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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就是曹玉峯

(2014-10-22 22:5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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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西堂

曹寅

《红楼梦》

幼时

分类: 红楼文化

    脂砚既不是曹雪芹自己,又不是史湘云,那么我们就要设法搜集线索,重新判断脂砚此人的身份。根据脂评,我们可以找出下列许多有关脂砚本人的线索。

     (一)脂砚是男性,前面已详细说明。

 (二)脂砚自幼父母双亡。这一点大家都注意到,在此无须详细列举证据。

  (三)脂砚没有兄弟,自幼由其大姐教赞,后来大姐去世,学业因此荒发(见第十八回之脂评)。

  (四)脂砚是《红楼梦》故事中的当事人,而且一定是曹家的人,不会是外姓的亲戚。他深知雪芹所要描写的故事人物背景,所以评书时批注甚详。他清晰地记得各建筑物的方位与相互关系,许多细微之处都能一一道来。雪芹叙述得不错,他也在旁注明写得正确。他记得当年曹家大厅上所贴的对联。他知道曹家的历史与典故,包括曹寅当年常说的口头禅——树倒猢狲散。他记得贾母与王夫人当年说过些什么话,做过些什么事。很多地方作者记不清的,脂砚都会一一提醒他。作者描写不实的地方,他也会批上“只瞒不过批书者”。此外他还“亲闻目观”过《红楼梦》中的许多情节。这一点大家也都提到过,可举的脂评不下二三十条,所以在此也无须逐条重复列举出来。

    (五)脂砚斋既然可以“命芹溪”删去十三回的天香楼一节,想来他在家庭中的地位比雪芹要高。同时他在一七六二年已经称叟、称老朽,而且雪芹会喊他为“老货”,可见年龄也要比雪芹大。他即令不是雪芹的叔辈也起码是雪芹的哥哥。从另一方面来看脂砚年纪虽然大于雪芹,但是不会大的太多,最多也不过三四岁。其理由如下:

  (1)脂砚的幼年遭际与事迹差不多与雪芹相同,这表示两人的年代相差不远,都是在曹家败落的前几年渡过他们的童年。书中宝玉是两个人的共同写照。所以脂砚才说“……再出一芹一脂……”及“余二人如何如何”的字样。第二十一回有“客”题《红楼梦》一律,其中有“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之句,表示《红楼梦》是二人的忏悔录。脂砚说此“客”深知“撰书底裹”,想来这两句话不是猜想出来的。

   (2)脂砚深知“怡红细事”,两人幼时一定是常常在一起玩。第三十八回中的脂批表示,脂砚与雪芹幼时曾在一起以合欢花酿酒。第二十回中脂砚表示他与雪芹幼时曾在一起赌钱玩耍。两人如果年龄相差太多,是不会玩到一起去的。

  (3)秦锺是雪芹和脂砚两人的共同朋友,前面已经提过,所以两人年纪不会相差太大。

 (4)前面曾经引过“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之脂批。在《红楼梦》中凤姐点戏时,在场的除贾母及几位夫人外,就是宝玉和大观园中的诸位姑娘小姐。脂砚如果当时真在场,则一定也是一位与宝玉年龄相差不多的幼年男孩。试想一个成年男子如何能混在一羣内眷与姑娘之中,一同点戏听戏。这是那种大家庭中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由此可见脂砚与雪芹的年龄相差不会太多。

 (六)脂砚的身世与“西”字有密切的关系。前面已经引过,在第二回贾雨村提及在石头城里经过贾府的宅第,看到“后边一带花园”时,脂砚在批注中间道“后字何不直用西字”?雪芹就答复道:“恐先生堕泪,故不敢用西字。”这是雪芹说明不敢用西字的原因。“先生”就是指前面所提到的“脂砚先生”。可见西字与脂砚有非常密切的关系,雪芹为了避免刺激他,怕他堕泪,故不敢说“西边一带花园”,而改用“后边一带花园”。雪芹用心之苦,脂砚自己也体察到,所以在第三回脂砚又批道:“试思荣府园今在西,后之大观园偏写在东,何不畏难之若此?”

