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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量上乘的集大成著作--《刘桢研究》序/张富英

(2023-10-11 23:01:18)

质量上乘的集大成著作

--《刘桢研究》序

 

张富英

 

徐传武、黄海莲、阎苏豪撰著的《刘桢研究》即将由中国文化出版社出版,我通读了文稿,感到这是一部质量上乘的集大成之作。全书辑录刘桢作品,从现在来看,是最为齐备的;校勘也颇见功力,可以说遍查海内外各种版本,加上撰著者的卓识,取得了极好的效果;笺疏博采众长,断以己见,多有创新之处;题解和说明,对原作的写作背景、文章内涵、疑点解说,词语辨析,都交待得比较清晰明瞭,可以说多有探奥之功,时见新奇之论。煌煌烨烨七百多页,洋洋洒洒十馀万言,怎不令人击节叹赏?传武教授让我写个序言,我乐于谈谈读后的感想。

     由于时代久远,加上兵燹水火,刘桢作品散佚十分严重。前人多有辑佚整理,至今难以再见遗珠。本书撰著者可谓上穷碧落下黄泉,升天入地求之遍。还真有新的发现。比如刘桢的《毛诗义问》,原有十馀万言,几乎散佚殆尽。前人辑佚,或三、五条,或八、九条,最多的也就是辑录了十二条。本书据商务印书馆一九三五年影宋本《太平御览》卷八三二所引,辑得《毛诗义问》残句以缴系矢而射”残句。又辑得刘桢《毛诗义问》:“虹见青有赤之色,青在上者阴乘阳,故君子知以为戒。”本节据前田家本、水野忠央旧藏江户中写本《玉烛宝典》卷三辑得。此二条皆为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所辑十二之外,未曾有人辑得者。这是至今所有辑本都没有辑出的两句佚文,毫不客气地说,这是大海捞针所得,所以非常珍贵,是他们对《毛诗义问》辑佚的一个较大贡献。有的还把《毛诗问答》的语句掺入了进来,本书撰著者也一并收入并加以说明,免得有人误把《毛诗问答》错当成《毛诗义问》的语句。本书撰著者还把《磨石答魏武》和“存目”《论体势奏书》《公幹笺记》二篇(特别是这后两篇更是古今版本都未曾收录的篇章)悉数收进,真可谓拾遗补残,实在是很见匠心的。

     刘桢《遂志赋》有句曰:“四寓莫以无为。其中的“莫”字,俞绍初据《艺文类聚》作“莫”。 俞绍初校勘曰:“张辑本作  ,严辑本作  。按,当作 ” 俞绍初非常严谨,他的《建安七子集》也大受推崇,所以,他这一说法被广泛引用。但《刘桢研究》的撰著者校勘曰:

 

莫:《艺文类聚》卷二六作“莫”, 《摛藻堂四库全书荟要》、《历代赋汇》同之,较晚的民国石印本亦作“莫”。严可均《全后汉文》卷六五作“奠”。 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作“漠”字。俞绍初辑校本、吴云《建安七子集》校注本皆谓张溥本作“尊”。 阮元《仪礼石经校勘记》卷三:“各酌于其尊。石经诸本皆作尊,监本讹作奠。”可知“尊”、“奠”存在形近互讹现象。但我们查阅张溥辑本几个版本:一为日本内阁文库藏明本,二为清覆刊本(此本避讳至“玄”,阙笔),三为较晚的民国石印本亦作“莫”。以上诸版本皆作“莫”。还有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作“漠” 字。特录以备通识者再考。今天常见的几种版本亦皆无作“尊”者。《艺文类聚》卷二六作“莫”,《历代赋汇》同之,严可均《全后汉文》卷六五作“奠”,唯俞绍初校勘曰 “张辑本作  ”;

 

吴云《建安七子集》校本从之亦作“尊”,今从《艺文类聚》本作“莫”。足见《刘桢研究》撰著者校勘之精。他们查阅了众多版本,“今天常见的几种版本(不包括俞绍初及其以后的版本)亦皆无作 者。”俞绍初此处可能有误。但据阮元《仪礼石经校勘记》卷三:“各酌于其尊。石经诸本皆作尊,监本讹作奠。”可知“ 存在形近互讹现象 假若《遂志赋》此处将来真能查到有作“尊”字的版本,也可证明俞绍初所言非虚,但查阅了这么多版本没有证明俞绍初所言之根据,只好“疑以存疑”了。他们的态度多么严谨,功夫多么深厚。这种校勘功夫实在令人钦佩。

刘桢《鲁都赋》有句曰:及其素秋二七,天汉指隅。民胥祓禊,国子水嬉。”《刘桢研究》撰著者笺疏指出:对于“素秋二七”,古今疏解多有以之指“七月十四日”者,《刘桢研究》撰著者认为应该指“七月七日”:

 

