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上奏响一支老腔
老腔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已远远超越了其本身成为传统文化的象征。这种经历了时光的打磨,经久不息流传下来的文化,往往能在不经意间震撼人心。因为,这些文化能够成为我们抒发情意的依托点。
老腔借着月琴的伴奏,让演奏者一开嗓便能直戳人们的心间。我们传统的古琴也是向来如此。“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一曲《凤求凰》叩开了卓文君的心门,那悠扬古琴里流出的是“白首不相离”的爱情佳话;“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 一曲《高山流水》奏出伯牙子期的心志,那渺远琴声里流淌的是“破琴绝弦,终不复鼓”的友情传奇;“无日无夜兮不思我乡土,禀气含生兮莫过我最苦”,一首《胡茄十八拍》唱出蔡文姬的心曲,那凝绝琴弦里萦绕的是思乡念国的爱国亲情。
琴和情,从来都是互为表里,不可分隔得。
那个从一把借来的破烂尼龙吉他上学会了第一个和弦,进而改变命运的李宗盛,视吉他为灵魂伴侣,但无论是他还是后来“有钱了、弹得起好吉他”的下一辈音乐人,认可的吉他永远是“西方制造”,确切地说是“东方工厂生产出来的西方贴牌吉他”。试问,一把西洋吉他如何传递一个东方艺人的情意,又如何承载一个东方古国的历史?
所以唯有我们原创的作品才足以打动人心,古琴如此,老腔更是如此。一把古琴奏出抒发一个东方艺人的情感,一首老腔吼出一个东方古国的历史。让你在听到这声音时,仿佛身临其境,浮想联翩。
琴与意,向来也是相得益彰得。那些承载着不同情意的古琴,无论是闻者心伤的“号钟”,还是君王求志而被砸的“绕梁”,不管是为情增色的“绿绮”,还是怡人情怀的“焦尾”,一直到现在纯粹出自国人之手的“慎始”和“蛰伏”,正是这些有形的琴递联了中华人的情,也正是这些有情的琴撑起了中华人的意。纵然电子乐风头正劲,怎能漠视了“窃听碧窗琴声”的情怀;即使商业文明撞击,又怎能淡漠了“堂上听琴堂下水的”雅致。
也许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被古乐与古文化震感的,另一种是还未了解古乐与古文化的。
古琴与老腔所表达出来的感情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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