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原创 第四十章 春节我一定回来 （女作家-柴瑞林著）2013年10月10日
(2013-10-10 19: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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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女作家代表作《深宅暗室》 |
志英本来要第二日就带调皮可爱的来顺，离开刘家庙村，祖辈爷坚决不允许，要她再陪他一天．
祖辈爷说：“来凤啊，不是太爷爷不讲道理，不是太爷爷不懂得单位的规章制度，是太爷爷的年数太大了点儿了，一别还不知能不能再看到你呀!”
“太爷爷，我不是早对您老说了吗，春节哪怕只有几天假我也要回来一趟，再说啦，李茜初来咋到，还怕她哭着喊着叫我呢!”志英又说，“我因姐姐丢失而悲痛，因悲痛得到刘居才的同情、照顾和帮助，因和他有了情谊，而来到他所在的大山沟帮助改变家乡的面貌，又因这些原因结识了像太爷爷和刘杰大伯等等的有思想有才华的人，又见到了今生难以见到的来顺。太爷爷，我满足了。”
“你是最苦的人，也是最幸福的人。你失去了亲人，你又失恋，但你有才华，谋略，只凭对刘家庙村的贡献就足以骄傲终生了。”老人语重心长地说。
志英已成了泪人儿了。
来顺为志英擦着泪水，也哭起来说：“妈妈妈妈，别哭了，别哭了。”
祖辈爷听来顺把志英叫妈妈，很觉难过。担心因为孩子这种称呼影响志英找对象成家，就说：“来顺呵，就叫姨姨好么，别叫妈妈!”
“就叫妈妈，就叫妈妈，人家同学都有妈妈，哪我的妈妈在什么地方?同学们还有爸爸，我怎么没有爸爸?我要妈妈，我要爸爸……不嘛，我就要!”他摇着志英的臂膀大声哭起来。
“孩子，我说句不该让你伤心的话，不知你受得了? 祖辈爷说。
志英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看来顺酷像你姐姐，你姐姐又不明原因的失踪了。你姐姐如母亲一样养育你，供你上学。为了你把自己的学业都误了，绝不会从你身边离去，绝不会。我认为是遭了人贩子的孽，说不定就在咱们这块。我希望你回来工作，说不定有一天能见到姐。”
“豺狼再猖狂，虎豹再恶毒，还是怕人，总要躲在阴暗处。咱这里开放改革了。大量人马涌进来，豺狼虎豹能不狼狈逃匿吗?可是，你姐姐如果被贩到这里，迟早会见端倪。”祖辈爷看看来顺说。
“我托了好几个人在这里留心寻找，我给巧太太和您老都丢下这个话，拜托了!”
巧妈下班了，回来看到祖辈爷和志英、来顺都在流泪，心中也很难过。她一边换衣服，一边从口袋里掬出一些水果糖递到来顺的小手里一些，另一些装进来顺小红袄的口袋里。为了打破沉闷，看着来顺说：“你妈妈给你穿个红袄，就像个女孩子了，俊秀俊秀的，多么可爱呀。”
志英一边站起来，给巧妈倒水喝，一边擦干眼泪说：“为了目标显亮给他穿了红衣服，我能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
巧妈听完志英的话，心中觉得十分酸楚，不知该如何劝慰志英。
祖辈爷问巧妈：“今儿拿啥好吃的慰劳我们?”
