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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佛教书法及其意义

(2015-12-01 14:25:46)
分类: 学僧园地

略论佛教书法及其意义         

 略论佛教书法及其意义                                         

内容提要:

    佛教在传入中国后,与中国传统文化艺术在长期的相互碰撞、相互吸收的过程中渐渐密切结合,对中国的书法、绘画、音乐、雕刻、诗词艺术等也产生了深远影响,使中国文学艺术发生了质的飞跃,佛教书法也脱颖而出。本文主要从佛教书法产生的原因、佛教书法的发展与演变、佛教书法的作用及其意义加以论述,以此来体现佛教书法在佛教及中国文学艺术上的重要性。

 

关键词佛教书法  写经生  经生体  刻经  碑铭  造像题记

作者简介华严寺女众部  真慧

 

前 

   佛教在传入中国后,佛教书法为早期佛教弘法的产物。经历了时代的变迁,佛教书法又以石刻、木刻、造像题记、碑铭等不同的姿态展现于世人眼中。中国文学艺术亦受其影响,历代文人黑客也参与佛教书法的运动中,引领了各朝各代的文学思潮。佛教书法与中国文学艺术在相互吸收、相互碰撞、相互影响的过程中,佛教书法起到阐释佛教教义的作用,这对佛教的弘扬起了很大的促进与媒介作用。

一 佛教书法产生的原因

(一)、何谓佛教书法 

“佛教书法”一词故名思义,即书写佛教相关内容之书法。“佛教书法”之定义不好界定。当今文学界就“书法”一词尚且没有明确定义,“佛教书法”之定义更是无从说起。但就“佛教书法”之书写内容来谈,还是可以说明的。“佛教书法”的范围甚广,如抄写之佛教经典、律典、论典等皆可称为“佛教书法”。     从字面上来看“佛教书法”会给人产生局限性。大多数人脑海中会想到写于纸张上的佛教相关内容,殊不知“佛教书法”不光只呈现于纸张上。在印度有僧侣将经典或是律典,书于多罗树叶上。四次结集之第四次结集,胁尊者将大众结集之《大毗婆沙论》刻于铜牒上。此为印度佛教书法,开佛教书法之先河。

    佛教传入中国后,渐渐融入本土文化。佛教书法又以不同之方式展现于世人眼中,自佛教传至东土后,大量的译经事业便开始了。在雕版印刷未实现时,经典的翻译与流通是以手写的方式来完成的,此为中土佛教书法之最初面貌。

    佛教在中国经历了兴盛与衰亡的不同时期,佛教书法也随着时代的变迁以不同的面貌出现。在佛教经历了多次法难后,佛教书法以木刻、石刻、经幢等方式延续和保存佛教典籍。在佛教发展之兴盛时代,佛教书法与造像融合。信众于所塑造像边附刻造像之时间、缘由、目的等内容,此为造像题记,是佛教书法发展的成果。

    至隋唐时代,佛教已入鼎盛阶段,佛教书法又随之发生了演变。“佛寺碑铭”是佛教书法的另一个崭新面貌。佛寺碑铭多是历代文人雅士所书,多为介绍庙宇甫建,立石志事、或高僧云逝之事。“佛寺碑铭”的出现,带动了中国书法技术的提升。

(二)、佛教书法产生的原因

   1、为保存与流通佛教典籍

    佛陀住世说法四十九年,皆以口口相授未立文字。后因大迦葉尊者见愚痴比丘不能如法行持佛陀遗教,恐圣教衰隐,于是集诸大阿罗汉结集三藏。四次结集中,唯有第四次结集有文字成果,即胁尊者将《大毗婆沙论》刻于铜牒上。印度人也有将经典写于多罗树叶上。多罗树叶即华言之贝叶,用贝叶书写之佛经称为“贝叶经”。于《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中记载,甘容夫人夜读佛经,用桦皮、贝叶、笔墨来抄写佛经。斯里兰卡《岛史》、《大史》等经典记载,公元前一世纪,当地佛教长老便将三藏经典全部笔录下来,此为印度佛教书法记载之始。

佛教自西汉末年传入中国后,大量的译经事业便开始了。在印刷术未实现时,经典的流通成了首要问题。佛法的弘扬是离不开经典的,手抄佛教成了不二之选。如第一部汉译佛教经典《浮屠经》,就是以抄写本形式流通的。手抄佛教是中国佛教书法产生的直接原因,手抄佛经更是早期佛法传播之重要路径。大量遗留下来的手抄本经典成为后世研习佛法、解析中国书法艺术提供了有力的文字依据。

