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2018年高考江苏卷作文:“语言”
根据以下材料,选取角度,自拟题目,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文体不限,诗歌除外。
花解语,鸟自鸣,生活中处处有语言。
不同的语言打开不同的世界,音乐、雕塑、程序、基因……莫不如此。
语言丰富生活,语言演绎生命,语言传承文明。
最美的语言
丁立梅
回了趟老家。
这次回老家,我没像往常一样,预先给我爸我妈发布通知。我爸我妈毫无准备,他们真实的日常,便真实地坦露在我跟前。
上午十点钟的光景。村庄安静得像一座空城,轻微的风吹,也能听得见回响。地里的麦子熟了,有些已收割,有些还没收割。大地缄默不语。
有小白狗不识我,远远冲我吠,扯着喉咙跳上跳下,兴奋得不得了。村庄里来的陌生人也少,它一定当我是陌生人了。我苦笑,我何尝不是一个陌生人?
爸妈没有应声走出来。家门半掩着,门前的场地上,晾晒着麦子。场地边上,是我前年种下的花,两三年的工夫,它们已蔓延成一大片了。是些大丽花、波斯菊,还有小野菊,它们正颜色绚烂,热情高涨地开着。花丛中没见到一根杂草,说明我妈肯定给它们除过草了。我关照过她的,一定要养好我的花。我妈记着了。
打我爸电话。我爸正在村部卫生所输液,他身体有炎症,又查出身体内长了个肌瘤。
村部挪了地方。我向一个人打听怎么走,那人很热心地把我送出好远。
村部大院子里没见到一个人。卫生所的一间屋子里,人却满满的,都是些老人,都在输液,我爸在其中。看见我,他很激动,别的老人都没有儿女去看望的,只他有。他一个劲地傻笑,嘴里重复地说的只有一句,乖乖呀,乖乖呀。儿女是他最好的药,能止他一时的痛,让他忘了疾病。
妈原来在家,在蚕房里忙着。妈很像一片草叶子了,缩在哪个角落里,很容易被人遗忘掉。我责怪妈,不是让你不要再养蚕的么!
妈很委屈,她说,我家的桑叶长得那么好,那么好。妈的逻辑是,既然长得那么好,不养蚕就对不起桑叶了。妈又喃喃,家里的活计我不做,谁做?你爸又不能做。他得了这个倒霉的病,总是尿裤子,一天到晚我要帮他洗十几条裤子。
爸听见妈的话,很抱歉地笑,沮丧地跟我说,我有时都觉得没活头了。
我安慰他,爸,咱活着一天就赚了一天。你虽有病,可比起那些中风躺在床上不能动的人,不是好很多了吗?
爸点点头,说,是啊,我还能吃还能睡,还能走还能动的。
咱有病就治病,积极地去应对,万事不要怕,有我呢,我会帮你安排得好好的。我继续宽慰我爸,并塞给他一些钱。
妈这时跑过来告状,说上次爸说带她上街玩,结果去逛了一天,什么也没舍得买,吃饭是买的盒饭,就蹲在冷风口吃下去了。妈本是笑着说的,说着说着,就抹起眼泪。妈的眼泪,近年来特别多。
爸只好干笑,说,你这人,你这人,也是你同意买盒饭的,那天我们不也吃得挺饱吗?
我实在不知说他们什么才好。想到风里头,两个老人蹲在一起吃盒饭,我鼻子就发酸。
爸手头也不是没有钱。我姐说,他存着好几万呢。但爸一辈子穷怕了,节俭得近乎吝啬,近乎抠。爸有他的理由,万一呢,万一出个什么事要用钱呢,到时没钱,那不是让子女受累了?