   根据上述六项线索,我们就可以动手找出脂砚这局人的真面目。寻找的第一个步骤是看曹家的上代人中哪一支与“西”字有关系,这个大观园的“蓝本”——西花园究竟是哪一支的花园?有关雪芹上代曹家人士的资料现在已被发现不少,我们很容易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与西字有密切关系的就是曹寅。

   (一)曹寅自称“西堂扫花行者”。西堂是曹寅家中的斋名。《栋亭诗钞》中有《中秋西堂待月,寄怀子猷及诸同人》一诗。施春追念曹寅的诗中有“廿年树倒西堂闭”的句子,自注说:西堂,署中斋名。朱彝尊《曝书亭记》中有;“曹银台西堂张画竹三幅,余为作歌乞题。”杨锺羲《雪桥诗话》续集中有:“荔轩自称西堂扫花行者……荔轩殁后,秋屏有‘魂游好记西堂路’……”施𤩗诗中又注有:“鹾使西堂公有春日桃花泉之约。”《栋亭诗钞》中有诗题云:“五月十一夜集西堂限韵。”

    (二)曹寅的花园叫做西园:《栋亭诗钞》中有《西园种柳述感》。尤侗与曹寅的和诗中有“西园公子肯来迟”句,西园公子指曹寅言。唐孙华《跋栋亭图》诗中有“清忠两世补垂裳,西园才子承云构”句,寅幼有才名,故称西园才子,寅两代任织造,故说“两世补垂裳”。

   (三)曹寅家中有轩名“西轩”,并以之名集。《曝书亭记.题曹银台荔轩集后》有句:“定向西轩获赏心”,下注:公以西轩名集。《栋亭诗钞》中有《月上归至西轩》诗。同集又有《西轩行乐》诗。

 (四)曹寅家中有“西亭”:高士奇有《楝亭诗》,注明“曹荔轩户部索赋”,中有“西亭能继迹”之句。

   (五)曹寅家中有西池:《栋亭诗钞》中有题:《松茨四兄,远过西池……》。

   从上述这些数据可以看出曹寅对西字有特别的爱好。他除了在称号中用西字,几乎家中无处不用西字,有西园、西堂、西轩、西亭、西池。这大概也就是雪芹称荣府为西府的原因。由此我们可以断言脂砚一定是曹寅的直系后代。雪芹为了怕他看见西字而伤戚堕泪,故避免用西字。这也可以从其它一些脂评中得到左证。在第二十八回中庚辰本上有眉批:

  大海饮酒,西堂产九台灵芝之日也,批书至此,宁不悲乎。  壬午重旸日。

 在甲戌本同回中也有一脂批:

  谁曾经过,叹叹,西堂故事也。

 足证脂砚是西堂后人,而且还亲身经历过曹家在南京时的盛况。又在第十三回中提到“此五件实是宁国府中风俗,不知凤姐如何处治”一句下有脂批云:

   旧族后辈受此五病者颇多,余家更甚,三十年前事见书于三十年后,令余悲恸血泪盈腮。

 所谓“余家”是指荣国府,也就是曹寅这一支。脂砚是曹寅后人是无可置疑的。

   既然可以断定脂砚是曹寅后人,问题就简单多了。无论从《红楼梦》书中,或曹寅的真正家谱及世系年表来看,这一支的后人人口都很简单,我们进一步搜索的范围就会大大缩小。我们只要在曹寅这一支下,设法找出一个人,此人辈份不低于雪芹,起码要与雪芹同辈,其父母早亡,无兄弟妹妹,但是有一个长姐,约大五六岁以上。如果能找到这么一个人,此人是脂砚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根据现有的数据,我们可以知道几件事:第一、脂砚不会是雪芹的叔叔。曹寅死时只留下一个儿子曹颙,当时年纪不过廿余岁,就继承乃父任职织造。曹寅死后三年曹颙又去世了。曹寅一支已无人承祧。于是由李煦士奏折请以侄子曹俯过继在曹寅名下,并继任织造之职。曹寅死时并未留下一个很年幼的儿子。第二、脂砚不会是雪芹的亲哥哥。曹雪芹的父亲就是曹俯,也就是曹寅死后过继的那个儿子。曹俯死期虽然不详,但我们至少知道在雪芹十几岁时,曹俯尚任职织造,直到一七二七年时才被罢,一七二八年籍家。脂砚幼年丧父,与此不合。脂砚不会有弟弟,此点也不合。此外,在第一回中脂砚曾批道:

