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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小说《李加禾》第六章(女作家-柴瑞林著)

(2016-10-09 11: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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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柴瑞林

代表作《深宅暗室》

               第六章  缝寿衣

 

李兰正趴在医院招待所的一张乒乓球案子上,看着姑姑给她母亲裁剪寿衣。她看到姑姑的表情一会儿停下凝视,一会儿微笑着动起剪刀,她感到姑姑是那么认真,那么在意,那么投入,好像给她自己琢磨着要做出几件在重要场合中穿的礼服,着实感激。心中有这么一句话“姑姑,给我妈妈的寿衣上绣些花好吧。”可是不敢说出来,怕打扰姑姑的思路。她意想不到,姑姑却先说了。

“你大姐说要给你们妈妈的寿衣上绣上花儿。”她微微笑着,却现出无奈的表情摇摇头说,“我原来也这么打算,只怕时间来不及了!”

“哦!我也这么希望。”李兰站起身子,失望地说,脸色都有些变了。

“如果来不及了还有法子。”刘春从李兰的声调里听出来了她心中的遗憾,就赶忙补充说。

“啥法子?”李兰好像认为妈妈的寿衣上如果能绣上花草,就是对妈妈的人生缺憾一种补偿。她想象着妈妈穿上这绚丽的、密针细线经过姑姑一双神奇的巧手、绣出来的奇花异草的衣服,一定会飘然临风地站起来。妈妈会心情一反几十年的麻木瘫软,精神抖擞起来,现出一幅高挑优雅身材。想到这里,她禁不住微微地展开了笑脸。

刘春正要回答李兰的话,李加禾进来了。

刘春面对着门坐,李兰背对着门坐,李加禾苍白的脸、蓬乱的头发、落魄的神态刘春一目了然,她心下说:“完了。”

李加禾正要说什么,刘春向他使了一个眼色,他倒回去,出了门框。

刘春赶忙倒了半杯开水,递给李兰,再递过“丹参滴丸”小瓶,尽量平静地说:“小兰吃点药吧。”

李兰从想象中突然回神,不情愿地对刘春说,姑姑就忙您手里的活,不用为我操心。医生说了不犯心脏病不吃,不逢激动的事不吃。刘春说,你帮助我给你妈裁剪缝制寿衣,不是一般轻松活路,我怕你累着。你服上药了,姑姑就放心了。她仿佛对一个幼小的孩童哄着服药似的,不知用什么办法使小孩把约服下去。

李兰怕因为刘春给自己过多操心,延误给妈妈制作寿衣的时间,很快地服上了药。

刘春停下手里的活,没话找话哄着李兰说话,等待“丹参滴丸”生效。

过了片刻李兰本能地站起来说:“我该去看看我妈妈的情况了。”说着就要出门。

刘春连忙把手中的活胡乱推到一边去,立起来同李兰一起出门往前走。她想李加禾大概站在大门旁边。

等她们出去,李加禾倒是不在,她牵着李兰的臂膀往医院那边走,李加禾却从后边跟着过来。

李兰听到了脚步声,扭过头来看到爸爸,禁不住问:“我妈妈怎么样?”

刘春扶住了李兰的身躯,打算做最坏时候的帮助。

李加禾一边走来,一边难过地说:“你妈妈她去了,我来传你。”李加禾也扶住了女儿。

李兰“啊”了一声,差一点倒下去,脑子出现了空白。

情况还算不是最糟,她的心脏病没有在突然之间被击犯,她还勉强站着。

“兰儿啊,你要想开,你妈妈去了享了福了,她活着也是可怜地活。”刘春立时说。

“是呀!”李加禾说,他的表情比李兰的更难看。

“你要为你妈妈的解脱想一想,再为你爸爸的恓惶想一想就能撑过来。”刘春劝道。

李兰啥也没有再说,一步一步朝那边挪过去。

在李兰和李加禾的哭泣声中,王明明的遗体被移送到太平间。

这所太平间只有四堵墙,四边没有窗户,很黑暗。里边停放着几具遗体,只要看着那灵柩前的闪着星点火亮的香柱,闻到土制香燃烧放出的和烧过的纸钱的混合气味,都令人惨淡和悲伤。王明明的遗体就紧靠最外边的一具遗体停放下来。

李兰起初在太平间的门户外捶胸顿足地失声嚎啕,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都跪在母亲的身边,双手抱着母亲一只肿大而瘆凉的手,继续哭泣。

李加禾看到女儿的心脏病不会大犯了,虽然痛哭着,心理上已经接受了这过不去的遭遇。就对刘春说:“姑姑还是去赶制寿衣吧,针脚码子放大一些,到收尸火化的时候时候也许可以出来”

刘春看看李兰,而后看着李加禾说:“赶制是可以出来的,只是绣花来不及了。”

“可是大女儿说……”李加禾为难地说。在灵堂的黑暗处,刘春看不到李加禾惨白的面目,只听到他充满泪水的颤抖的声音。

“这个嘛,我想了一个万全的办法。”刘春冲那里极力地看着。

“什么办法?”他问。

“李老师不是很擅长绘画妈。”

“您说?”李加禾已经理解了刘春的意思,他那加速跳动的心脏开始减速:“用彩笔绘画在上边?”