爸是在为他和我妈的后事做准备,我心里明白,我只不说,假装天还长着,地还久着,岁月还未老。
我拉他们一起站在门前的花旁拍照,我妈为此特地换了身新衣裳,笑得像个小女生。我爸也很认真地把翘起来的衣角理平,又换一顶新帽子戴头上。我一手搂一个,叫一声爸,再叫一声妈。这世上最美的语言,我怕是叫一声少一声了。但眼下我还能叫着,我很感激了。
如花解语声声慢
赵峰旻
“季秋之月,菊有黄花”。每当露重霜浓时节,唯独菊顶风傲霜,在时光中雕刻自己,黄眼睛,黄嘴巴,黄头发,一身金黄。她们花摇叶颤,吐艳播芳,履行一份来自天外的约定。
陶渊明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见过最壮观的菊,在射阳的洋马。洋马没有篱笆,也没有南山,却有着“家家争说黄花秀,处处篱边铺彩霞”,十里花黄的绚烂景象。
身临其境,才知道这里的菊有多壮观。正如不到新疆,就不知道天山雪莲有多晶莹剔透,精美绝伦。不到河南,就不知道洛阳的牡丹有多富贵雍容,艳丽华美。不到法国,就不知道普罗旺斯的薰衣草,是多么的高贵迷人,摄人魂魄。
太阳给大地洒下一片宗教式光斑,鸟儿们像长舌的妇人,叽叽喳喳,叨念的是一部光阴的圣经。时光慢了下来,日子也有了一抹亮色。漫天的菊,无限漫延,将纵横阡陌,垄垄田畦,涂抹成七彩色,甚至连天空也染得斑斓。
仿佛受到某种神性的启发,一些美好被拾起,一些记忆被连缀,历史被溯回3000年前,菊花被广泛栽培,人们用时光和心血在菊花上写诗。“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元稹的诗句,吟诵了菊的素洁雅致、品性高古。“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问菊》《醉花阴》,道尽了菊的孤标立傲,隐逸情怀。
菊花,幽独孤高,
淡雅傲世,向来被喻为幽人雅士之花。经过岁月的淘洗,早已修炼成一位绮年玉貌,宽袍大袖的谦谦君子,绽放成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观赏花卉。她们一朵朵,一撮撮,一片片……不徐不躁,向上生长,每一朵都绽放成太阳的形态。浅粉,淡绿,洁白,鹅黄,粉紫……千军万马,清香四溢,奉献给人们最原始的淡雅底色,最高贵的精神品质。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黄花”是菊花的代名词。这让我想起,曾是中国最有影响力的前媒体人崔永元,在天命之年,毅然告别央视,飘然而隐,回归母校,成立了口述历史研究中心,全身心投入到口述一段历史的伟大事业中去。
在布满荆棘的路上,他四处奔走,凭一己之力,筹措资金,十年投入两个亿,收集整理战争、电影、外交等多个门类的口述历史,影像记录,震撼发声,将个人事业从业余热情,推到学术领域的高峰,在国际上产生深远的影响。
争妍斗艳只管盛开,不管别人的眼光如何看,是菊的品性。正值事业高峰期的崔永元悄然隐去,不为名利,只为民族大义,祖国尊严,虽然他的主持生涯已成昨日黄花,但他的风骨日益坚强。
“触目横斜千万朵,赏心只有两三枝。”
没有钢筋混凝土的生冷,没有都市的喧嚣,没有树木森森,没有辉煌的灯火。于万紫千红中,静听花开,倾听自己,拈花一笑,便有了一丝禅意。
“青青翠竹皆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所谓“心同止水,人淡如菊”的本意,源于事物的本性,一切都与我们内心保持“静”和“净”有关。只有静下心来,去做一份有意义的事,传递正能量,我们才能每日“三省吾身”,洞彻万物;只有保持一颗清净心,我们才可以去浊扬清,发出正义之声。
所有的绽放,都是为了下一季被唤醒。活在俗世,要想独善其身,菊的智慧,给我们以启发,即使清冷却不苟且,包括渐渐枯萎,都有一份矜持,一些远意,一丝归隐之心。从喧嚣红尘悄悄走来,染上一身的清香。我们彼此凝视,倾身细嗅,生怕轻易惊动,跌回红尘中去,辜负了一场相遇。
林四海
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爱民说自己是一朵狗尾巴花。
憨憨的爱民刚刚从田里劳作回城,裤腿上还沾着一棵狗尾巴草,青青的草茎、绒绒的花穗,以及几点已经干了的泥巴,十分惹眼。这打扮哪里还有平时在县级机关里舞文弄墨的半点文艺范儿?“我本来就是个农民!”爱民瓮声瓮气地回答。
也是,进城快十年了,每到周末不加班,爱民大清老早的就会乘上第一班回乡下的中巴,火急火燎地回去。其实,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家什了。空荡荡的房子里,除了安放着一张木板床,床的周围整齐地摆放着钉耙、锄头、大锹、扁担等,但凡像样的家用电器等,早已经在十年前被爱民搬到了城里的家中。
老家,牵挂着爱民的,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六亩薄田。
爱民并不喜欢种田。当年高考落榜后,爱民先是在大队部做兼职通讯员,后来又被乡里抽调去搞宣传报道。世代为农的父亲看着他挎个包、抓个笔记本手里,成天走村串户的采访,就十分来气:“秀才不像个秀才,士兵不像个士兵,你写那玩意儿能当饭吃?”
木讷的爱民也不辩解,随手抄起锄头就去责任田里“吭哧吭哧”的锄草,锄得干涸的尘土到处飞扬。地面被薅得深一块浅一块的,父亲气得直摇头。劳作间隙,赤膊的乡邻就逗爱民:“哟,这不是我们村的秀才嘛,穿得这么整齐来薅草啊!”
