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大学百周年纪念讲堂


燕南园南面的中式建筑,似空置中。
上世纪20年代,司徒雷登初任燕京大学校长,在北京西郊明代勺园(明代画家米万钟故居)和清代淑春园(乾隆赐予和珅的皇家园林之一)旧址基础上,建成了一座中西合璧的园林式校园——燕园。
燕南园的建筑以“洋式”为主,多为两层小楼,附带一个小花园。室内装饰业具有典型的西洋风格:铺设木地板,楼梯设在屋内,屋里有供冬天采暖的壁炉,上下两层楼各有独立的卫生间。
燕南园因位于燕园的南部而得名,是燕园建成初期燕大专门为教师打造的住宅区,占地48亩,按照当时燕大所有中外教师住宅的编号顺序,燕南园的住宅被定为51号到66号,这一编号从燕大到北大,一直没有变更,只是在50年代初,燕南园西北扩展,增加了50号院。今天,在某些宅院的门口,还能看到黑底白字的木门牌。

燕南园63号院。
这里曾居住过新中国第一任北大校长、经济学家马寅初。20世纪60年代,马寅初被迫辞职搬离。
后来这里居住过魏建功,中国语言、文字学家,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学部委员(院士)。
燕南园63号院。
WG期间,造反派头头聂元梓将这里作为自己的办公地点,并在这里接待了康生、江青、张春桥、关锋、戚本禹等人。一时间,63号院门庭若市,众多阴谋出自这个院子,在北大乃至全国造成一场又一场的空前灾难。
燕南园63号院。屋脊东南角有块“衡山石敢当”。
WG后63号成为大杂院。建筑格局有拆改。
燕南园64号院,在63号院北面。已是大杂院,有的门口摆放着废品收购招牌。
燕南园64号院。
WG前,这里的主人是翦伯赞(1898年4月14日-1968年12月18日),湖南常德桃源县人。中国著名历史学家、社会活动家,著名马克思主义史学家,中国马克思主义历史科学的重要奠基人之一,杰出的教育家。
WG中遭受迫害,1968年12月18日,因中央专案组以交代“有关刘少奇的问题”为名对翦伯赞进行逼供,时年70岁的翦伯赞与夫人戴淑婉在燕南园64号双双服用安眠药自杀,以死抗争。
燕南园65号。
中国经济法、国际经济法学的奠基人、法学家芮沐在燕南园65号终老。
燕南园66号。
这里是中国著名社会学家、人类学家、民族学家吴文藻与著名作家冰心的新房。
冰心,原名谢婉莹,晚年被尊称为“文坛祖母”
。

司徒雷登1929年参加冰心和吴文藻婚礼
1926年冰心留美归来,被母校燕京大学聘为国文系助教。1929年2月,吴文藻也从美国回来并被清华、燕大聘为教师,热恋多年的两人6月份举行婚礼,司徒雷登担任证婚人,并把60号小楼分给这对新婚夫妇居住(后门牌号码调整为66号)。
燕南园66号。
1937年,北平沦陷,冰心夫妇在战火中飘泊四方,于1946年7月才重返故园,悲伤地发现,小楼仍在,而冰心手植的丁香、紫藤、红月季、白玫瑰都已香消玉殒;楼里更是面目全非,吴文藻临走时藏在阁楼上的几十盒笔记和教材全部不见了……
原来,“珍珠港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日本鬼子就闯进了隶属于美国教会的燕大,大肆劫掠。燕南园66号被日本宪兵占领,吴文藻的书房,竟成了拷问教授们的审讯室!冰心含泪离开了燕南园,从此没有在这里居住。
从燕南园西北部的上坡进入园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66号楼,这座小楼位于燕南一隅,格外幽静。楼旁矗立着两座“花神庙碑”。
燕南园66号后又先后迎来了几位新主人,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美学家朱光潜。

