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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书星云-陈永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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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星云》公治长篇第五·第六章--续

(2021-01-03 18:18:16)
分类: 论语星云

【雪公讲要】:[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与通欤,这里是陈述句,表感叹语气。)

桴,马注:「桴,编竹木也,大者曰筏,小者曰桴也。」材,郑注为桴之材,(邢疏)皇疏又训哉字,材哉古字同,朱注材,裁也。(皆不取。)

孔子不能行道于鲁,乃周游列国,亦不能行,遂有此言。意谓乘桴于海虽危险,然为行道,无所顾虑。门人中有能从我之勇者,其为仲由与。子路闻此言,喜之。孔子乃曰,由也勇过于我,不合中道,(子曰:“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子路有勇敢之德,却未及于仁,故谓之‘未合中道’。雪公未能明言之,另外,‘未合中道’比‘不合中道’较好。)然而,再取如子路此种人材亦无矣。]材,此注为人材,即材质、资质之意。没有通假‘才’。

‘学而’:[夫子之教是为千秋万代的福祉,是比贤明的君主更广大的发心,故能勇猛无畏。但能够追随夫子的人实在屈指可数,这更凸显出夫子坚韧不拔精神的伟大。]

‘三省吾身’:[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感到:勇敢才真的是男人最重要的品质,敢于说真话,敢于爱自己所爱的人,敢于自我剖析,敢于面对自己的错误,敢于追随自己的信仰。]

钱穆《论语新解》:[子曰:“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從我者其由與!”子路聞之喜。子曰:“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材。”(与通欤,这里是表感叹语气。)

乘桴浮於海:編竹木,浮行於水面,大者曰筏,小者曰桴。今俗稱排。孔子傷道不行,言欲乘桴浮海。

從我者其由與:海上風波險惡,豈可乘桴長遊?孔子之言,蓋深歎吾道之不行,即所謂“欲濟無舟楫”也。子路勇決,故謂其能從己,此亦假託之微辭耳。(既知‘海上風波險惡,豈可乘桴長遊?’便可见其为喻体,作为道不行的喻体,比喻世间艰险,而道不能行也。孔子‘知其不可而为之’,能不畏艰险而跟从者,当如子路之勇决也,孔子故称赞之。钱师之注至此,已近本章之旨。其后却未能深明之也。原因在于,拘泥于‘材’之意,转向浮海避中国之注。)

子路聞之喜:子路聞孔子稱賞及己而喜。(孔子称赏子路以勇決也。)

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材:孔子轉其辭鋒,謂由之好勇,過於我矣,其奈無所取材以為桴何?材,謂為桴之竹木。此乃孔子更深一層之慨歎。既無心於逃世,而其無所憑藉以行道之感,則曲折而更顯矣(钱师此解,可备一说。)或曰:材與裁同。子路以孔子之言為實然,孔子美其勇於義,而譏其不能裁度於事理。惟乘桴浮海,本為託辭,何忽正言以譏子路(这里也指出了朱注的理由较牵强。)就本文理趣言,當從前解為勝。

此章辭旨深隱,寄慨甚遙。戲笑婉轉,極文章之妙趣。兩千五百年前聖門師弟子之心胸音貌,如在人耳目前。至情至文,在《論語》中別成一格調,讀者當視作一首散文詩玩味之。

或說:〈子罕篇〉有“子欲居九夷”章,此章浮海,亦指渡海去九夷。孔子自歎不能行道於中國,猶當行之於蠻夷,故此章之浮海,決非高蹈出塵,絕俗辭世之意(说的好,即使浮海避中国,也将行道于夷。可正张子‘避世’之说。)然此章記者則僅言浮海,不言居夷,亦見其修辭之精妙。讀者當取此章與“居夷”章參讀,既知因文考事,明其實際,亦當就文論文,玩其神旨。如此讀書,乃有深悟。若專以居夷釋此章之浮海,轉成呆板。義理、考據、辭章,得其一,喪其二,不得謂能讀書。【白話試譯】:先生說:“在這世間,吾道是不能行的了。我想乘木筏,飄浮到海外去,算只子路一人會和我同行吧!”子路聽了大喜。先生說:“由呀!你真好勇過我,可惜我們沒處去弄到這些木材啊!”]可作一说。