 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覩新怀旧,故仍因之。

 如果脂砚是雪芹的亲哥哥,则脂砚、雪芹、棠村三人是亲弟兄了,则脂砚大可不必称“其弟棠村”,而可以直接写“吾弟棠村”。在这种情形下,唯一的可能是在曹颙的身上设法追寻。换言之,脂砚必须是曹颙的儿子。有关曹颙的身后记载也不算少,但是很奇怪,曹颙死时,妻马氏已姙孕七月,这个遗腹子是否生下则没有记载,更无法得知是男是女。更怪的是曹颙去世的前五年曾生过一子,有人为此做诗贺曹寅,这个儿子并没有死,但是后来又无法承祧,而不得不将曹俯过继在曹寅门下,这真是一个疑案。

 现在让我先从曹颙的这个遗腹子说起。在康熙五十四年(乙未),即公元一七一五年曹颙去世,曹寅的侄子曹俯奉旨“承祧袭职”。俯袭职后曾上一谢恩奏折,内称:

 ……奴才之嫂马氏,因现怀姙孕,已及七月……将来倘幸而生男,则奴才之兄嗣有在矣。……

 现在一般红学家对于曹颙的这个遗腹子都很注意,都在他身上动脑筋。俞平伯等人都认为曹雪芹就是这个遗腹子。他们的理由是这样:此遗腹子应出生于一七一五年五月,至一七二八年曹家被抄时他已有十三四岁,还算是经过曹家当年的繁华盛况,所以才写得出《红楼梦》一书。这个说法我觉得很不妥。如果雪芹就是这个遗腹子,那么他就不会有一个叫做棠村的弟弟,否则岂不成了笑话?其次,在第二十二回中写宝玉见了贾政十分恭敬惧怕,下面有双行夹批:

 写宝玉如此,非世家曾经严父之训者,断写不出此一句。

 这句脂批明明说雪芹曾经严父之训,所以才写得出此句话,那么雪芹又如何会是遗腹子呢?我觉得如果把这个遗腹子算成脂砚,则很多条件都吻合。他是曹寅的唯一亲孙子,所以对“西”字特别容易发生感触。他自幼就没有父亲,也没有哥哥与弟妹,其身世与脂砚完全符合。到一七六二年雪芹去世时,他四十八岁,雪芹也已过四十五,年龄最多相差二、三岁。他是雪芹的哥哥,所以可以称叟,可以“命”雪芹删天香楼一段文字。曹家南京老宅被抄时他已十三、四岁,所以他有资格说:“谁曾经过?叹叹,西堂故事也。”

  现在剩下的一个问题是有关曹颙另外一个孩子的记载。张云章《朴村诗集》卷十页九中有《闻曹荔轩银台得孙却寄兼造入都》一诗如下:

  天上惊传降石麟(时令子在京师以充闾信至),先生谒帝戒兹辰;椒装继相萧为侣,取印提戈彬作伦。书带小同开叶细,凤毛灵运出池新;归时汤饼应招我,祖砚傅看入座宾。

 这首诗对于考证《红楼梦》是很重要的。首先我们先看这个小孩到底是谁。这个小孩是曹颙的孩子当无问题,曹寅只有一个儿子成年了,那就是曹颙,另外一个“珍儿”,未及成年就死去,所以不会有孩子留下。曹寅在一七一二年去世,曹颙奉旨袭织造职时曾有谢恩折,其中提到曹颙自从一七○九年春入京当侍卫后一直未曾回到南方家中,最后在一七一二年其父曹寅病危时,才奉旨回南。故有“父子聚首之余,即有生死永别之惨,乃得送终视殓者,智出圣主之赐也”之句。这个小孩之出生必是在一七○九年尾或一七一○年初。此时曹颙刚入京当差不到几个月,而一七○九年冬,寅入京述职。故张云章诗中有“先生谒帝戒兹辰”之句,并有注“时令子在京师充闾信至”。现在的疑问是曹颙既然已有子,为什么后来还要让曹俯来过继承祧。周汝昌是直接假设这个孩子后来死掉,所以不得不舍曹俯过继承祧。这种解释并不令人满意。从一七○九年至一七一五年之间,曹寅家中并没有孙子去世的记载。其次,一七一五年李煦的奏折中称曹颙有“孤”留下,可是我们又找不到曹颙又有一个孩子的记载,更奇怪的是,既然有“孤”,为什么又不能“承祧”。我的看法是这样的:一七○九年冬(或一七一○年初)曹颙妻所生的是一个女儿,所以有“孤”而不能“承祧”。张云章是误“闻”得孙,因而以诗贺曹寅。如果真是这种情形,则连曾为脂砚启蒙老师的“长姐”也找到了。曹颙的这个女儿比脂砚大五岁半,正够资格教脂砚读书。就如像小学六年级的学生教小学一年级的学生,高中三年级的学生教初中一年级的学生一样。这样一来我们前面所列举的脂砚此人的各种特征都一一符合。他是西堂的唯一嫡亲孙子,他比雪芹大两三岁,没有哥哥和弟妹,只有一个长姐比他大五岁半。