 2、受佛教教义与经典的影响

大量佛教经典的流通,让佛教徒们于经典中得知书写供养经典的功德利益。如:

《金刚经》云:“若复有人闻此经典,信心不逆,其福胜彼,何况书写、受持、读诵为人解说。”

《法华经·法师功德品》云:“若善男子、善女人,受持是法华经,若读、若诵、若解说、若书写,是人当得八百眼功德、千二百耳功德、八百鼻功德、千二百舌功德、八百身功德、千二百意功德,以是功德、庄严六根,皆令清净。是善男子、善女人,父母所生清净肉眼,见于三千大千世界内外所有山林河海,下至阿鼻地狱,上至有顶,亦见其中一切众生,及业因缘、果报生处,悉见悉知。

于诸经中皆有提到书写经典的殊胜之功德,由此出现了大量手抄之写本佛经。

大量之写本佛经今可从历史遗留之作品中见得。于1900年(清光绪二十六年),在甘肃省敦煌县东南鸣沙山千佛洞内,发现十一世纪初西夏人征服敦煌前之秘密石室。内藏大量自曹魏至北宋之经卷文书,约三万卷左右,写本佛经占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除我国保存的若干部外,其余散藏在法、英、日等国。此中写本佛经多是佛教徒发愿所写,有的自写也有请人代写,有专门为抄写经典工作的,称其为“写经生”。写经生对佛教书法也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敦煌出土之大量佛经见证了佛教传播的历程,也为世人展现了当时佛教之辉煌盛况。

 

二、佛教书法的发展与演变

(一)、经书体的出现

    大量的经典的抄写,使得书法技术得到了提升,出现了“经书体”。“经书体”即是指抄写经典形成的独特之书体。其中包含了楷、草、行、隶等各种书体。“经书体依据不同之时代需求以不同之体态展现于世人眼中。它见证了我国汉字发展与演变的整个过程,对中国书法技术产生了质的提升与量的见证,也为中国书法之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

    “经书体”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一、魏晋南北朝时期(305-580年),即自西晋经十六国、北魏、西魏至北周,此二百七十多年为第一阶段;二、随唐时期(581-780年),此二百年为第二阶段;三、吐蕃至宋朝时期(781-1006年),即自中唐德宗建中二年(781年)吐蕃占领敦煌及张、曹二代归义军时期,经晚唐、五代延至西夏统治时期,此两个半世纪为第三阶段。

    第一阶段之代表作为:前淳升平十二年1368年)之《道行品法句经》、北魏《大般涅槃经卷第十八》等。此阶段之作品以汉隶为主,后有融入北碑书法之风。此为中国书法古雅风格之完美体现。

    第二阶段之代表作品有:隋大业四年(608年)之《大般涅槃经》、大业九年(613年)之《胜鬓义纪》、咸享三年(672年)之《妙法莲花经》卷六、咸亨四年(673年)之《佛说大药善巧方便经》卷上。唐高宗仪凤元年(676年)之《金刚般若经》残卷、唐玄宗《御注金刚经》等。此中以唐楷为主,帝王抄写之风影响了整个社会书法之发展。民间书法也逐渐向士族显贵之书法靠拢,形成了大同之书法风范——唐楷。

    第三阶段之书体形成多样化,作品有唐德宗时建中三年(782年)高僧道秀所书之《观无量寿化经》、柳公权于长庆四年(824年)所书之《金刚经》。经书的抄写本发展至此阶段,有出现了行书或手抄本。如唐宣宗大中十一年(857年)凌渭所书之《尊胜陀罗尼经》、《大佛顶首楞严经》。

    自六朝以来及至宋元明清乃至近现代,佛教书法因大量佛经之抄写,出现“经书体”之独特风格,此为佛典之流通、书法技艺之展现、中国文学艺术提升,做到了不可思议之巨大贡献,更为世界文化遗产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二)、刻经的出现

    佛教书法以抄写的方式,为早期佛法之弘扬提供了有利条件,然抄写于纸张上的华经不是保存经典的是最佳途径。在佛教面临了几次法难后,佛教徒更加意识到“缣素有坏,间策非久,金牒难求,皮纸易灭”,于是寻找另外的途径,以便长期保存经典。