朱熹《论语集注》:[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与通欤,这里是疑问语气。‘跟从我的那是仲由吗?’反问式疑问句,也是表肯定,这种用法也较常见,可作一说。如果只是单纯的疑问,那么有何可喜?但是,不如表感叹语气为好。)

桴,音孚。从、好,并去声。与,平声。材,与裁同,古字借用。桴,筏也。程子曰:“浮海之叹,伤天下之无贤君也。子路勇于义,故谓其能从己,皆假设之言耳。子路以为实然,(理由较牵强,)而喜夫子之与己,(与己避中国,实无可喜,当以美其勇为喜,)故夫子美其勇,而讥其不能裁度事理,以适于义也。”]

张居正讲评:[桴,是木筏。由,是子路的名。材与裁字同,是量度的意思。昔春秋之时,上无贤君,不能信用孔子,故孔子有感而叹说:“吾之周游四方,本欲得位行道,以致君而泽民。今人不见知,世不我用,吾道已不行于天下矣!虽居在中国,亦何为乎!不如乘着木筏,浮于海中,可以绝人而逃世(避世之说。不如避中国之说。)吾门弟子中求其可以从我远去者,其惟仲由欤?”盖仲由勇于为义,是个临难不避的人,故孔子许其从己。然这说话也只是孔子自伤其不遇而假设之词,非真有浮海之意也。子路闻之,以为夫子不许他人而独许己,遂信以为实然,心中喜悦。盖过于信人为急务哉! 夏禹(应为‘是以’)迪知(犹迪哲:蹈智,谓蹈行圣明之道)忱恂(chén xún,诚信)师,而暗于事理者矣!故孔子教之说:“凡人懦弱者,多惮于涉险,由也不以浮海为惧,而以得从为喜,这等好勇岂不胜过于我乎!(若是避世之意,‘得从’有何可喜?涉险避世之说,为行道才有必要涉险,为避世何必涉险?涉险避世又有何勇可称?故知避世之说不可取。)然海岂可居之处,吾岂入海之人,不过伤时之意云尔,而由也遽以为信然,是徒知勇往直行,而不能裁度事理以适于宜矣。由也可不思所以进于是哉!”孔子教子路之言如此,此可见圣人虽有伤时之意,而终无忘世之心,但当时之君,不能用其言而行其道耳。以孔子之圣而不能用此,春秋之所以终于乱也。]

《论语注疏》:[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与通欤,参朱注。)(马曰:“桴,编竹木大者曰筏,小者曰桴。”)子路闻之喜。(孔曰:“喜与己俱行。”)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郑曰:“子路信夫子欲行,故言好勇过我。‘无所取材’者,无所取於桴材。以子路不解微言,故戏之耳。”一曰:“子路闻孔子欲浮海便喜,不复顾望(回头看,即不懂得回头看孔子的真正意思),故孔子叹其勇曰过我。‘无所取哉’,言唯取於己。古字材、哉同。”)

[]“子曰”至“取材”。正义曰:此章仲尼患中国不能行己之道也。“道不行,乘桴浮于海”者,桴,竹木所编小筏也。言我之善道中国既不能行,即欲乘其桴筏浮渡于海而居九夷,庶几能行己道也。“从我者,其由与”者,由,子路名。以子路果敢有勇,(‘勇’在本注中无依据,)故孔子欲令从己。意未决定,故云“与”以疑之。“子路闻之喜”者,喜夫子欲与己俱行也。(若浮海避中国,无奈之举,‘俱行’有何可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者,孔子以子路不解微言,故以此戏之耳。其说有二:郑以为,材,桴材也。子路信夫子欲行,故言好勇过我。“无所取材”者,无所取於桴材也。示子路令知己但叹世无道耳,非实即欲浮海也。一曰材读曰哉,子路闻孔子欲浮海便喜,不复顾望孔子之微意(托词耳),故孔子叹其勇曰过我。“无所取哉”者,言唯取於己,(仲由以为孔子只取他来随从,)无所取於他人哉。