燕南园北遗存清乾隆年间莳花记事碑两座。
花神庙碑,又称莳花碑,碑的形制与杭爱碑相类,其下都有三个巨大的赑(音同币)碑座,碑正反面都有文字,依稀可辨。两块碑的碑文大同小异,正面是进献给花神的祈祷词,也是一些为皇帝歌功颂德的套话,背面是进献人的名字。从下面的落款时间来看,立碑的时间分别是乾隆十年和乾隆二十年。
古人迷信,认为“天地间一草一木胥出神功”,花当然也有花神的庇护,这碑就是圆明园的总管太监为祈求园内“吐艳扬芬,四时不绝”而进献给花神的。
关于石碑的出处有两种说法。
一说是这两座石碑原立于未名湖南岸的慈济寺,也就是俗称的花神庙。据侯仁之先生考证,这庙宇原来大致就坐落在今天湖南岸自临湖轩到博雅塔的位置。庙宇后来毁于大火,现在仅存一座庙门,就是经过重修的那座立于湖边赭红色建筑。而当年正殿的旧址,就是今天斯诺墓所在之处。持此说的人认为慈济寺就是当年祭祀花神的地方,这石碑最初就立于寺内,庙宇焚毁后,石碑幸存下来,后来燕大兴建新校址,就把它们移到燕南园北门,即现在的位置。
另一说出自圆明园,根据圆明园有关文物管理部门说法,这两座碑就是莳花碑。由于1860年的大火,圆明园化为灰烬,而园中幸存文物也流散于京城各处。由于毗邻圆明园,燕园是保存其遗物较多的地方。其他文物如翻尾石鱼和华表等都有证可循,而花神庙碑仅仅是根据碑文的推测,至于当初立于何处,如何流落于此都没有明证。

花神庙碑(北京大学燕南园万古流芳碑)
这两块记事碑,皆由圆明园总管太监所立,一为乾隆十年,一为乾隆十二年。十年碑文曰:“于内苑拓地数百弓,结篱为圃,奇花异卉,杂莳其间。每当露蕊展开,香苑午绽,嫣红姹紫,如锦如霞。虽洛下之名园,河阳之花县,不是过也。伏念天地间一草一木胥出神功,况于密迩宸居,邀天子之品题,供圣人之吟赏者哉。爰列像以祀司花诸神”。这表明此二碑原竖于花圃与花神庙之侧。但圆明园花神庙(汇万总春之庙)是乾隆三十四年添建的,长春园的花神庙是时亦尚未建。此碑所指花圃、花神庙,或许就在汇万总春之庙附近,尚不好肯定。

两块高大的石碑分列道路两旁,由于岁月、风雨的侵蚀,除了碑头上精美的盘龙石刻和“万古流芳”清晰可见外,碑身上80%的字都已看不清楚,逐字辨认,其大意是乾隆皇帝在花朝节和中秋节游园的记录。落款“圆明园大总管恭记”这几个字可确定这是圆明园的莳花碑。碑的背面,只有几个字还能辨认出来,是进献人名单。

碑头上精美的盘龙石刻和“万古流芳”。
花神庙碑的东面是燕南园51号。
燕南园51号,曾经先后居住过当代数学家江泽涵,当代物理学家饶毓泰。
燕南园51号院。
文革期间,当代物理学家、国际知名的光谱学家饶毓泰于1968年10月在51号院自尽。
燕南园51号院。
燕南园51号院。西面(左面)是66号院。
燕南园52号,是语言学家林焘先生故居。这里还曾经居住过化学家黄子卿。

燕南园52号。

燕南园52号院南立面。
燕南园60号,西立面。
1949年前,这里是美北长老会在华传教士,美国心理学家,燕京大学教授夏仁德的居所。
燕南园60号,是著名语言学家兼诗人王力故居,现在是北京大学工学院。
燕南园60号,南立面。

燕南园53号,现在挂牌北京大学党委统战部和民主党派机构。
燕南园53号西北面。
燕南园53号
前面是燕南园54号
燕京大学是有名的“高薪养师”学府,为给教授、学者们提供一流的条件,燕南园的建设可谓不惜工本。与教学区和办公区那飞檐斗拱的中国传统建筑风格不同,燕南园取的是美国城郊庭院别墅的模式,除泥石砖瓦取自当地,其他建材多由国外运来。门扇窗框用的是上好的红松,精美的门把手全由黄铜制成,房间里铺设打蜡地板,屋角有典雅的壁炉,卫生间里冷热水分路供应,每座住宅还有独立的锅炉房以供冬季取暖,家家门前屋后有一个宽敞的庭院,花草繁茂。
燕南园54号
饱经风霜的燕南园早已风流不在,一座座当年豪华的“小洋楼”如今无言笑对岁月沧桑。
燕南园54号
这里曾经居住过洪业,当代学术大师,文学、古典文学、史学、语言学家;这里还曾经居住过前北京大学校长陆平。
燕南园54号院,西立面。
燕南园54号。
这里每座小楼都有故事,恰似一首首人生之歌,或悠扬,或温馨,或凄凉,或悲怆。那些在大师们,结局之悲惨令人唏嘘!