“对。”刘春胸有成竹地答道,

“很好,这个办法。”李加禾一下感到轻松了许多,心中说刘春的脑子就是好使。

“你说呢?”刘春俯下身去,拉拉李兰的臂膀问还在哭泣着的李兰。

“行。”李兰含着泪花应道,“总比光面,什么文彩都没有好得多!”

刘春又对李加禾说:“要画必须在我裁好的布条边上先画好,干后,我小心地缝上去就是了,如果衣服做成了再画,就难了,费劲,效果一定不会很理想。我这就去行动,接着把没裁的裁好,李老师在报丧之后就找时间绘画。”刘春已经转过身,跨过出太平间的门槛。

李加禾忽然叫道:天呀,不是姑姑说,我还忘了报丧呢。赶紧要打电话。她娘家,大女儿、三女儿她们。他几步走到李兰身边,急速地说,女儿,你一个人不要呆在这里,跟着姑姑回去吧。

“对,是要赶快报丧的。”已经出了门槛的刘春折过身来。

李加禾想让刘春先给女儿做伴,等他报丧回来再去赶制寿衣。李兰说她敢在这儿,这是她的妈妈她不怕。

李加禾和刘春来不及说许多,两个人都出去了,他们是朝一个方向去的。

在路上,刘春说,还没告诉李老师呢,亡者的脚还是光的,要买大鞋和袜子。李加禾说,打完电话我捎着买回来就是了。刘春又告诉了鞋的尺码和袜子的大小。李加禾心中着实感激刘丽丽给他指来的这一位女人,如果不是她在这里,他还不知道怎么去做哩。

寿衣制作得很快,刘春夜里也不休息,还有招呼李兰父子吃饭呀,丧事的种种准备呀,累坏了刘春,她也没有怨言,表现得真诚而努力,好像是她的事情。

在遗体进火葬场前的日子,寿衣搞好穿上了,比买的还好。紫红色的外袍,宽袖大摆,胸前是青色绘画宽边,和尚领。边上的绘画十分考究。如果从头看起能看出王明明的一生:开始画一村姑,苗条的身段,头上扎两条小辫;接着是一少妇,种田持家一样样展现下去;再接着是扶持三个小女儿;再接着是她患病和医治,一直到医院就诊的全过程,一目了然,清清白白,如文字叙述一般。

李兰从中感到了父亲胸中的沟壑,对父亲有了新的认识和崇拜。也觉得母亲能有父亲这样一位多才多艺一表人才的丈夫足矣。她开始解脱,立起来,也为母亲的丧事奔忙,为父亲分忧。

可是李玉不谅解父亲。

李玉在电话中十分抱怨父亲,认为是父亲对母亲不好好伺候或舍不得花钱,才致使母亲去世。她听别人说过,植物人因不用大脑,所以寿命都比一般人长得多。

李玉还说来不了,但有个要求,坚决要父亲在那里出钱雇一个女孩子,替她穿白戴孝跪在灵前哭诉并烧纸钱。

李加禾最担心的还是亡者的娘家人:

他知道如果王明明两个弟弟不远千里来了,也会提出许多要求。他们平时每遇要紧的事情,常常出来闹事。

王明明的两个兄弟真的来了,在王明明的遗体两旁分别跪着,口里声声哭诉说着姐姐生前的种种不幸,如何受李加禾的虐待,没完没了。

王明明的两个弟弟哭诉够了,就去翻看王明明寿衣有几层都是什么。可是,这在刘春的料理下,他们没有挑剔的。紫红色绘画青边的外袍是亮黄色里子;外袍下边是一套蓝绸黄里的棉衣;再下边是一套大红绸子衬衣。从外到里共是三套五件,合乎家乡农村要求;黑皮鞋红袜子鲜亮合脚,也没说的。

最后,其中的一个弟弟挑剔地问:

“为啥不用缎子用绸子,姐夫舍不得钱吗?缎子肯定比绸子贵吧?”

李加禾傻眼了,转过头看看刘春,好像说你为什么不要我买缎子,却买了绸子?。

刘春温和地笑笑说:“这家舅就不懂了,‘绸子绸子’多子多孙;‘缎子缎子’断后绝孙。我们老家人有这讲究,不知你们讲究不讲究?”

