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去了

文·莲叶 

    一

     那日回家。

     母亲在菜园子里忙活。

      菠菜，茼蒿长得喜人；一垄垄蒜苗碧绿盎然；甘蔗修长美好，叶子在风中发出飒飒的响声……

      我叫了一声“妈妈！”母亲转过头，笑了。乡下的母亲，和这些菜蔬一样朴素，美好。
   

      趁着母亲忙活，我一个人出了院子往南去。有老人在自家院子里走动，有小孩的哭声远远地传来，稚嫩的声音飘过耳际，哭声里夹杂着并不清晰的吐词：奶奶，奶奶……
   

      安静的乡村，在淡淡的阳光里掩藏落寞的真容。

    我走的是我幼年时的读书路。那时安静的小路两边不知何时站满了高大的房子。房子多半门户紧闭，寂寞的庭院掩映在高大的树木之中。偶尔相间几处低矮的房屋，显现颓败的模样，傻傻地和我对望着，没有声响。依稀记得，那时的它们在我眼中也是高大巍峨的。也还记得小时候的我们曾唱着欢快的儿歌，在放学之后，排着整齐的队伍走在这条路上。而今，那时的孩子早已不知散落在何方，只有默默的故乡在原处等着，等着不知何处为家的孩子？

     小路两边的野菊依然开着，金黄的，淡紫的……

     岁月推移。来来去去里，阳光照着老了的村庄。

 二

     雨 ，一直下着，冷冷地敲着窗。

     天空灰蒙。

     想这场雨后，就会有数不清的叶子跌伏在台阶墙角，倦客一般。

     我独坐在电脑前，循环反复地听着同一首曲子-----王菲的《流年》。空灵的歌声里，有我怎样的情怀呢？说不清，就说不清吧！

     站起身，来到窗前。滴滴的雨声，落在窗沿上，又忽地滑了下去。拉开窗，几缕冷风入怀。秋风过耳，我不再向前，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今日如昨，只是平淡。

     平淡里，流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