正义曰:云“桴,编竹木大者曰筏,小者曰桴”者,《尔雅》云:“舫,泭也。”郭璞云:“水中簰筏。”孙炎云:“舫,水中为泭筏也。”《方言》云:“泭谓之簰,簰谓之筏。筏,秦、晋之通语也。”方、舫,泭、桴,音义同也。]

皇侃《論語集解義疏》:[‘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桴者編竹木也。大曰筏。小曰桴。孔子聖道不行於世。故或欲居九夷。或欲乘桴泛海。故云。道不行。乘桴浮於海也。‘從我者其由與?’由子路名也。言從我浮海者。當時子路也。故云其由與。‘子路聞之喜。’子路聞孔子唯將與己俱行。所以喜也。

‘子曰:由也好勇過我’:然孔子本意託乘桴激時俗。而子路信之將行。既不達微旨。故孔子不復更言其實。且先云由好勇過我以戲之也。(这样讲好勇,并无来由。)所以云過我者。我始有乘桴之言。而子路便實欲乘此。是勇過我也。(避中国之举有何勇可言?故知此注不妥。)‘無所取材。’又言。汝勇乃過勝於我。然我無所覓取為桴之材也。此注如向釋也。此又一通也。此意亦與前不乖也。

此注則微異也。哉送句也。言子路信我欲行。而所以不顧望者。言將(带领)我入海不復取餘人哉。言唯取己也。(仲由以为唯取己也。)古作材字。與哉字同。故今此字雖作材。而讀義應曰哉也。

又一家云。孔子為道不行為譬。言我道之不行。如乘小桴入於巨海。終無濟理也(见此句为譬喻,难得,惜乎不明全篇大旨。)非唯我獨如此。凡門徒從我者道皆不行。亦竝由我故也。子路聞我道由。便謂由是其名。(太过牵强。)故便喜也。孔子不欲指斥其不解微旨。故微戲曰。汝好勇過我。我無所更取桴材也。]

刘宝楠《论语正义》(节选):[子曰:“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從我者,其由與?”(馬曰:“桴,編竹木大者曰筏,小者曰桴。”)子路聞之喜。(孔曰:“喜與己俱行。”)

…顔注:“言欲乘桴筏而適東夷,以其國有仁賢之化,可以行道也。”據《志》言,則浮海指東夷,即勃海也。夫子當日必實有所指之地,漢世師說未失,故尚能知其義,非泛言四海也。夫子本欲行道於魯,魯不能竟其用,乃去而之他國,最後乃如楚。則以楚雖蠻夷,而與中國通已久,其時昭王又賢,葉公好士,故遂如楚以冀其用,則是望道之行也。至楚,又不見用,始不得已而欲浮海居九夷,(不见用,则退而修诗书礼乐可也,有何不得已?‘归与’而已。)《史記世家》雖未載“浮海”及“居九夷”二語,爲在周遊之後,然以意測之當是也。(臆测。)其欲浮海居九夷,仍爲行道(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由此可知,即使居九夷,仍为行道。所以浮海避世之论,不欲行道,是错误的。浮海避中国之论,仍为行道,比避世合理,但仍然没有什么可喜的。)由《漢志注》繹之,則非遯世幽隱(由此更可知,浮海避世之说为误,)但爲世外之想可知,即其後浮海居九夷,皆不果行,然亦見夫子憂道之切,未嘗一日忘諸懷矣。…注:“喜與己俱行。”正義曰:子路親師,雖相從患難勿恤也。今見夫子使從浮海,若夫子獨許己與之俱行,故聞而喜也。

子曰:“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材。”(鄭曰:“子路信夫子欲行,故言好勇過我。‘無所取材’者,無所取於桴材。以子路不解微言,故戲之耳。”一曰:“子路聞孔子欲浮海便喜,不復顧望,故孔子歎其勇曰過我。‘無所取哉’,言唯取於己。(仲由以为唯取己也。)古字材、哉同。”)

