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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的做人原则:自便宜、不损人、大家好

(2016-11-08 07:36:40)
标签:

红楼梦

菊花诗

分类: 红楼十五钗

薛宝钗的做人原则:自便宜、不损人、大家好

        ——《红楼梦》中罕见的“菊花诗盛会盛景”之大观(1)

2016-11-8)

 

《红楼梦》第三十七回“秋爽斋偶结海棠社 蘅芜苑夜拟菊花题”、第三十八回“林潇湘魁夺菊花诗 薛蘅芜讽和螃蟹咏”,曹雪芹花费两个章回展示“菊花诗盛会盛景”。 木心先生说过一句让人品咂不尽的话——“《红楼梦》中的诗,如水草,取出水,即不好。放在水中,好看”。 松樵想,尤其这些“菊花”诗,不放在活泛的“水”中,岂能好看?

通常讲,一座大桥要有好的引桥,一台大戏要有好的开锣。红楼文本中“诗会”极多,每每花样翻新——有的是“灯谜诗会”,有的是“遵命诗会”、有的是“特邀诗会”,有的是“抢答诗会”,有的是“预订诗会”,还有“三人偶遇诗会”、“个人专辑发布会”等等。像“菊花诗会”这样,作细緻的题目推敲、限韵予否的定夺、命题与个人自由的契合、场面如何安排、吃什么?请谁来?都搞得有板有眼,条条是道——尚属首例;且曹雪芹对这里每一步骤的描述又笔墨精细、关怀备致、有突出有概述,条理得很。

而且就此“菊花诗会”上,作者重点的对几位主要人物的描写也下了非凡功夫——安排错落有致,内质彰显明晰;局部结构更是,开头引人、包容丰厚、结尾奇谲。——形成了《红楼梦》中罕见的“菊花诗盛会盛景”之大观。这让松樵不得不生发联想:1、这该与曹雪芹爱菊花懂菊花有关;2、这该与文化人常自比“竹梅菊兰”四君子有关;3、这该与陶渊明和他的“采菊东篱下”的美传有关。——当然,联想归想像,而研读《红楼梦》不能仅凭想像。

《红楼梦》文本有一个重大“局限”——即“只能写这一大院中的事”,因此在笔墨舒卷上有相对窘促之感。而曹雪芹之伟大就在于,他想出了利用或说克服这“窘促”的办法——大量使用外来者不时“楔入”,以达到写作笔墨的鲜活与阅读欣赏之翻新。应该说,这是红楼作者在长篇小说结构学上的一大成功和建树。

文本中外来“楔入”的实例如:开篇不久,黛玉从扬州“晋入”荣府;紧接着薛家“入驻”;不久,刘姥姥“拜谒”……此后,时不时就有外来“打入”者,搅起一池春水。

而此次的“菊花诗会” 的“外来打入”者是史湘云,她正是这次“菊花诗会”的发起人。

史湘云这位外来僧一到即有新经念。湘云本是宝玉在袭人启发下想起邀她参加海棠诗社的,可她一来就“让我先邀一社”——这种敢为人先的大器(气),既符合史湘云性格又符合曹氏红楼符号学“史”的第二形象代言者——史湘云的“形象意指”;由此;才出现这次较之前番“遵命诗会”“海棠诗会”更自由更有情趣的——菊花诗盛会。

回目“蘅芜苑夜拟菊花题”告诉读众,菊花题是在蘅芜苑夜拟的。是夜,史湘云在院子较大、房间较多(比潇湘馆)的蘅芜院下榻,与她崇拜的宝钗姐商量如何做东拟诗题。薛姐提醒——你可不是啥大款爷,手头不宽余,回家要不来钱,省点事吧,还是姐姐我来帮你……更重要的,这位心思缜密的皇商女说了几句极能显露其“生存层面”作人原则的话——“虽然是个顽意儿(指诗会),也要瞻前顾后,又要自己便宜,又要不得了罪人,然后方大家有趣”——这听似几句随便的话,其中有三点可分析:1、这可称之普遍性日常生活做事的原则追求;2、足见薛宝钗基本事事按此原则来做;3、“自己便宜、不得罪人、大家有趣”是薛宝钗的意识追求。

这与红楼女一号通“灵”的林黛玉小姐的意识本质有较大的差异。

——而薛宝钗这无意的几句话充分表现出“生活层面”的形象特征。这是典型的中国人的“意图伦理”。听起来合情尽理,然而做起来要达此目的却十二分的不容易。试想,这种“自便宜、不损人、大家好”的“三”全齐美之事,到哪里去找?

——这也正是薛宝钗这位聪明过人、才华出众的俗世间的“完美女性”,最终落个守活寡下场的必然;也是曹氏通过薛姐形象表达的“中国意图伦理行不通”的红楼潜主题。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亦所谓“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犹太谚语)。

然而若仅此,曹氏艺术的高超也大打折扣——紧接着薛宝钗说出另一番话。

“诗题也不要过于新巧了。你看古人中,那(哪)里有那些刁钻古怪的题目和那极险的韵?若题过于新巧,韵过于险,再不得有好诗,终是小家气。诗固然怕说熟话,更不可过于求生,只要头一件立意清新,措词就不俗了”。

——该说,此番“诗论”是极到位的。

这是深懂诗道之言。这说明红楼塑造的女二号,既非不学无术的附庸风雅者,更不是挑拨离间的情势小人,而是有貌有才有修维的大家闺秀。她与黛玉小姐所不同的,一位是“不教泥淖陷渠沟”“质本洁来还洁去”的灵魂追求者,一位是“好风凭借,送我上青云”的现实乐生派的追求者。就人的“生存本能”,薛宝钗无可厚非。

 ——然而,她们的差异恰恰就是曹氏要告诉读众的“人”的灵魂质值的迥别。而这一“生命质值”之异也正是红楼全书隐约中要“补”的人心里有空洞的那层“天”。

——说来,这一点不仅一般读众须注意,我们的老红学家亦当深思。否则,还会有人喊“作者尽管有‘补天’思想,却没有把《红楼梦》里正面的主要人物贾宝玉林黛玉写成补天式的人物”的这种活报剧演员似的高调。

薛宝钗高论完“诗题与限韵”后马上又说:“究竟这也算不得什么,还是纺绩针黹,是我们的本等。一时闲了,倒是于身心有益的书,看几章是正经”——这几句话,无形中把她刚刚充满才气的诗论,降格,回归皇道统乖乖女本色。难怪第三十六回宝玉骂她“一个清净洁白的女子,也学的吊名沽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琼闺绣阁亦染此风,真真有负天地钟灵毓秀”。其实,这是曹氏对薛宝钗性格的“辩证展示”。

——此处因联系到薛宝钗“为人处事”,又是她自家言论,所以多剖析了几句。

接着便是“议定明日取螃蟹”“商定请老太太等人”,最后才拟定12则诗题来。(据羽之野《“菊花诗会”大赏析[上篇]——新世纪红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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