为了使佛法延续不断、佛经免于付之一炬,佛教徒们尝尽各种方式以便保存流通经典。

  1、木刻

    刻经分有木刻与石刻。木刻佛经是雕板刻印,是供佛经印刷流通所用。我国最早的雕刻版佛经是唐咸通九年(868年),王介出资雕刻之《金刚经》。此雕刻版佛经被英国斯坦英窃去,今存于英国。我国第一部的刻本大藏经为开这一藏(或称蜀藏)、是宋太祖于开宝四年(971年)敕高品、张从信前往益州(今成都)所刻。现无有全本,唯有零星几卷流通于世。于辽代景字至圣宗(9701031年),无碍大师诠明主持刻《契丹藏》。此为辽代刻大藏经,亦称《辽藏》。元代有普宁藏与元官藏。普宁藏于为宁寺刻,开刻于南实景炎年间(12761278年)。普宁芷于大德三年(1299年)普宁寺比丘如莹对此藏之分卷,分函及各经次第等进行了整理,另编了《杭州路余杭县白云宗南山大善宁寺大茂经目录》。“元官藏”全称“元代刻本大藏经》,是元朝晚期雕刻之官版藏经,由元文宗皇后卜答失星发起,徽政院主持。开雕于元文宗天历三年(1300年),完成于元顺帝至元二年(1336年)。全藏收经六千五百余卷,分作六百五十一函,是当时规模最大的一部汉文藏经。

    于明朝时,又出现《洪武南藏》、《永乐北藏)、《嘉兴藏》。清代又有《龙藏》,清末民初有《频伽藏》,近代有《普慧藏》。各种大藏经皆为保存佛教经典,弘扬佛敎教义、延续佛法命脉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2、石刻

    经历了北魏和北周的两次法难,大量的佛经付之一炬。佛教徒们深刻意识到纸张抄写之佛经非久远流通之计,于是发愿将佛经刻于石头上,让佛经久传于世。

石刻佛经即将佛经刻于山崖露出地面之岩石上,或将佛经刻于碑版上。前者称之为“摩崖石经”,后者称为“碑版石经”。

    摩崖石刻现知最早的是北魏刻《金刚经》,也有研究者认为摩崖石刻最早应始于北齐。于东魏时期,现今可考知地有历城《大涅槃经》,龙门山《心经》,洛阳《心经》残刻。北齐时有马来嶝石经(今山西省辽州)、南响堂山石经、泰山经石山谷《金刚经》、鼓山石经等。北周时有冈山、葛山、小铁山多处刻经。至隋代有开皇年间所刻之河北省磁州“麜山大字佛经”,唐代僧人永度为之题名。又有山东嘉祥之《佛说出家功德经》、“洪福院佛经”。此二部刻经无有确切之年月记载。

    摩崖石刻发展于唐代时期渐减少。唐朝之后碑版刻经发达,唯有少数之摩崖石刻之代表作品。有山西省乡宁县南七十五里处之马壁峪佛经,吉州宽静河村北崖之石佛崖《心经》。摩崖石刻至宋代已无人闻之,但至元代又复兴。如速来蛮西宁王及其妃子屈求所倡修之莫高窟。窟中刻有五体文字之六字大明咒,即以藏文、女真文、四纥土耳共文、八思巴所创之蒙古文、汉文,五体文字所刻。

    摩崖石刻以山东泰山经石峪之《金刚经》和徂徕山映佛岩之《大般若经》最为著名。泰山金刚经刻于泰山南麓龙泉峪中的石坪上,现存九百余字,字径二尺,占地六千平方米,字体似散逸还浑凝,似精神还冲淡,静穆平和,雍容大度,被誉为“榜书之宗”。

    碑版刻经,即将佛经刻于碑版上,镶嵌于寺院墙壁或贮藏于山间石洞中。镶嵌于寺院墙壁的碑版刻经,现如今保存的有北京柏林寺之《八大人觉经》。碑版刻经于南北朝时期即已出现。石刻佛经中之碑生皮石刻最大庞大的当属河北房山云居寺之《大涅槃经》为最。明刘侗《帝京景物略》载:“北齐慧思大师虑东土藏教有毁灭时,发愿刻藶,密封岩壑中,座下静琬法师承法嘱咐,自隋大业迄唐贞观《大涅槃经》成”。

    19561958年间中国佛教协会对房山石刻调查和发掘整理中得出“经石总15000石,完好经石14640石,残经石420石,洞外各种碑铭82石,刻佛经1025种(残经残片除久)。房山石经也为后世研究中国文学艺术提供了历史依据。房山石刻在静琬后,其弟子玄导、仪公、法玄等继承师业,后又历经唐、辽、金、元、明连续千余年镌刻不断。

