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打油浅诗
(2024-01-18 20: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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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
很多人认为,打油诗是诗词界的“下里巴人“,不上档次,
不值得欣赏。而我却认为,打油诗在诗词界中应佔有一席之地,我认为;打油诗通俗易懂,诙谐幽默,拙中见巧,俗中藏雅,风趣逗人。“唐人张打油是个无名小卒。但他的《咏雪》“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一鸣惊人,开创了一个崭新的打油诗体,名垂千古。此诗遣词用字,十分贴切、生动、传神。打油诗是典型的俗文学。也许正这“俗”,一些“正统”文人才把它视为旁门。但文化,名人周作人说:“思想文艺上的旁门往往比正统更有意思,因
打油诗的魅力在于它的趣味性、知识性和故事性和通俗性。不但诗本身有趣、幽默、俚俗,暗含讥讽,包容文史知识,体现人的个性、爱好、轶事和思想,而且很多与诗有关的故事也很生动有趣。有一首咏石塔的“打油诗”,读来令人发笑:“远看石塔黑乎乎,上面细来下面粗;有朝一曰翻过来,下面细来上面粗。”初看文句粗俗,其实粗中见巧,蕴有“置换法”的哲理在焉。因为这石塔的形象,正是封建王朝权力的象征,那“有朝一日翻过来”,表达了何.等的慷慨悲歌之情、腾挪乾坤之志啊!这时再看那浅近平实的文字,反倒具有
由于打油诗不受格律限制,可以直抒胸臆,生动活泼,在民间广泛流传,脍炙人口。近代著名爱国将领冯玉祥率部驻防徐州时写过一首植树诗:“老冯住徐州,大树绿油油;谁砍我的树,我砍谁的头。”读后不仅会发出会心的微笑,更对冯先生关心民生、发展农林生产的
良苦用心,顿生敬仰之情。
在《学诗百法》一书中,打油诗亦被列于体裁之中,文云:“打
油诗,本滑稽诗之一种,亦有寄托内”并举油诗一例:“月子弯弯
照九洲,几人欢喜几人愁,几家夫婿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由
此可见,打油诗虽俗,但乃是诗的体裁之一。
一些名人也用打油诗说事。上世纪七十年代,许世友将军写了《莫猖狂》打油诗:“娘们秀才莫猖狂,三落三起理应当。谁敢杀我诸葛亮,老子还他三百枪。”表示坚决要保护老邓同志的决心。大文豪郭沫若在悼念被迫害致死的阿英同志时,写了《咏臭老九》的打油诗:“你是‘臭老九’,我是‘臭老九’。两个‘臭老九’,天长又地久。”发泄了对“四人帮”残害知识分子的愤懑之情。打油诗虽俗,在历代诗的进化和演变中,都有其一定的地位和影响。我之所以列举许多名人对打油诗的认可和赞扬,就是要证明我热爱打油诗的情由,也是要告诉朋友们,我写打油诗不怕显丑丢人的勇气就在于此!
我18岁才在部队扫肓,摘文盲帽当年,我就写了两诗打油诗,一首是【七天包摘文盲帽】;一个学来一个教,政治掛帅在头脑,加上首长来关心,七天包摘文盲帽。”现在看耒这词一点水平也没有,但还是被部队师一级杂志刊用,我深受鼓舞,连续创作油诗数十首,结果有20余首分别在部队地市级和省军级的杂志上刊用。有一首还被送杭州日报发表,从那时起,打油一直陪伴我到今天。
80岁后,虽然开始学习写五言七言绝句,但对打油仍恋恋不捨,时不时写一两段抒怀表志,时下,写一首合格的平水韵七言绝句,需要一两小时,因平仄和钩脚的限制不能表吾之壮志,更不能露愚之胸怀。而写油就很随便,无论写五言,七言,或长或短往往不费吹灰之力。我个人写作实践证明,打油诗确有一定的生命力,也有其生存和发扬价值,切不可追究高、大、上、美而忽视其价值的存在!愿打油诗千秋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