注:“子路”至“哉同”。正義曰:注用鄭義。後則《集解》兼存他說也。《釋文》:“‘過我’絕句。”此本鄭氏。又云:“一讀過字絕句。”此《集解》後說。《說文》:“材,木梃也。”《周官太宰》“五曰材賢”,《史記貨殖傳》“山居千章之材”,並謂木也。夫子浮於海,是不得已之思,其勢必不能行,子路信爲實然,則以不解夫子微言故也。“微”者,《爾雅·釋詁》云:“若,微也。”微者,隱也。其義深隱,則曰“微言”,猶所謂隱語也。子路伉直,不解微言,故夫子但言“無所取材爲桴”以戲之,所以深悟之也。《爾雅·釋詁》:“戲,謔也。”《三國·吳志·薛綜傳》權欲浮海親征公孫淵,綜諫曰:“昔孔子疾時,託乘桴之語,季由是喜,拒以無所取才。”繹其辭義,亦謂桴材。作“才”者,叚借字。

“一曰”云云,以“過”爲好勇太過我。“無所取材”,爲但以由從,不複取他人哉,言必不能也。云“古字材哉同”者,馮氏登府《異文考證》“哉字從才,才與哉通。”崔瑗《張平子碑》:“往才汝諧。”邢昞《爾雅·疏》:“哉,古文才。”]

南怀瑾《论语别裁》(节选):[孔子要出国。这是孔子晚年感觉到,文化衰颓的振兴以及社会风气的挽回,有如海上仙山,可望而不可即。所以他感叹地说,今日文教、德育的路是走不通了;世界变了,大家都现实,对于文化没人讲究了,还是出国吧!——这个出国,不比现在是好事,那时出国是很痛苦的,海外都还没有开发,完全是原始状态,那是去受罪。现在出国还了得,如果孔子要想为功名富贵而出国,就不是圣人,跟大家一样了。他当时还不是坐船出国,而是乘桴。

古代交通不发达,把一根大木头中间挖空,就成为“桴”了。当时江南一带是用木筏、竹筏;在北方多半用桴。他感叹地说,万一自己在中国无法传道,无所作为,那只好做个独木舟,到海外野蛮的地方归隐,默默无闻以终此生。到那时候,大概子路还会跟我一块儿走吧?(子路武功好,是弟子中军事成就最大的,有统帅之才。)子路在旁边听了老师这句话非常高兴,好像孔子马上就准备出发的样子。所以孔子说,子路的武功、勇气都超过我,但是他的暴躁也超过我,对于事情,不知道仲裁,(无所取材的“取材”就是中肯的判断。)不明断,太过偏激了。]归隐说等同浮海避世说,错误。

杨伯峻《论语译注》:[【译文】孔子道:“主张行不通了,我想坐个木簰到海外去,跟随我的恐怕只有仲由吧!”子路听到这话,高兴得很。孔子说:“仲由这个人太好勇敢了,好勇的精神大大超过了我,这就没有什么可取的呀!”(对子路的这种批评并无道理。勇敢是美德,是赞誉。若有批评,批的是鲁莽。)【注释】桴——音孚,fú,古代把竹子或者木头编成簰,以当船用,大的叫筏,小的叫桴,也就是现在的木簰。从——动词,旧读去声,跟随。材——同“哉”,古字有时通用。有人解做木材,说是孔子以为子路真要到海外去,便说,“没地方去取得木材”。这种解释一定不符合孔子原意(武断的说法。不当。这种注解可作一说,如前述。)也有人把“材”看做“翦裁”的“裁’,说是“子路太好勇了,不知道节制、检点”,这种解释不知把“取”字置于何地,因之也不采用。]

‘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辨析:

1.材取哉意。仲由呀好勇超过我,还以为只取他来跟从,没有什么取于他人的啊。

2.材取裁意。仲由呀好勇超过我,但对于事理的裁度呀,没有什么可取的。

3.材取木材意。仲由呀好勇超过我,却没有什么地方可取得制作小桴的木材。

4.材取资质意。仲由呀好勇超过我,没有什么地方取象他这种资质的人了。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对比一下,可见第4种注解最好。第12种注解,都要用到通假,若无必要,不必迂曲解经,故不妥。第1种注解,前面既说‘乘桴浮海避中国、唯仲由从我’是托词;后面说‘仲由以为只带他跟从、没有什么取于他人的啊’,是说仲由不解孔子微意,相信了‘只带他一人’,这只怕是把子路小视了,《论语》载:[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子路若不知孔子不会逃避现实,孰知孔子?而且这种说法的依据是‘子路喜’,欲离华夏往九夷,是无奈之举,实在无所可喜,可见此依据不成立。可见这种注解的错误。另外要增加‘唯取於己’,后面的‘无所取材’才能讲得通,更可见此种注解不妥;还要增字‘无所取于他人’即‘他人’二字,也不妥。邢疏,皇疏的‘第二说’取此解。不通。又有人说,子路喜的是孔子的信任,这还是以子路信以为孔子要逃避现实为前提,不可取,且后面的‘好勇’之说没有来由,故不通。

2种注解,朱子谓‘讥其不能裁度事理’,这个批评的理由较牵强,子路跟随孔子周游列国,岂能不知孔子‘知其不可而为之’之意?‘材’要先通假‘裁’,而且这个‘裁’还得动词作名词,并且要在其后补上‘事理’二字,意思才完整,这样是迂曲、增字解经,不妥。朱子、张子取此,不妥。

3种注解,较多注家采用,可作一说。但是,‘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从句式来看,整句都是讲仲由,是一句完整的句子。如果材取桴材之意,那么,这两段就得分为两句话,‘由好勇过我。我却无所取桴材。’不是原来完整的一句话了。故知不妥。而且,如前面正文所说,如果孔子是要乘桴浮海避中国,那么,子路从之有何可喜?故知不妥。另外‘没有地方取得桴材’之解,是以子路‘信以为孔子真的想去夷地’之说为前提的,也不妥。邢疏、皇疏、钱子,刘氏正义主要取此注,可作一说。意释:孔子说:“道在中国是行不通了,我想要乘桴浮于海,(涉险去夷地行道,)这时能跟从我的人那是仲由了吧。”子路听到了,心中欢喜。孔子说:“仲由呀,爱好勇敢真是超过我。但是没有地方取得桴材。”

前面三种注解,总不如第4种注解通达。

全篇大旨:知人而明仁德。如果材取桴材之意,那么本章就侧重在‘道不行’之叹,而非美子路之德,不合全篇大旨;如果材指人的材质,正合全篇大旨。

《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周游列国所遇到的艰险:

1、已而去鲁,斥乎齐,逐乎宋卫,困于陈蔡之间,于是反鲁。2、孔子适齐,为高昭子家臣,欲以通乎景公。齐大夫欲害孔子,孔子闻之。景公曰:“吾老矣,弗能用也。”孔子遂行,反乎鲁。3、孔子遂适卫,居顷之,或谮孔子于卫灵公。灵公使公孙余假一出一入。孔子恐获罪焉,居十月,去卫。4、将适陈,过匡,匡人闻之,以为鲁之阳虎。阳虎尝暴匡人,匡人于是遂止孔子。子状类阳虎,拘焉五日,孔子使从者为宁武子臣于卫,然后得去。5、孔子去曹适宋,与弟子习礼大树下。宋司马桓魋欲杀孔子,拔其树。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6、过蒲,会公叔氏以蒲畔,蒲人止孔子。7、孔子迁于蔡三岁,楚使人聘孔子。孔子将往拜礼,陈蔡大夫谋曰:“…孔子用于楚,则陈蔡用事大夫危矣。”于是乃相与发徒役围孔子于野。不得行,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孔子讲诵弦歌不衰。子路愠曰:“君子亦有穷乎?”孔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等等。)

孔子欲推行仁道,“知其不可而为之”,周游列国,结果‘斥乎齐,逐乎宋、卫,困於陈蔡之间’等等,“累累若丧家之犬”,实艰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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