 张云章虽然误“闻”曹寅得孙,但是他的诗却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那就是诗中最后一句“祖砚传看入座宾”。这表示张云章知道曹寅有一个传家的祖砚,在长子或长孙出生后的满月汤饼宴时要拿出来傅给宾客观看,就好像是当众把这块祖砚移交给新的一代。我觉得很可能这块祖砚是一种红色石头做的,名叫“脂砚”,曹颙的遗腹子终于得到了这块传家宝砚,于是自号为“脂砚斋”。大家一向以为脂砚斋之命名是由于这位先生“爱吃胭脂”,或是“砚上常有脂痕”。这种解释很不妥当。雪芹的《红楼梦》本身就有几分忏悔录的意味,他已经在懊悔幼年时代的荒唐行为,故常常提到“反照风月宝鉴”。更明显的是第一回中的几句话:“我实愧则有余,悔又无益,大无可如何之日也。当此日,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袴之时,钦甘魇肥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以致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知我之负罪固多。……”雪芹已是无限悔恨,但对当年情景与幼时生涯还多少有些留恋之情。脂砚则连这一点留恋之情一并全无,通篇的批语中全是痛悔之情。“血泪盈腮”“拔剑劈纸”等字样随处可见。既然痛悔犹恐不及,哪会再拿幼时的荒唐行径为自己起个肉麻的别号呢?事实这几个难兄难弟的斋名与别号都是含有怀念祖先,纪念父兄的意义。雪芹的弟弟号棠村,是源自曹玺手植的那几棵栋树。曹寅曾递请名家为其《栋亭图》题诗题词。当时大家都以这几株栋树比作召公的甘棠。例如“君家栋树本棠树”,及“栋树成村”等句。棠村之名就是从这里来的。雪芹自己的书斋号“悼红轩”。“红”字对于曹家也有特别的意义,曹寅自己有《咏红书事》一诗。在第二十六回中脂批云:“上三十回中篇篇句句点红字”,可见其中大有深意。因此,我相信脂砚斋之得名也是纪念这块家传宝砚。这块砚石代表了他家的历史,现在传到他手里,家道竞败落如此,故以此名斋做为纪念。在第二十二回中贾政有一个谜语,打砚台一个。下面就有脂批云:

 好极,的是贾老之谜。包藏贾府祖宗自身。……

 此处可能就是表明曹家的士世与这块传家宝砚有密切关系。

  据我看来,要彻底查明脂砚的身份,应从曹家这块传家宝砚下手。最好能从清末的砚谱中找出有关这块砚石的记载与描写。前人的砚谱中有关于红色砚的记载。就在《栋亭十二种》中的《砚笺》就有关于红丝石砚的记载如下:

   红丝石为天下第一石,有脂脉助墨光。

 此外还说到此种砚最适于用“朱墨”。大家总该记得最原始的脂批都一律是朱墨写的,后经抄录就改成了墨笔。这一点也正好吻合。脂砚惯用朱笔恐怕与他的砚石有关,未必如周汝昌所想象是“用胭脂研汁”写的。这个“老货”,痛悔尚感不及,何至于如此“老风流”。可惜我在此地所能看到的中文书籍很少,无法按这个线索查出这块砚石的记载。据我推想,这块砚石最早不过是在曹玺的时代到了曹家,否则便传不到曹寅手中,因为曹玺不是长子。这块砚石很可能是顺治或康熙皇帝赏赐给曹家的。可惜我一时也无法证实这个说法。不过,说来很巧,因为我很注意有关砚石的记载,结果在这方面发现了一点与《红楼梦》考证有关的事件。现在我们看到的戚序本脂评《红楼梦》中凡是“脂砚”或“脂砚斋”的字样都被删去,或是换上几个虚字。大家一直不明白是何道理。周汝昌认为是由于戚蓼生或有正书局老板狄楚青不明白这个署名是什么玩艺儿,以为是误字,故而改去。可是,戚蓼生是堂堂进士出身的按察大人,狄楚青是书店老板,怎么会联署名这回事都不明白呢?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戚蓼生的叔叔戚朝桂手中也有一块家传宝砚。这块宝砚是雍正皇帝赐给朝桂之父亲戚麟群的,后来傅到朝桂手中。朝桂便因此而自号“砚斋”。戚蓼生得到评本《红楼梦》后,可能是觉得“脂砚斋”三字犯了他叔叔的讳,或者是怕人家误会以为这些批语是他叔叔后加上去的,不得已独把书中全部的“脂砚斋”字样通通删去。这种事说来真巧,真是无独有偶,而且都与《红楼梦》有密切关系。“脂砚斋”因为一块砚石而得名,又因为一块砚石而“失名”。