大家一阵哄笑,爱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闷不着声。于是父亲就在一旁着急:“三棒杀不出个闷屁出来。你说你有什么用?走走,赶紧回去,不要再在田里给我丢人现眼的。”
爱民“哐啷”一声扔下锄头,抓上自己的采访包骑着自行车又出去了。
时间不紧不慢的流淌着。爱民先后成家,哺育孩子,偶尔也会到田里去张罗上一阵,过不了多久,就又会被父亲呵斥回家:“三十多岁的人了,整天不务正业,哪像个种田的样子?”
呵斥归呵斥,爱民知道父亲刀子嘴豆腐心,那是舍不得他在田间日晒夜露的。
“种田苦啊!你这么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孩子也快要到入学的年龄了,我与你母亲商量了,这么些年我们也有一点点积蓄,给你们拿到城里去买套房子吧,唉,也只有这条路才能让我的孙子辈不再要种田了。”父亲巍巍颤颤地拿出布包着的几张陈旧的存单递给爱民,不想却飘落下一张崭新的纸,父亲想要去抢,爱民却早已瞟到了纸上的内容:胃癌晚期诊断书!那七个字像一把横着的刀,一下一下地剜进他的心里。
爱民拿到城里房子钥匙的时候,父亲已经看不到了。爱民同时拿到的,还有县里的一纸正式调令,由于他文字功底深,县里决定将他调过去做秘书。
迁户口时,爱民看着悬挂在堂屋里父亲的遗照,犹豫再三,撕碎了自己的户口迁移证,因为户口还在家中,父亲的六亩责任田顺理成章地承包给了爱民。
有好事者不解:你都进城了,还要这田干什么?爱民笑而不语,转身扛起锄头去了田间。
田头上,一棵棵狗尾巴花正盛开着,无声地摇曳在乡村的风中,像极了爱民曾经用过的写大字的毛笔,绒绒的、柔柔的,有刺但不扎手。
陈 月
“迷蒙马背眠,月随残梦天边远,淡淡起茶烟。”这是松尾芭蕉笔下的风物之美,沉寂的古道之上,一缕茶烟消解闲寂,亦是其内心幽玄之语;“今晚的月色很美。”这是夏目漱石借自然之景表达日语中“我爱你”的古典含蓄之语;“仰望天空,古钟楼上,夕月一弯,淡若清梦。”这是德富芦花走进散发着泥土芳香的原野、白云缱绻的天空,面对自然五分钟的心声。
喜欢日本文学中的俳句散文,那些短小精美、意境绵远的语言,攫住大自然的微光绮景,在作家笔下,花可语、风可吟、鸟自啼、蛙自鸣,造就了一种独到的禅味和意趣,如法国作家罗兰·巴特所言“是最精炼的小说”。
可一切都在不可挽回地走向庸俗。在当下社交网络中流量为王的召唤下,我们一头扎进世易时移、浅薄浮躁的混浊泥淖,传语风光共流转的不是真正有思想有美学厚度的语言,而是生活的麻木庸常、浮浅呓语,继“梨花体”“乌青体”等诗歌语言的走红,“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等标题党的风行,“你若盛开,清风自来”等假冒名人鸡汤的甚嚣尘上……也许一切就如北岛所说:“尽管众声喧哗,但其实我们正处在全球化的‘失语’状态。”在越来越芜杂的声音中,我们的语言却愈加苍白无力。
而继这些人类的语言狂欢之后,一种更可怕的“美”诞生了。当机器人小冰通过100小时学完500多位诗人的作品完成的诗集《阳光失了玻璃窗》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些冷酷、无心的修辞堆砌的语言,东一句西一句的随意组合,缺乏内在逻辑的意象,缺乏灵性的软语浮词,更让我们看到一个语言的游戏。
写作本是一种语言之祭,其中有人性与道德的存在,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一位真正的作家,心中必有对语言的敬畏,审问内心,摒弃虚幻浮华之诱惑,忠于自身,将灵魂立于方寸纸上,一字一句自成风格。三岛由纪夫曾说过:“西方人即便精通日文也未必能理解森鸥外和志贺直哉,因为他们的语言看似清淡如水,可水的滋味得要千帆过尽才能领略。”中国文学亦如是,汪曾祺先生的语言一清如水,却“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语尽而意不尽,意尽而情不尽。《故乡人》中描写王淡人临河垂钓,“一庭春雨,满架秋风”,文末的“你好,王淡人先生!”如神来之笔。《收字纸的老人》中收字纸老人“化纸之后,关门独坐,门外长流水,日长如小年”,诗意浓郁,淡泊典雅。香港作家董桥的语言心境更是带着古意,“窗竹摇影,野泉滴砚的少年光景挥之不去,电脑键盘敲打文学的年代来了,心中向往的竟还是青帘沽山,红日赏花的幽情。”他的文章,大多都与爱书、收藏有关。一柄旧折扇,一只紫檀楠木小玩意,一页文人的旧纸稿,勾连的是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表达的是旧时人事的淳朴、美好,还有那一往情深的怀旧寄托。
现代人的心灵如随风飘摇的烛,情感虚浮而臃肿。企盼今日的中国作家,能忍受王安忆口中“静默横亘于心的寂寞”,永葆对语言虔诚的敬畏,写自己的文字,对抗傲慢的时间,接续文明的薪火。
想起很喜欢的诗人荷尔德林的问答:
“在这贫瘠的时代,诗人何为?