“红油臊子擀豆面。还有厂子的好多人来解馋哩。”巧妈说着，就要行动。
一会儿锁子妈一伙子帮忙的人都先来到这一边，志英自告奋勇地说，我也帮忙去。锁子妈说：“你不去，祖辈太爷爷稀罕你的不得了，就和他老好好说说话吧。”
锁子妈因为能来帮忙，有机会和志英来顺多呆一阵子，十分开心。她把护裙都拿在手上了，还搂住来顺狠狠地在脸上亲。来顺有意思地问，你是不是我妈妈?锁子妈说，我才不是你妈妈，你妈妈是拴娃家的那只羊。来顺又问，拴娃是谁，锁子妈说是你表大。来顺不知表大算什么亲戚，还在刨根问底，进来一个女工把来顺一把提起来，抱到院子里去玩，才算给锁子妈解了围。
祖辈爷和志英又聊到刘家庙村的变化上来。
志英说我在单位时，开璐来信说，志英你走得早了点，没有看到刘家庙现在的景象。她还说，你走了之后我在这里享受了一个建设大见成效的,刘家庙村的山山水水呀!遇上晴朗的天气，我和成功、林林抽出空子跑上景区周围的山上去，绿树中红亭碧瓦，楼台危榭处处可见，在林荫间的寺庙石阶曲曲折折，拾级而上，可以看到四周的奇山异峰，可以嗅到百花的芳香；我们可以在转山旁道上的涧水里饱饮、洗手，在边上的石嘴石台上小憩；极目下望，刘家庙村的高楼大厦一幢幢，间有一块一块点缀的花园，小田园，看得清清楚楚，环回曲折的村中河流，川流不息的来宾游人，尽收眼底。这次回来一看，虽是万木落叶的季节，也觉十分壮丽美好。秀山旧有的风光因有刘杰大伯的“天地”，更为幽雅的还是您和一伙青年为其写了大量的诗联匾额，使这里的景色更显得典雅高洁，文采绚丽风流；那些诗联文匾又是很好的导游和解说员，能让游访者和大自然很快勾通，帮助人们很快的、紧紧地抓住景物的典型美质和神韵；可以给游者打开那深幽厚重的历史门户，使游者窥见其中的奥秘，帮助他们读懂大自然这部伟大神奇的丰奥无边的“书”。
祖辈爷说：“咱们编写的这方面的册子,一印出就在景区送给旅游的人们，使他们先读山吟水，再领略甲天美水的趣味，效果会更好。”
“您老写的都出来了吧?”志英问。
“就等你抄写整理的那部分，现在你把它们带回来了，就可以印成书了。”
“我整理抄写的那一部分，希望太爷爷好好审查一下，如果有笔力不到的，请太爷爷大刀阔斧地改一改。”
祖辈爷说：“这几天我都细细翻阅过了，很好，也没有错别字，字也写得大方清楚。”老人捻捻胡子说，“居才搞的那部分不行，笔力不到，可见一些错别字，更让我想不通的他对刘家庙的历史还没有你熟悉。唉，我刘门教子无方!”
“祖太爷爷，不要这么悲观，我觉得他与他的学习基础相比还可以，小时家中穷在外上学，二大工作忙，连个指教的人都没有，自然学习受到一定影响。在专业学习上也比别的同学差一些，接受和记忆都弱一点。好处是他以后还很用心，但因基础差，效果不是十分的好。”
祖辈爷长出一口气说：“来凤啊，祖太爷爷送你十四个字两句话。”
志英高兴地说：“太爷爷快说!”她速快地找出了纸笔。
“修身岂为名传世；做事惟思利及人。”
志英写下来说：“这十四个字两句话应从我心中生出，太爷爷为我写出了，实在愧得很，确实也高兴啊，我把它贴在我的桌子上边，成为我终生的座右铭”
“你已经做到了，我是对你的肯定。贴不贴，只要永远不忘就好。”
来吃豌豆面的人很多，院子里蹲的，石头疙瘩上坐的。
人们吃着说着话，热和得像过大事。
刘占才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端一大老碗蹲在大门口一旁大吃。张二把碗也端到那里一边吃着说：“你是支部书记，就那德性。”
“咋哩?”占才问。
“吃得头上冒热气，见过饭没有。”
占才嘿嘿笑了说：“家里人走完了，没饭吃，都几顿没吃饱过了，你说我饿不饿?”
张二问：“居才和对象过来了没有?”
“没有过来。”
“你没叫一声!”张二就要把碗放在大路上去叫人。
“不叫，他们自己不过来。”占才说。
张二叹一口气又端起了饭碗。
“每一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占才没有了味口，把碗一撂说。
“这个居才怎么弄下这……这事!好好的一个对象，就嫌人家拖累重，硬是另找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连路都不敢走，爬在居才身上往前挪，你说这像个啥话吗?”
