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乐生命学/书法||且将新火试新茶:诗以茶、画以茶、书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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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将新火试新茶:诗以茶、画以茶、书以茶
原创 朱九羽 围炉闲坐
茶本已是日常生活中的简单事物。
但凡事与诗、书、画,甚至禅、道沾上了边儿,那便雅了起来。所谓“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诗人爱喝茶,一如好饮酒。但饮酒还有个酒量大小的问题,有的酒量大,如李白,“会当一饮三百杯”,有的酒量很小,苏轼说,“吾饮酒至少,尝以把盏为乐。”
但喝茶则不然,大可以尽兴,不用担心喝醉。
白居易有首诗,专门写喝多了酒,睡足了觉,然后煮茶解宿醉。
“昨晚饮太多,巍峨连宵醉。今朝餐又饱,烂漫移时睡......信脚绕池行,偶然得幽致......此处置绳床,傍边洗茶器。白瓷瓯甚洁,红炉炭方炽......盛来有佳色,咽罢余芳气。”
白居易的诗明白如说话,不用注解,一看就懂了。是不是和我们现在找个清净的地方野炊差不多呢?
白居易的好朋友,诗人元稹有一首写茶的游戏之作,有意思在形式上,兹照录于下: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
诗人写茶,千姿百态,各有风采。同样是唐代诗人,卢仝在《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中写道:“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股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
诗僧皎然,和茶圣陆羽有交往,在《访陆处士羽》中,他说:“何山赏春茗,何处弄春泉。莫是沧浪子,悠悠一钓船。”另一首《饮茶歌诮崔石使君》诗,则说:“一饮涤昏寐,情来朗爽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多自欺。.....孰知茶道全尔真,唯有丹丘得如此。”
诗人、书法家又是制茶专家的,当推宋代蔡襄。他曾经具体负责北苑贡茶的焙制,写过《茶录》,对怎样鉴茶、藏茶、碾茶、候汤、点茶等等工序,都细致描述,留下了宋代制茶、饮茶的珍贵资料。
在著名的传世书法《思咏帖》中,他不仅记述了当时的斗茶输赢趣事,还向朋友赠送饼茶及茶器,说“大饼极珍物,青瓯微粗。”
同时代的大名人苏东坡先生,在37岁的时候,曾经在给朋友的诗中,借茶讽时,说这个茶像君子,那个茶像小人什么的,对各种名茶做过一番评判,从茶品其实引申到了人品,虽然他自己也说,“此诗有味君勿传,空使时人怒生瘿。”但实际情况是,此诗流传出去之后,确实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年富力强而且负有时望,难免锋芒四射,在痛快淋漓之余,可能也有误伤,留下的伤痕虽历久而难以弥合。
多年之后,东坡先生在另一首《和蒋夔寄茶》诗中就平和淡然多了。他说:“我生百事常随缘,四方水陆无不便。”“人生所遇无不可,南北嗜好知谁贤。死生祸福久不择,更论甘苦争蚩妍。”认为人的口味各有不同,和死生祸福相比,茶的好不好喝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阅历变了,年岁长了,心境也开阔达观了。
茶还是那杯茶,滋味却有不同。
一篇小文写不尽与茶相关的典故。且留待下次。
(文/朱九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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