可是,你却说,诗人是酒神的祭司,
在神圣的黑夜,他走遍大地。”
衣服渐变存语言
黄友芹
于我而言,穿衣这件事很有意思。衣着得体,精神毕显,是每日通往美好的开始。
宋人苏辙在《出山》一诗中写道“衣服渐变存语言”,意思是“衣服渐渐地入乡随俗,但是语言还是原本的”,这句本指语言的持恒。我今且断其意一用:各种服饰,万千变化,其核心永存语言。
先民们“衣毛而冒皮”,纯属实用考虑,驱寒御虫。道德感、羞耻感和阶级逐渐产生后,衣服中有了审美的语言,被赋予的礼教、情感、身份、场合等意蕴日趋缤纷。《白虎通义》中有这样的证明:“圣人所以制衣服何?以为蔽形,表德劝善,别尊卑也。”汉衣的宽大飘逸是四海一家的包容,魏服的俊俏潇洒是率性随意的洒脱,唐裙的雅逸修长是繁荣盛世的开放,宋装的严谨含蓄则具理性与收敛。满清哒哒的马蹄改冠易服后,服装中充斥着骑马民族的狂放和野蛮。民国旗袍在严实的包裹中深藏一丝性感,是人们在那晦涩年代对温情的渴望吧?
文学作品中,服饰常被借来表达情感。《诗经》里“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这是男子对新娘德容兼备的迷醉;而“羔裘逍遥,狐裘以朝”,则是臣子对国将有难的心痛无奈。屈子用“制芰花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表明心志,乐天以“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怜香惜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是兰芝被遣欲归的决绝,“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是佳人不胜清寒的高致……诗篇很短,衣衫情长。
服装中的性别语言,匪夷所思。众所周知,男子生活的自由度从来大于女性,大部分男子在各行各业中所担负的责任、所发挥的力量也明显优于女性。可为何从古而今,成年男子的服装终日为青、白、灰、黑、咖色笼罩,图案与款式极为单调?偶尔明亮一点吧,又要冒着被指“娘炮”的危险。男人的衣柜本就“所剩无几”,女人们还会紧逼其后,“向男人借衣服”——干练的西装,帅气的牛仔,中性造型反给她们的柔弱中注入了坚定。
张爱玲说:“对于不会说话的人,衣服是一种语言,随身带着一种袖珍戏剧。”很多时候,服饰所显的气场,往往会比内心的丰饶抢占先机。除去功能与识别性外,着装更是一种象征。军人着戎装是一种威仪,僧侣披袈裟则源于一种信仰。正装见严谨,便装显随意。同样不修边幅,或谓之艺术,或谓之邋遢,因人而异。衣和人之间始终有一种微妙的关系,一个人的衣着就是他一张标签。硬朗的线条中可能暗藏着些许咄咄逼人,清新的色调中早已自带了柔软亲和的水印。
服饰还是一个国家的语言和气度。盛世大唐,文人墨客曾用一袭长袍引领世界风尚。而今,各种大型外事活动中,中式服装频频亮相、大放异彩。男士身着中式服装别具一格,气质沉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包容大气。设计师又于一些细节中存了一点精巧的心思,或是领带,或是袋口,与女装相呼应,以显女性的含蓄委婉、典雅清新。这样的服装,与品牌与色彩无关,也不止是仪礼,它更是泱泱大国的自信、中华文化的尊严。
多金者时常对名牌趋之若鹜。向美是人的本能,尚美也并不肤浅,但“衣品”与“品牌”完全是两码事。穿衣是一门艺术,是在表达我们的审美情趣与生活主张,与奢侈无关。衣柜里好像永远少一件衣服的女人们,大抵是不愿意粗糙地对待自己,期待把内涵装进外表美。殊不知,经典无惧时光,自信注定优雅。我们每个人,其实就住在自己的衣服里。
村上春树说:“肉体是每个人的神殿,不管里面供奉着的是什么,都应该好好保持它的强韧、美丽与清洁。”颜值也许与生俱来,但美丽却需不断修炼。只要不过分铺张,多一点心思搭配与装扮吧。交给世界一副端庄得体的模样,让内在与外在的力量同时爆发。如此,即便出门就遇风刀霜剑,那又怎样?心底有一个角落繁花灼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