那位男子再不言语了,看看他的弟兄,他的弟兄点了点头,事情就算过去了。

接下来最难办的是雇小女孩充当大女儿的事了。李加禾不怕困难,大半辈子遇井敢跳,遇河敢趟,可这雇孝子,难呀!如果在家乡不算个啥,那里地处边远,风俗古老而落后,把死后过丧事列为首位,哪怕生前捡垃圾、吃糠咽菜,死后的丧事都要办得轰轰烈烈,排排场场。是孝子的穿白戴纱,堂族晚辈都要穿白戴纱,排成长蛇阵,给别姓别族显眼炫耀,城市里就是出很高的价钱不好雇下。他把这事也告诉女儿了,李玉就是不依不饶,人家王明明的弟弟也要李玉的替身孝子。

虽然大女儿不在跟前,可是人家娘家人在身边啊!李加禾歹说好说过不去,就想请公安局的人来解决。刘春说算了,费时费事伤人,等你回去矛盾会更加尖锐。

“你说如何是好?”李加禾张开两手叫道。

刘春说,我来替身,李老师千万别怒火伤身。

李加禾说那怎么行啊,你和王明明同样年纪,跪在灵前是个什么道理呀!不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我们不能为这封建迷信低头示弱,要斗争。女儿哪怕不认,小舅子哪怕再不上门。

这话传到了两个小舅子的耳朵里,他们才松弛下去,忸怩作态地不了了之。

近两月的李加禾受尽了煎熬,差一点也在医院“就位”了。他能把王明明安葬了,走到眼下,他觉得是个奇迹,他心力交瘁。他对刘春说,接下来,要睡个七天八昼,把神缓过来。可是,又得在回家的路上颠簸了。

前几天刘丽丽从医院回去,澡没来及洗、衣服没来及换就去找田安亮告诉李加禾的情况。

她还没来及说一句话,田安亮就说:“啊呀,小刘老师,你辛苦了。”田安亮没有微笑。

本来站着的刘丽丽走到沙发跟前,要坐下去,却没坐下去,先斜了一下身子把包儿里边的信拿出来,走过去,恭恭敬敬递给田安亮说:“是李老师捎的信,里边还有请假条。”说着看到校长脸色十分难看,使她联想到人们吃了青酸杏子后受不了的那种表情。

刘丽丽转过身走到沙发跟前,往下一坐,她真想立时睡着,太累了,全身软绵绵的,像谁抽去了筋骨,只留下塌下来的肌肉了。

她想到田安亮看信和假条后,做出决断以后,她去打电话回了李加禾老师再好好去调整自己困顿的身体。她盼望着速快得到准允。

田安亮把信看了,认真地看着请假条,好像那个只写了几句话的条子里是甲骨文或其它更不可捉摸的什么神秘的文字,田安亮不认识它们,眼睛死死盯在上边不换,表情抽成一疙瘩,又像一个横位难产的产妇,生死难定样的痛苦模样。

刘丽丽看着校长说:“李老师的情况确实很糟。”

“糟啥糟!”田安亮来了这么一句。他的表情又转变成另外一种难看,让刘丽丽不可猜度。

“他到底准不准?”刘丽丽发愁地想。

田安亮没有看刘丽丽,又去看那封充满倾诉和央求的信。

刘丽丽想,再冷酷的人也会被信上的话语和发自内心的情感打动吧,田校长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呀!

“田校长,你看?”

“看啥?”田安亮转过脸,把鼻子抽上去,用十分反感的表情盯了刘丽丽一眼。

刘丽丽感到从田校长的脸上射来一支锋芒贼利的钢针,一直刺到她的心里头。她坐在这里不是校长办公室,是法庭吗?怎么这么森严恐怖呢!

田校长把信和请假条连同那个写着漂亮字迹的信封抛到一边去,对刘丽丽的身体上下审视了一遍说:“开学事情多,要忙一阵子,要有充分的精神准备。”

“当然。”刘丽丽痛快地回答。

“第一件事是布置各班的教室,内容要政治化,画面要考究,不能应付差事。”他看着刘丽丽,像一个军队的首长在下军事命令,一字一顿,使刘丽丽心中一怵一怵的。

刘丽丽接着田安亮的话茬说:“每一学期主要是李加禾老师搞这些,今年他不在,我不一定做得好。”说着不自信地笑了笑。

“你是配角?”田安亮不阴不阳地问。

“可不是嘛!”

“我看未必吧!”

“真的,我只打个下手。”刘丽丽当真地说,又歉然地笑了笑。

“刘老师你要负责。”

“我知道。”

“特别是……”

“特别是高年级的教室布置?”

“特别是对自己负责。”

“对自己负责?”

“对!”

“难道我不对自己负责,只是一个人的能力有大小,我这不是在努力嘛,也在向老教师中有能耐的教师请教嘛。”

“你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样?”刘丽丽听出了田安亮的弦外之音,真想发火。年轻人,谁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气!