    摩崖石刻与碑板刻经都是不朽之作,它保留了佛教经典使之免于符之一炬。摩崖石刻与碑板刻经更是展现了佛教徒为留传经典、弘扬佛法所体现的坚毅的决心。

    3、经幢

    幢,梵语驮缚着,义为旗帜。以种种丝帛庄严,用竿柱支出置于佛前表制魔众之意。经幢即是把经文刻天幢上,有矗立于佛殿前,亦有置于塔旁,故经幢亦有供养之含义在。经幢也是石刻佛经之一种。经幢是在唐代《佛顶尊胜陀罗尼经》译出后才出现的。经幢多刻此经。故又称之为尊胜幢

    我国最早之经幢石刻是清末新疆出土之北凉所刻之《佛说十二因缘经幢》,经经幢无年月记载。据罗振玉考为北凉所刻,今藏于德国柏林博物馆。

    经幢除石造之外,还有用铁铸造之铁幢。现今保存的有唐天宝四年(745年)所树之四川铁塔寺铁幢,及湖南乾明寺保存之唐朝所刻之《般若心经》铁幢。

经幢的出现已不再是单存一的只为保留佛典所用,其主要作用是回身与祝愿之用。可于《佛顶尊胜陀罗尼妙法增寿益福之宝幢》、《佛顶尊胜陀罗尼微妙救危济难之宝幢》两个作品之题目中见得。

    作为信众回身与祝愿之用的经幢,带动了灯幢、坟幢、基铭幢的出现。它们是佛教书法演变之完美展现。

(二)、造像题记

    造像题记是佛教徒为已故之师长、六亲眷属、七世父母广种福田超度亡灵,为其竖造佛像,于佛像边附刻造像之时间、缘由、目的的铭文记载。造像题记与经幢皆有回向、祝愿之意,亦是佛教书法之演变过程。

据统计得出:自北凉神玺元年(397年)至唐咸通二年(861年)间造像题记共有四百二十六品之多。造像题记之作品众多,今仅列出数件代表作品以示读者。有:北魏太和七年(483年)之《崔承忠为亡父母造释迦像题记》、北魏太和十八年(494年)之《比丘尼慧辩造像题记》、唐龙朔二年(662年)之《玄奘法师造释迦像题记》等。

    造像题记与书体多是正楷,形式有碑、砖、石窟、石柱、石龛等。造像题记从作品之铭文中可以看出其目的不出五种:超度死者、为祈福延寿、为禳灾除患、报恩、为积德造福。

(三)、佛寺碑铭

佛教至隋唐时期已入鼎盛时期,随着佛教之兴盛,佛教书法亦随之发展演变。隋唐时佛寺碑铭逐渐盛行,碑铭多是历代文人雅士所书,多为介绍庙宇甫建、立石志事、高僧云逝、树碑颂德之用。

早在东晋时就有为纪念高僧云逝所树碑文,如谢灵运为惠远大师所树之《惠远法师碑》。佛寺碑铭于唐代时有众多代表作品。如欧阳询于贞观五年(631年)所书之《化度寺碑》、褚遂良之《孟法师碑》、《雁塔圣教序》、李邕于开元十八年(730年)所书之《麓山寺碑》、欧阳通于唐龙塑三年(633年)所书之《道因法师碑》、李阳冰于唐大历七年所书之《般若台铭》、裴休于唐大中九年(855年)所书之《圭峰禅师碑》、王知敬于唐咸亨三年(672年)所书之《金刚经碑》等。

佛寺碑铭之书体有正楷、行书、唐隶多种书体组成。以楷书书写的即是《化度寺碑》、《道因法师碑》,《化度寺碑》为欧阳询正书之代表作品,其《化度寺碑》与《醴泉铭》并称为“欧体”,是楷书中之佳作,行书之佛寺碑铭即是李邕之《麓山寺碑》,李邕之行书融汇了王羲之、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等多家之优点而成自身独特之风格。“唐隶”之代表作即是《大智禅师碑》,唐隶至唐朝时已不多见,此碑实属稀有难求。碑铭中以隋代之《龙藏寺碑》为精美,此碑是隋开室六年(586)年所刻。此碑之书体即有隶书之含蓄、魏碑之雄健,又有唐楷之谨严。此碑更是上承汉魏众朝隶书,下启唐楷之典范作品。