“就是因为志英拖了个娃娃，还供个大学生。这到出头的时间自然出头。可不，李茜是毕业了吧，工作了，自个顾住自己还有剩；来顺总有一天有人认领，到那时候，恐怕哭着泪水也留不下，还愁个啥!居才这人，唉，是我亲兄弟，怎么说哩。”占才说。
“这李茜？”张二问。
“这女孩子的父母是志英姐妹的救命之人，志英姐姐又带大了这女孩子.后来这女孩子的父母双双去世。”
“哦，志英接着供这孩子上学。”
“对。”
“志英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啊！为了她的遭遇，我打算把咋们搞的《人贩子的罪恶》书稿先弄个内部书号印上一大批，见乡见镇地发送，让人们都警惕起来。”
“文艺方面的其它东西我看也写出来了?”
“很快要脱稿，大忙大乱的时候都过了，我们现在赶排节目，把《人贩子的罪恶》当个较大的戏剧形式排练出来。参加的人有三、二十个，要扎扎实实把戏演好，真正达到感染人的目的。”
两个人找到志英，发现她还没有吃饭，坐在祖辈爷的房里，给来顺一口一口喂着吃呢。志英给他们两人说，本来早都吃过了，看见灶窑里忙不过来，把来顺交给祖辈太爷爷照看，去帮了一阵子忙。两个男人说，她们忙去，你是明天要走的人了，不应该累着。
志英知道他们俩个要和她谈谈，她就问了些文艺团体和村上其他方面的事情。两个男人都希望谈这些事情，口如悬河地热情地一一向她述说。志英又想到一件事就问占才.“你问的。就是穆仁贵和红脸蛋生的女子吧，她名字叫花花。”占才说。
“听说她们家开过一段不正经的旅馆，把娃娃也让干那事情，学坏了?”志英问。
“红脸蛋半辈子不务正，把那种事看得不……，唉，咋说哩，就是认识不对头，认为那事是人之常情，用她的话说叫世情。谁干都不要紧，谁和谁也可以。要不，把自己的黄花闺女给带害了。”
“现在呢?” 志英问。
“村里对上边反映，才把他们的店查封了，把穆仁贵和红脸蛋弄去劳教了一段时间，他们才改邪归正，在养殖野生动物。”张二说。
“女孩子呢?她干什么?”
“她在家里做做饭，看看门而已。”
“我也想过这个女子的问题，能不能放在张二的班子里去，让她学点演艺啥的，也是个正当营生。”占才说
张二坚决说：“不可以，她轻浮，我不敢要。唱戏这门事人品一定要好，不好不行。排练和上演时什么都扮，有扮情人的夫妻的，她都当真了，还不出问题。”
刘占才哈哈笑了说：“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有，反正我不要!”张二坚决拒绝。
志英一直思谋着没有言语。
占才没折了问志英：“志英你问她干啥?”
志英认真地说：“我觉得这娃娃的家庭教育不好，会误了她的前途。不知现在多大了?”
“过了年十七岁吧。”占才说。
占才说，上了几天村学，连石碥镇都没多去几回，是一疙瘩石头，扔到那里打出一个坑，来你要带就带去吧，学费村上出。现在村上有钱，办什么事都不用愁钱的事。
志英说，请你下去做做工作，尽量让我明天带走。
占才说，好吧，我这就去。说着人已走出祖辈爷的房门，院子里一阵咚——咚——咚的声音，远了，后来消失在大门外。
志英要去会别的朋友了，祖辈爷年岁大了，也累了，就让他躺下去休息。
祖辈爷都躺好了，忽然想起志英要给他培养保姆的事情，又爬翻起来说，人多这么一吵吵，我倒没有插上言，来凤，你为什么要给我培养小保姆嘛，听太爷爷的话，千万不要再费心。
志英说，巧奶成了大艺术家，不能让她永远伺候您老人家吧!
志英笑了说，当保姆的规则什么的要专门的学校去培养，别的东西再学得好，不会当保姆还是不会当。一个方面让她走出去，经风雨见世面，从各个方面受启发受教育，多方位地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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