“和男教师的接触上注意。”

“田校长你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田安亮抽起来的表面器官松弛下来,从咧开的嘴角上发出一声冷笑,口中却说:“没有具体的,只是提个醒。”

刘丽丽放心了,觉得校长的年龄大了,对自己一点关心也是正常的,如果是自己的父母这么说了,难道也要他们说出什么具体的东西不成。她笑了,憨然地说:“田校长我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刘丽丽站起来,眼中释放着焦急的光亮。田校长说:“别急,还有事呢!”

“就是关于李老师请假的事情。”

“这不是你管的事情。”

“李老师要我把结果电话告诉他。”

“不用你操心。”

刘丽丽着急万分地说:“他在等待。”

田校长说,你今天就着手去干我安排的事情,抓紧时间。

刘丽丽感到对不住李加禾老师,他实指望自己为他办的事,她没办妥,这可怎么是好呀!她还在田校长面前央求,田校长说,请假是个大事,不是他一个人能拿了事的,再说还有他的工作安排的问题等等。

刘丽丽一想也是,不是一句话说准就准了,怨自己太急,不懂这个谁都可以懂的道理。

刘丽丽从田校长那里出来,刚进自己的宿舍门,黄越就魂灵般地旋进来了。刘丽丽叫道:

“黄越,你这个坏东西躲在那里,我一开门你就进来了。”

黄越跳着走到屋内,大声嚷嚷道:“知道你回来,真想组织个锣鼓家什队把你迎进来,可惜呀……”

刘丽丽一边去洗手脸,又带着水珠来不及擦跑出来说:“迎接个啥,你们有那好心,还不如给我弄一点饭,接个风。我现在需要的是洗澡、喝水、吃饭和睡觉……”

刘丽丽赶紧回到洗手间洗了几把手脸,捎带着拢了拢头发,出来给坐在案边等待情况的黄越说了李老师那边的情况。

黄越听了痛苦了好一阵说,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刘丽丽说一碗面也好,两个馒头加菜也好。黄越又问她喝什么,她说在家中烧点开水即可,黄越一转身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黄越一阵风似的旋进来了,一边放饭一边说:“刘老师快吃吧。”看着实在饿了的刘丽丽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接着说,“李老师的情况确实太糟了!”

“幸亏我去了,要不,人手根本转不过。他的二女儿虽然去了。却因为母亲的病加重受刺激,犯了心脏病,也住了院。”刘丽丽没有停止吃饭地说。

已经坐在她对面的黄越惊讶地问道:“以往没听说李兰有心脏病,怎么到了那里就有了?”

“经检查这孩子是早就得上了营养不良性心脏病,据她自己说,平时老感到心区难受,还不自觉地摔倒在路上多次,她不知道这些都是心脏病的表现,等犯过了也不知道去检查,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医生说,这很危险,不知道侥幸地过了多少次危险的生命关头。”

“现在知道了,日子就不好过了。”黄越跟着愁苦起来。

“这些天,老把‘丹参滴丸’装在身上,一觉不对赶忙服用。她说现在老觉着在犯病。我对她说,你越在意它越犯,精神有趋向性。”

“其实也好,老防着,不至于出大问题。”很受感染的黄越点着头,不转眼地看着风尘仆仆的刘丽丽。

“可也是。”

“那没办法。”

“李老师的命也算完了。”

黄越细心听着刘丽丽讲了李加禾老师这些情况后解决地说:“以后我们要好好帮助他。”

刘丽丽又给黄越讲了李加禾老师请假的事情,黄越说,李老师的事最好托别人去办。

刘丽丽说,我感到李老师现在的事急,就冲进了田校长的办公室。

黄越说急了可能把事情办坏。

刘丽丽觉得这本是急事,校长应该感觉得到,他为什么就不急,还抽抽扯扯的,显出不可捉摸的样子。

黄越看刘丽丽仿佛在沉思,就说田校长那人性格怪僻,想问题也怪异,和一般人的想法不一样,有时候听他说话,像是在读天方夜谈。

刘丽丽说,这一次算是领教了。李老师带妻子长途跋涉去看病,该有多么的艰难呀,他不闻不问,好像李老师在外干着什么缺德事一样,不值得关心和问讯,只该遭嘲讽一样。

黄越说,之所以说他怪异,就在这些让人想不通的地方。

刘丽丽气忿地说,谁任命了这种不关心“民众”的“狗官”,坐在第一把交椅上害人。

黄越说,用尿泥捏出来的也是“爷”,就得参拜烧香,爬在地上磕头。

刘丽丽笑了说,你说的话虽逗人笑,道理再正确不过了。你说这种校长叫我们怎么办呢?和我们的工作、学生的前途息息相关呀!

黄越也说出了一些十分沉闷和担心的话才告别了刘丽丽。他临走时说:

“今天你累了,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一同好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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