(四)、楹联与匾额

楹联又称“对联、“楹帖”,俗称”对子”。始于五代后蜀主孟旭,曾于除夕书写“新年纳余庆,佳节贺长春”桃符板悬于寝门,自始楹联兴起。另说起于开元薛珍题写墅门曰“安贫乐道,闭门著书”。从是可知,楹联始于唐代前后,并与诗歌等文学形式相辅相成。楹联讲究“对仗”,也称对偶,即字面和音节都要和谐对称,发展到后世,更有专门著作言其技法,主要是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虚词对虚词等,同时要照顾音节的平声和仄声,以使其朗朗上口。在中国的寺庙中沿用了悬挂楹联的习俗,形式多以有些弧度的“抱柱匾”形式出现。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古建筑多木柱,一来用以装饰,二来用于警世,三来加强文化氛围。这是佛教书法演变而形成。

匾额又称“扁额”简称“匾”,由形态而得“扁”,由悬挂地位而称“额”,以大字题写,悬挂在门头、檐下等高处,旧时多为以木刻成,进行涂漆、装金。在各类匾额中,大约以命名匾额和表彰匾额出现较早。汉代时“凡有孝子顺孙、贞女义妇、让财救患及学士为民法式者,皆扁表其门,以光善行”(《后汉书·百宫志》)。南北朝时,实行寺院赐额制度。“敕赐建寺”十分兴盛,成为国家与寺庙双方都乐于接受的寺庙标志。这种制式延续下来,并得到进一步发展。到隋文帝时,因迁都,令人在殿前陈列100块写有寺名的匾,任由有能力善建寺庙的僧人领取。南宋时期,几乎每代帝王都曾为寺庙题匾书额。发展到后来,匾额的功能不但是“扁表其门”,也成了“匾表其人”达官、贵族、富商、书法巨匠,皆以书匾、献匾而借机流芳千,寺庙虽因有无数信众磕头礼拜而不得在佛教造像上留名,却为无数募捐者提供了另留名的形式,也为现代寺院庄严道场所用。

 

三、佛教书法的作用及意义

(一)、佛法与书法相辅相成

早期的写本佛经带动了中土早期佛法的弘扬,抄写佛经者也于此培植了福田。佛教发展的过程过,抄经的普遍,使佛法与书法紧密结合。二者不可分割之关系,使得佛法的弘传与书法技术的发展互受影响。汉代末期至晋代初期,中国书法艺术处于由隶书向楷书演变的过渡阶段。写经生与抄经者的大规模的书法实践,促进了中国书法艺术从隶向楷演变的进程。晋朝至隋朝,经体书法作品中隶法渐减楷法渐增,经书体又开启了隋唐楷书之先驱,奠定了中国书法隋唐时期之楷式风范。两汉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空前发展,并对书法家的思想意识产生影响,。书家在书法创作时不段地追求“超逸脱俗”、“空寂自然”的禅境,为后期禅味书法正式产生奠定了基础。隋唐时期,分崩离析的中国统一了,国势强盛、经济繁荣,封建王朝的政治、经济和文化艺术得到了空前发展。佛教经过六朝五六百年的渐渐有宗派建立,此期禅宗盛行为鼎盛时期,受到统治阶级的高度重视。盛中唐之际,书法出现突破性发展,创造出具有盛唐气象的艺术风格。隋唐五代,由于统治者的推崇,书法艺术也进入了最辉煌时期。禅味书法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诞生发展,其主要标志是禅宗思想核心被纳入书论,并直接引导书法创作。禅境作为艺术的最高境界。追求意境之风,中国意境美学初步形成。

佛教传播过程中经书体影响了中国书法艺术,历代于书法家之作品中皆可见得。颜真卿之《多宝塔感应碑》笔法稳健、雄毅、点划圆整,端庄而不呆板,字体严密、方正、布局茂密。此作品与敦煌遗书之《妙法莲花经》之书写笔法对照,其用笔、用墨、神韵与颜真卿的作品极为相似。不光颜真卿之书法作品中有经书体之影子,中国之大书法家苏轼、米芾、黄山谷等著名大家之书作中,也可看见与经体书法相似之处。苏轼之书体与《僧法经正等祭康上座文》之笔法十分相似,米芾之笔法与《佛说七阶礼佛名经》之用笔接近。

