,獨娃有三頭六臂也會吃不消的。”李加禾十分懇切地說。

李芹笑了說:

“我也是和爸爸開個玩笑,獨娃給爸爸做點事,哪裡就累著他了,他平時不在爸爸跟前,有了這點機會就多做些嘛!平時大姐和姐夫都住在你身邊,有他們幹的機會,你說是不是爸爸?”

李加禾和李蘭都說是這一道理,是這一道理。

李加禾想起了劉麗麗和劉春就問二位女兒這幾天見過她們沒有,李蘭說見是見過,都因為忙沒有說上幾句話。

李芹說,麗麗姐這一次跟著去伺候媽媽,立下了汗馬功勞,不知這恩典啥時候才能報得上呢。那一天和獨娃說了,你知道人家獨娃咋說,人家說等麗麗姐找了物件結婚時,咱們給她大幹特幹。

李蘭笑著說,這話就不對了,人家麗麗姐結婚是出嫁,辦不辦的是婆家的事了,我們能辦得上嗎。

李加禾說,如果她選的佳婿是我們學校的,我們就能幫上忙。

“不知有了男朋友沒有?”李芹問爸爸。

李蘭也看著爸爸,想得到准信。

李加禾看著兩個女兒期盼的目光說:

“據我所知,沒有跡象。”

李蘭和李芹都有些失望。

“這不用著急嘛,劉麗麗遲早會有對象。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吧!”李加禾嘿嘿笑著,只要談起劉麗麗姑侄,李加禾就很高興。

“麗麗姐年紀不大,本事不小。”李蘭說。

李芹看著姐姐忙問:

“能幹,比如伺候病人?”

“哪裡只局限到這些小事情上。你問爸爸就知道了。”

李芹把目光從二姐的臉上移到爸爸的臉上問:

“爸爸麗麗姐是教啥的?”

李加禾先樂了說:

“教國畫的。她是美院的高才生,並且語文知識出類拔萃,寫一手好文章。”

兩個女兒都說真是一個才女。

“她給我畫了像,畫得像極了。”李蘭又說,“爸爸,找一個人把那張畫像給我裱了,買個框子裝上,擺在您的桌子上。”

李加禾說:

“這娃娃,還擺在我的桌子上,擺在你的桌子上好了。怕爸爸想你,是不是?”

“我就怕爸爸到時候想我。”李蘭傷神地說。她把眼光很快要落到地面上去。

“爸爸到時候想你,敢情你要遠嫁?”李芹說著,笑起來看著姐姐又說,“都那麼大了,還害羞。你今天倒好好告訴我們,你的男朋友在何處,叫什麼名字,幹什麼工作?”

李蘭一直沒有抬起頭來。

李加禾微笑著,打住李芹的話:

“別說了,別說了,你的話真的多起來了,只要說起來,一串一串的。”

李芹強嘴了:

“爸爸真是的,從來沒有關心過我們每一個人,我結婚時爸爸說像在做夢;大姐結婚時,爸爸說為什麼這麼快;二姐應該有物件了,從她的表現說是應該有了,爸爸還不要我問。你不關心,也不要我關心。”

李加禾說:

“你們三個我都關心,只是表現方式不一樣罷了。”李加禾看到二女兒的神色已轉悲為喜,就說:“裱你的肖像,這事就交給爸爸吧。爸爸親手給你裱,保證你滿意。你長這麼大,爸爸如你妹妹說的那樣沒有好好關心過你,就拿這件事作為對你欠缺的補償吧!”李加禾說到最後,十分難過,他努力克制住感情。

“剛才說到給麗麗姐補償的事情就說到畫像上去,這也好,爸爸給我一個答覆。”李蘭說。

李加禾笑著說:

“爸爸答覆你了。另外,關於給劉麗麗補償的事也包在爸爸的身上,在學校裡,我可以幫她幹許多事情,你們姐妹不用老惦著這件事。”

兩個女兒向李加禾點了點頭異口同聲地說,我們相信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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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柴瑞林,女,甘肅慶陽人。北京世上之光影視文化有限公司董事長,中國詩詞協會會員,中國作家協會陝西分會會員,關隴民俗學會會員;江山文學網簽約作家(有長篇小說電子書:《劉家廟村的石頭記》、《相思草》上架,列為精品和最強;有長篇小說《樹欲靜》、《遺產》上架,列為三強);多篇散文和科學童話故事自2014年以來優酷網一直向全國讀者高清熱播;臺灣好報西子灣副刊長期供稿作者;七十年代開始文學創作,著作出版長篇小說:《無緣相逢》、《深宅暗室》、《無根菊》、《劉家廟村的石頭記》等十部;中篇小說:《幽蘭姑娘》、《哀思》等四部;詩集:《愛的果實》、《靈魂跋涉》、《春夢》、《仿蓬出淤》四部;詩文集:《真情》(全家合著);《柴瑞林童話集》(上集:童話故事、寓言卷;下集:科學童話卷);《柴瑞林文集》(上部小說卷,下部雜文卷。上下集共300多萬字);另外在海內外發表小說、散文、童話、寓言故事等近百萬字。作品多次獲金獎和一等獎,於博客微博以及多處網站影響力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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