 还需要讨论的是脂砚的真名字是什么。我觉得此人是曹玉峰(玉峯其实也是号)。我的理由如下:

  (一)曹雪芹撰写《红楼梦》时曹家的人大都早已故去或失散,当年曾经正式参加大观园诸项活动的中心人物尤其寥寥无几,所以脂砚才批道“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寥寥矣。”到了一七六七年脂砚更说:“前批知者寥寥,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痛乎。”我认为“知者寥寥”是指脂砚,雪芹和棠村三人而言,否则就未免人数太多了,大家在几年之内全部死光的可能不太大。雪芹在一七六三年去世,棠村去世时间不详,但一七六七年一定也不在世了。第一回中有“今棠村已逝”的批语,所以一七六七年时只剩下脂砚一人在世。雪芹写《红楼梦》时,当年大观园中的人物已不多,他一定会把这部作品先给他们看,所以棠村与脂砚都与《红楼梦》之写作有关。棠村曾为雪芹做序,脂砚曾数次详细批阅《红楼梦》。可是从甲戌本中我们又发现三个人与《红楼梦》的产生有关。第一个当然是在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曹雪芹。一个是为该书题名《风月宝鉴》的东鲁孔梅溪。一个是将该书题名为《红楼梦》的吴玉峯。当然后两人是化名。东鲁孔梅溪已经被鉴定为曹棠村,梅溪是另一个别号,正与“芹溪”相合。“梅溪”的署名在脂评本的批语中也出现过,而且批的很伤感的字句,即在第十三回“三春去后诸芳尽”诗下:

 不必看完,见此二句,即欲堕泪。梅溪。

 可见他是曹家后人。在甲戌本第一回“孔梅溪”一句的旁边有脂批:

 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覩新怀旧,故仍因之。

 可见梅溪就是曹棠村,“孔”是假姓,“梅溪”是真名号。由此我认为“吴玉峯”也就是脂砚的化名,其手法也是一样,姓是假姓,名是其名。于是曹雪芹,孔梅溪,吴玉峯就是指曹雪芹,曹梅溪,曹玉峯三人而言。曹玉峯就是脂砚。

   (二)庚辰四阅评本第一回比甲戌重评本少了一些文句。除了前面的“红楼梦凡例”一大段被删以外,下面还有二句被删去。一句是“东鲁孔梅溪”上面提到吴玉峯更名《红楼梦》那句。第二句是“出则既明,则看石上是何故事”上面的“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那一句。如果“吴玉峯”与自己毫无关系,他又何必删去。而且这两句话同时被删去,正表示“吴玉峯”与“脂砚斋”有关系,两句话是一回事。“吴玉峯”也正是脂砚斋的化名。脂砚之所以删去这两句话,据我猜想,有两种可能。第一、甲戌年以后开始有外人索阅或传抄这部小说,脂砚为了某种原故,怕人知道其名,所以把两句话删去。第二种可能是:既然当初是脂砚提议用《红楼梦》一名,重评时自己又主张把它改回《石头记》一名,正好互相对销,就相当于根本未曾提议改名一般。两句话可以同时删去,如同正负号可以相销一般。

 (三)裕瑞在他的《枣窗闲笔》一书中曾说他曾见过《红楼梦》的抄本,卷额有脂砚斋的批语,“引其当年事甚确,易其名曰《红楼梦》。”将《石头记》易名为《红楼梦》的人是“吴玉峯”,可见吴玉峯是脂砚的化名。裕瑞比雪芹晚不了多少,而且还有亲戚关系。这句话一定不是猜测之词,他一定看过脂砚斋抄本,上面记明脂砚将该书易名之事。这个抄本可能是脂砚斋初评本。该本不但未曾将书名改回《石头记》,而且一定正式书明是自己将其定名为《红楼梦》。总之,我认为脂砚就是曹玉峯,虽不中亦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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