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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上寒山石径斜”读xi还是xi?小学教材古诗几个字音改了

(2020-08-04 22:35:36)
分类: 语言文字运用

前几天网上看到,没放在心上。没想还挺闹腾,接连几日,看到各种讨论,也有家长在语文学习群里问及此事。我说了三点想法。

第一,字音本着“约定俗成”原则调整,是个常态,不必“莫名惊诧”。

而且这次可能绝不是改这几个字,肯定是一大批,“好戏”还在后头。

很多汉语字音都被“调整”过,大家不觉得奇怪,只不过是因为习惯了。大家总是把自己上学时学的字音当作不可改变的绝对真理。

什么叫“约定俗成”呢?为了方便理解,大家看个例子:

   丹麦的童话作家安徒生,我们很熟悉。其实他的名字当初翻译过来的时候叫安德生,由于字的草书和字的草书非常相似,编辑弄错了,那时全国同一套教材,发现时已经晚了,教材已发往全国各地了。从此以后,丹麦的安德生到中国就变成了安徒生。能不能改过来?不光是麻烦,恐怕也没有必要,因为几代人早已约定俗成了。你忽然改成安德生,大家都不知道是谁了,恐怕还要注释一下——以前叫安徒生。这就是约定俗成的力量。(《约定俗成那些事儿》 安徽大学出版社 《这样学语文》第34页)

     很多字如果大家都读错了音,积非成是,就把错的约定为正确。不少多音字就是这么来的。我们生活中常说拜拜,读成第二声,这个字本来只有第四声,因为大家都读错了,就被约定下来,所以第二声就被收入《现代汉语大词典》。类似的情况还有锁钥yu蔓独角jio。再比如一些多音字,某个音只在地名中读。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呢?推广普通话时,为了照顾当地老百姓的感情,不能因为推广普通话而改他们的读音,比如安徽的蚌(bèng )埠。(《字音那些事儿》安徽大学出版社 《这样学语文》第3页)

同样,如果一个字,大家都写错了,常按错的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应该是“嫁乞随乞,嫁叟随叟”。但大家已经“俗成”了,就不能再改了,你现在非要写成“嫁乞随乞,嫁叟随叟”,那你这个“有文化的”就变成没文化的,因为别人看不懂,因为你没有尊重语言的交流原则。

同样,如果一个成语,大家都理解错了,那就按错的来,很多成语因此都“改”了意思。比如“衣冠禽兽”,本来算是个褒义词,但现在你非要坚持“古义”,用这个词夸人,别人要和你打起来的。这就是约定的力量。

甚至,有些有明显不能搭配的短语因为“错”得普遍,被约定为正确了。“晒太阳”,你可以晒衣服、晒被子,你怎么“晒太阳”?还有“救火”“吹空调”等,也是如此。

大家应该还记得,以前的中学语文教材每册书后面都有“统读字音一览表”,好多页。这是19851227日,国家语言工作委员会、国家教育委员会、广播电视部联合发布的,为了加大推广和普及力度,把这些统读字音放在中小学教材后面。改动数量庞大,今天觉得读起来非常正常的“呆 [di]板、机械 [xiè] 、确凿 [záo]等,在这以前可都是另有其音的。

(相关阅读:字的读音那些事儿

第二,字音唯一不变的,是一直在变——我们要理性面对。

安徽电视台记者告诉我,他们街上采访的人,大多第一反应是“毕竟是传统文化”,这其实是一种思维简化,也是一种非理性反应。

如果你坚决反对一切读音调整,只能不张口说话了,因为今天不管你读什么音,都不可能全是“标准古音”。

即使你决心只读古音,你还得确定个朝代,显然,字音是一直在变化发展的,你准备读成唐朝的,还是先秦的?难道还能确定北京周口店人是怎么读的吗?