佛教书法之书体影响了中国书法家们之作品风格,历代书法家之书法作品中融入了佛教书法之笔法,二者互相吸收、互为影响。

(二)佛教书法对于佛教弘扬和传播的作用与贡献

佛教书法之书体影响了历代书法家之作品风格,历代书法家也有不少佛教徒的存在。文人墨客之书法作品也是各代抄写佛经之效仿佳作,东亚王羲之所书之《遗教经》、唐代柳公权之《金刚经》、《清净经》、《心经》、白居易之《楞严经》;南唐后主李煜之《心经》、宋代苏轼之《心经》、《金刚经》、《华严经》、《圆觉经》、《楞伽经》;宋代赵孟頫之《金刚经》、《佛说四十二章经》、《妙法莲华经》;近代高僧弘一大师之《华严经》、《心经》等。诸多名家之经典作品皆成为当时社会抄写佛经之楷本。

在众多效仿之佳作中,僧人书法家之作品更为珍贵,始创“永字八法”的智永禅师首为其先。智永为王羲之等七世孙自幼习书,出家后闭关写百本《千字文》,分发于江南各寺。《千字文》有行、楷、草三种文体对照而写,成为抄经者临摹书法之样本。素有草圣之称之怀素,其代表作《东陵对母帖》、《藏真帖》、《律公帖》《自叙帖》、《千字文》等佳作,皆是后世人们争相效法之楷本。

大量经典的抄写、写本佛经的流通,让佛教经典的流通、佛教教义之阐扬,起到了杻钮之用。长期的经典抄写;也为提升书法技艺提供了足够空间。“经体书”的出现影响了历朝历代的书法大家之书写风格。写本佛经也为佛教的传播、教义的阐明提供了文字依据。

(三) 成就佛道之方便

《瑜伽师地论》卷七十四云:“复次于大众中有十法行,能令菩萨成熟有情。何等为十?谓于在大乘相应菩萨摄契经等法书持供养,所在之处如塔庙等而供养之也。

于佛所说之三藏十二部中,随处可见书写读诵受持佛经的无量无边功德。书写经典为成就佛道之方便,在未通达实相前需随相修习,渐渐达到无相而修。在抄写佛经时心置一处,依于所抄之经文随文入观、谤察法义,这也是培养我们入定之方便行。

唐代书法家孙过庭《书谱》中,提倡“五合”,力戒“五乖”。“五合”是:“神怡务闲,一合也;感惠徇知,二合也;时和气润,三合也;纸墨相发,四合也;偶然欲书,五合也”。“五乖”是:“心遽体留,一乖也;意违势屈,二乖也;风燥日炎,三乖也;纸墨不称,四乖也;情怠手阑,五乖也。

写字时心无旁物一心于所对之境,如此方能心手相应。写字时心至一处,这也可培养写字之人之专注力。在抄写时若以虔诚恭敬供养之心来书之,也是法供养的体现。

    现今佛光山有提供信众抄写佛经的地方。于此方便行门我们内地亦可效法,为在家信众提供场所。一来可让信徒培植福田,二来可以提高国人之书法艺术。于此也可体现度生之方便。

 

结   

    佛教书法与中国书法艺术密切结合,书法技术于历代之佛教书法作品中日渐成熟,二者相辅相成。佛教书法之写本佛经、石刻、碑铭等,谱写了中国历史的繁隆。在现今出土的佛教书法作品,为后代研究佛教历史、中国文学艺术起到重要作用。于诸作品中也再现了佛教的辉煌。

    佛教书法依不同的时代,以不同的姿态展现于世人眼中。佛教书法也是我们悟入佛道之方便,行人可依于书写供养经典渐渐入佛道。佛教书法也是历代文人墨客创作之源泉,他们抄写的佛经是人们效仿的楷本,也是中国书法艺术的瑰宝。

    佛教书法在佛教的弘扬历程中,渐渐与中国本土文化相互吸收、相互碰撞、相互影响,使中国文学艺术得到很大的提高。

 

参考文献:

[1]《中国佛教》五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版

[2]田光烈《佛法与书法》河北人民出版社 1991年版

[3]熊秉明《中国书法理论体系》人民美术出版社 2012年版

[4]《洛阳大学学报》第十五卷第三期 李春敏《试探佛教对中国书法艺术的影响》

[5]《泉州师院学报》2005年第五期 黄鸿琼《试谈佛教文化对书法艺术的影响》

[6]辽宁师范大学 硕士论文 李岩《佛教与书法的关系研究》

[7]济群法师《佛教与中国传统文化》上海古籍出版社

[8]水野清一 长广敏雄《响堂山石窟》 京都 东方文化学院京都研究所193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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