“素秋二七”解为“七月十四日”,只能解释“十四日”由二七叠加得出,并不能解释“七月”如何得出(“素秋”并不意味着七月)。《宋书·礼志》以“二七”统释“七月”、“十四”,实际上陷入了一种逻辑的误区。

 

尽管古今文献对素秋二七”为七月十四日言之凿凿,实际上往上追溯皆出自同一源头(即《宋书·礼志》),只是历代学者辗转相抄,故显层出不穷、百态翻新。其实只要考镜源流便可发现:纷繁复杂的表象之后,仅有一处孤证而已——而后世学者的研究,并未超越《宋书·礼志》的意义范畴。这无疑对学者的认识起到固化作用。

 

《刘桢研究》撰著者还进一步指出:鲁地七月七日举行的祓禊仪式,不仅在时令上受到两汉谶纬之学的影响,在仪式上亦与巫术祭祀的神秘仪式相合。”不仅肯定了“素秋二七”应该是七月七日”,而且把“七月七日”和“民胥祓禳”进行了比较深入的研究,指出 “素秋二七祓禊活动具有浓重巫术性质”(参见《刘桢研究》末编之《“素秋二七”辨析》)。一个似乎简单的问题,真正深入进去,就像走进了迷宫,非神志清醒者,非具有卓绝的辨识能力者,则难以走出困境,到达一个柳暗花明的新境界。

《刘桢研究》还对和刘桢有关的各种问题都进行了探究和辨析,诸如刘桢的名字,刘桢的生年,刘桢的籍贯,刘桢和刘梁的关系等等,都列举出各种说法,博采众长。并且能够持中而论,对于不同说法,也不轻易否定,尊重各种观点的合理因素,汲取前人的各种有益成果,站到了前人的肩上,所以能够看得更加高远。《刘桢研究》还对刘桢和三曹以及七子中的王粲、徐幹的关系,对刘桢的轶事、有关典故和影响,还有传说和小说中刘桢的后身的故事,这些一般研究刘桢时不大注意的问题,也都有较为详细和独到的分析,对刘桢可以说是一种全方位的研究和探讨。《刘桢研究》下编的有关专题论述,如对于与刘桢有关的《玉烛宝典》《宁阳县志》《刘梁殘碑》《刘桢和京口记》,还有“刘桢何时为临淄侯庶子”、何时被拘禁和释放等专门问题以及一些专门词语如“素秋二七”,《瓜赋》之瓜的品类等等,都做了颇为深入、细致的研究,其广度、深度和新意,我看都称得上国内“一流”的水平:我题目中说这部书是“质量上乘的集大成著作”,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刘桢研究》撰著者通过“题解”“说明”“延伸阅读”等各种形式,把刘桢作品的各种问题,如时代背景、写作时地、语言词句的内涵等等,都不同程度地给予了阐释,可以说雅俗共赏,比较透彻地解决了人们阅读刘桢作品的有关问题,使读者对刘桢作品有了颇为客观深入的理解和赏析。《刘桢研究》撰著者对全书的策划安排,富有一种强烈的美学意识。如每篇篇末的“赏析碎金”,全书下编名之为“貂尾”:这些简直是“绝妙好词”,看看这词句,就感到是一种美的艺术享受。

刘桢是宁阳这块热土上走出来的英才,我们今天纪念他,还要和宁阳的建设、发展结合起来。《刘桢研究》一书密切地结合了这种需求。其中有些篇章,比如《公幹乡人论故乡》《书情画意献刘公》《意浓浓笔墨情(书法)》《情深深后人心(绘画)》《刘桢杂咏》《公幹故里名人多》等等,都是把刘桢研究和宁阳融合在了一起。习近平主席教导我们:要凝心铸魂筑牢根本”。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从传统的优秀文化中,从优秀的古今英杰人物中,从历史的成功经验中,汲取一切优秀的营养,凝聚我们亿万人民之心,铸造中华民族之魂。凝心铸魂跟党走,筑牢根本向复兴。为奋进新征程凝心聚力,踔厉奋发、勇毅前行,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团结奋斗。《刘桢研究》一书,就是贯彻习近平总书记教导的范例。这部书研究刘桢,就是从刘桢的人格和作品中汲取营养,就是为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做的一项重要而且很有意义的工作,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情,所以我乐得为之“鼓与呼”。

今年仲秋、国庆双节紧连,阖家团圆,举国欢庆,赏美景,读美文,欣然自得,不觉也浮一大白,欣然命笔,不揣浅陋,弁于简端,望方家鉴教。

 

癸卯桂月张富英于北京文心书院

张富英  作家、文艺评论家。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为中国电视剧制作产业协会剧本评介中心副主任,中国作家新创作论坛副主席,《作家报》总编辑,北京东方大学高级学术顾问

 质量上乘的集大成著作--《刘桢研究》序/张富英


质量上乘的集大成著作--《刘桢研究》序/张富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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