即使你能满口古音说话,你也应该闭嘴,因为大家都听不懂,语言的交际功能就不能实现了。

从这个角度说,说反对字音调整的人,应该反对普通话,普通话调整最大。而且不仅我们这个朝代,周朝就有“雅言”,明代也就呀,明代的普通话就是“吴语”。

   教育部语言文字应用研究所汉字拼音研究室也回应了,包括上述诗词中生僻音在内的一些古汉语生僻音确实有调整,调整原则是古汉语生僻音在现代是存在的且有其相对应语意的就保留,但如果只有生僻音而与其现代音所对应的字所对应语意相同则使用现代读音,这也是考虑到推广使用的方便

语言文字要实现交流、文化传承功能,是要讲究成本的。就像推行简化字,是不是会对汉字传承有损害?是的,但便于普及呀,任何政策都是遗憾的政策,我们大国这样的人口大国,在有一半人是文盲或半文盲的上世纪50年代,推行简化字,利远大于弊。

也就是说,字音将错就错,是语言发展的常态。

      我们在生活中,对语言也从来没有坚贞不屈过,比如你过年回老家,大多数人还是马上调整到方言状态。你上街吃顿馄饨,你明知道在普通话中是读“hún tun”,但你在非北京地区,还是要说来碗hún dùn”,不然老板娘以为来个神经病。惹急了,她就来一句不卖”——老娘宁愿不挣你一碗馄饨钱,就是看不惯你阴阳怪气的腔调。

第三,再说说这几个字的字音改动,有没有“糟蹋传统文化”。

如果说这是糟蹋,那古诗早就被糟蹋了,而且不知道被糟蹋多少遍了。

因为我们今天用普通话读的古诗,即使这几个字不改,也没几个音和作者创作时读音一样了。作者创作时大多用的就是所在地区的方言,非要恢复这些方言,一个是不可能,一个是恰恰违背了文化传承原则。有点类似学历史,如果只追求还原真相,还原历史细节,未免浅薄。

只在意“远上寒山石径斜”中“斜”字的读音,未免有“一叶障目,不见森林早已换了无数次新装”的糊涂。

读《诗经》感觉到完美的押韵了吗?唐诗都合乎平仄吗?随便举个例子,《乐游原》是唐诗,“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 只是尽黄昏”,哪有什么押韵呢?再说不押韵,也不影响这首诗流传千古。如果是诗歌朗诵爱好者,读古音也未尝不可,今天为了学习的方便,遵从大多数人意见,调整下字音也不必反应过激,刚才说了,这必然是常态。当然是不是一定现在调整,还可以商量。

就像毛笔当年被钢笔取代时,也曾有人站出来大声疾呼保护传统文化。又能怎样呢,今天大家就不觉得这是一件重要的事,你喜欢毛笔,你练书法,很好呀,但你就不能平常坚持用毛笔签名、参加高考,你在计算机时代坚持用算盘,算是个人爱好,但不能反对计算器的普及,英国当年还发生过马车夫抵制汽车的事,卓别林当年还反对有声电影,……又能怎样呢?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专门研究古诗的人,自然可以研究古音。但对大众来说,字音要简化,要为了方便普及和传播而不断作出调整,因为语言是工具,我们还要坦然接受。

而且,对待这个事,我们似乎也未能保持心态“一致性”。

我们的“饺子”“功夫”词的拼音都作为英语单词收入牛津词典,这时我们往往有一种文化输出的骄傲感,如果他们坚持要保护“传统文化”呢?

网络用语流行,大家不惊诧,口语中语言简化大家不惊诧,唯独对古诗中读音的改动“义愤填膺”,多数是因为我们容易以文化人自居,以为一帮“文盲”想要夺自己的“学术话语权”

现在网民力量很大,不过此事还是要由专业部门、按专业程序,挺直了腰板公布,相关部分回应上不要闪烁其词

当然,事实上我们语言文字的推行工作,有时确有粗鲁,征求意见不到位,或者不能做到一视同仁。

比如,同样是安徽地级市,《现代汉语词典》专门给“蚌埠bèng bù”设了个词条,而六(lù )安、阜(f)两个城市却没有这种幸运,词典上“六”和“阜”都只有一个音了。这是不符合语言推广的规则的,没有照顾六(lù )安、阜(f)阳当地老百姓的感情。建议下一版词典上,还是要加上这两个词条为妥。我倒觉得网友应该为这个事儿主持一下正义。(刘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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