燕南园55号。
这里曾经是新闻学家,前北京大学总务长蒋荫恩居所。这里还曾经是哲学家冯定的居所。
55号院,这里前一个主人是经济学家陈岱孙,门前还立有他的全身铜像。这里现在的主人是华人物理学家、诺贝尔奖得主李政道。

燕南园55号,经济学家陈岱孙铜像。

燕南园56号院,原北大校长、力学泰斗周培源的“周家花园”。

燕南园56号院与55号院毗邻。

燕南园56号。
原北大校长周培源早年毕业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是爱因斯坦的学生。他是中国力学界毫无疑问的泰斗,是世界公认的流体力学“四巨头”之一,两弹一星的元勋几乎十有八九是他的门生。
在以人文学者荟萃而著称的燕南园里,周培源是为数寥寥的理工科大师,可他却是个比文学家还浪漫的性情中人。周培源特别爱花,56号门前繁樱如雪,人称“周家花园”。
56号经整修后,成为北大美学与美育研究中心,艺术学系教授叶朗在这里定期举办美学文化沙龙。
燕南园59号院,南立面。
这里是当代物理学家、教育家褚圣麟故居。
燕南园59号院,西立面。
燕南园58号,院门朝北。这里是哲学家汤用彤故居。

燕南园58号院,在燕南园东南。

燕南园57号,院门朝北。哲学家冯友兰与他的女儿、作家宗璞的“三松堂”。
顺着燕南园东部的小径一直向南走到尽头,是57号。这里颇具中国传统色彩,两尊石狮守着的小小院门。这便是冯友兰生前居住的“三松堂”,他毕生著作,几乎都写于此,晚年整理为《三松堂全集》。“三松堂”这一雅号,取自园内三株松树。

燕南园61号院,西北面。
这里在哲学家冯友兰之前,是前北京大学副校长江隆基的居所。

燕南园61号院,东南面。
历史地理学家侯仁之在燕南园61号终老。
燕南园62号院。
这里曾经是著名社会学家、法学家、社会活动家、教育家。中国民主促进会的主要创始人之一雷洁琼的居所。

燕南园62号。文学史家、诗人林庚先生在燕南园62号终老。
燕南园位于北京大学燕园的南部,占地48亩,东邻百年纪念讲堂;西至北大校医院;北邻第二体育馆及篮球场;南接学生宿舍及邮局、银行。占地面积2万平方米。有燕园“园中之园”的誉称。
燕南园曾居住过北京大学4位正校长、8位副校长以及近30位学部委员和院士。

燕南园50号院。
20世纪50年代初,由于扩大校园,燕南园西墙的北端向外延伸,于是又有了一个新的宅院,编号为50号。这里曾经住过当代历史学家、前北京大学图书馆馆长向达。

燕南园西北角,50号院。
燕南园50号院,现在是大杂院。
1966年,住在燕南园50号的北大图书馆馆长、历史系教授向达在“改造”中活活劳累至死,无人搭救。
治贝子园
在北京大学逸夫一楼南与第三教学楼的西边,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院,这里就是治贝子园遗址。

治贝子园的原主人载治原为清乾隆第十一子成亲王永窯的曾孙,是贝勒绵懿第三子奕纪之子,后过继给道光皇帝长子奕纬为嗣,咸丰四年(1854年)承袭贝勒,咸丰十年(1860年)加封郡王衔,光绪六年(1880年)因伤寒病去世。载治有五子,只有溥伦、溥侗长大成人。

治贝子园西门。门口—尊老子的汉白玉石雕立像。

治贝子园西门。大门上挂着两块牌子,左边一块是季羡林先生所书“治贝子园”,右边的一块上书“中国哲学暨文化研究所”。
治贝子园是载治的别业,载治去世后落到溥侗名下。在20世纪初社会的动荡和变革中,满清皇族溥侗不得不以其家族产业为抵押向日本正金银行举债用以维持其生活上的巨大开支。因无力偿还巨额债务,治贝子园不得不沦落到被查封的地步。在被查封10年后,一片破败之景的治贝子园终于被法院拍卖。

1928年,燕京大学在法庭拍卖时以45200元的价格购得这处房地产,作为燕京大学农园为农科所用。1952年,燕京大学被撤销,北京大学进驻燕园,作为燕京大学农园之治贝子园的土地和建筑又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到了20世纪90年代,北京大学又将治贝子园遗留的建筑重新修葺,成为今天“治贝子园”的院子。
今天的治贝子园不过是一个四方的院落,比原来园中建筑的规模小得多了。过去治贝子园建筑中的抱厦、穿堂已经不见踪影;园子附属的果园已经变为北京大学的教学新楼和崭新的中关村大街。
治贝子园南边是北大体育馆(邱德拔体育馆)。
北大体育馆前铜像
北京大学南门
北京大学东门外是中关村北大街。100多年前,这地界在治贝子园内。
照片拍摄于2014年9月24日、30日、10月12日、2015年1月27日、29日,介绍文字多汇编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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