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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来客(qie)了——苏格拉底

(2023-05-18 09:5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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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来客(qie)了

苏格拉底

分类: 才子佳人
【苏格随笔】咱家来客(qie)了
          ——苏格拉底

    现在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我也进城生活了,当了教师,一般来了客人,都领到饭店吃饭,宾馆住宿,而在五十年前,绝对不是这样的。
    前文说过,我家上世纪60到70年代,住在长白山下,鸭绿江畔一个特别偏僻的小村庄,不仅贫困,而且落后,连公路都没有,所以不到九岁的我,懵懂无知,也闹出了许多笑话,当然,与我同龄的在农村长大的人,大多数也都是和我一模一样的经历吧。
    翻开历史的闸门,往往记忆中涌出的是我的泪水,打湿了那些心酸的岁月和苦涩的童年。
   出生于1965的我,从小多病,体态臃肿,绰号老肥,行动笨拙,除了智商发达,学习好以外,妈妈说我,六岁了还要吃奶,是个不折不扣的笨孩儿。
  那时,最盼望也是最苦恼的事儿就是家里来客(qie)了。
   首先,“远方”来客人了,那时候我的远方,也许就是村以外的人,因为九岁以前,我根本没走出过样子沟村,心中的天涯海角,就是我家一队到位于四队学校的距离,一条日本人修建的铁路,一段隧道,后来才知道,再往前走半小时,还有五队,还有夹驴岭,再就是四平村,还有苏甸村。
   既然是客人,好客的妈妈一定会热情地招待,这是董家人祖上留下的老规矩,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炒几个菜,做点细粮,无非就是大米粥,白面和苞米面混合做的馒头,至于几个菜,我使劲地回忆当时,那个逼仄的小木桌子,上面应该最多六个菜,因为苦涩,也因为艰难,我的记忆至今清清楚楚。
  那时我家没有电,自然就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所以只要来人,都是不速之客,但我记得妈妈说过的一句话,越是偏僻,越是贫困,越是落后,还有客人常来,证明这家没把日子过成死门子,生活就有盼头,就有希望。
  我家往南走135米有条大河,名字好像从来没有,权且叫样子沟河吧,那时,鸭绿江上还没修太平湾电站,河口也不是桃花岛,这条大河几乎成了幸福河,我童年的胎记,因为我童年的乐趣大都与这条大河有关。
   首先,客人一进我家门,身为主妇的妈妈忙碌起来,首先要挽留客人吃饭,基本都是午饭,那时客人都是走走来的,晚上绝对不会留宿,如果有不经事的,晚上不走,那可就惨了,我家姊妹几个就得去邻居家借宿,还不能抗行李,最好最新的行李必须留给客人用,这是待客的家德。
    再说伙食吧。
   人穷,那时谁也不笑话,但客人来了,妈妈说,必须要脸,那就得颠倒菜了,吃什么,几个菜,客人高兴不?
   记得当时长甸公社委员会主任重来我家,调查我爸爸的事,我妈紧忙乎,大哥读高中没在家,大姐负责去大河套抓鱼,二哥上山淘鸟蛋,我负责拔酸姜,并且规定,一个小时必须回来,我两个妹妹一个七岁,一个五岁,负责扫院子,擦桌子,正巧逢春天,我妈在孵化鸡仔崽,当时叫”抱鸡”,我妈用提前死掉的长了乳毛的石蛋,还做了一个菜。
  客人九点到的我家,洗把脸,和爸爸坐在院子里,坐在小板凳上聊天,妈妈还一个劲儿地说,别着急啊,一会儿饭就好了。
   我们十一点多点都回来了,我拔了一大捆酸姜,三斤多,大姐提了两串河鱼回来,有沙咕噜,串钉子,黑桑头,柳根子,白漂子,红翅子,还有一条鲶鱼咱家来客(qie)了——苏格拉底几只螃蟹咱家来客(qie)了——苏格拉底,一串蝲蛄,二哥用小筐装回了三窝鸟蛋咱家来客(qie)了——苏格拉底,12个,据说,着急往山下跑,还碎了三个,总之,我们都完成了任务。
   其实,我们分工出去的时候,妈妈   也到大院里,转悠了一圈,借鸡蛋,咸腊肉,我们大院里有五家,最富裕的还和我家有亲戚的我叫大姑父,姓孔,长了一副鹰钩鼻子,我特害怕大姑父,妈妈拿回了四个鸡蛋,一小块咸腊肉,再加上我家地里的韭菜,菠菜,芹菜,伶俐的妈妈瞬间就喊了一声,吃饭了。
  我依稀记得,这六个菜一个汤应该是,咸腊肉炒芹菜,鸡蛋炒韭菜,鸟蛋和石蛋用水煮了,剥掉了皮,蘸大酱吃,酸姜剥了皮,切成一段一段,拌点自家做的大酱,炖河鱼放点土豆,茄子,蝲蛄是用锅坑火烤熟的,还是后上桌的,对了,因为我爸会放春蚕,还有一盘蚕蛾,这可是一般人家没有的,汤是菠菜甩鸡蛋汤。
   妈妈在外间地忙乎的时候,姊妹是不准靠前的,爸爸命令我们,出去玩,十二点回来,那时候,小孩子是不能和客人一张桌子吃饭的,只有打招呼敬礼的资格,也就是客人吃完了,小孩子才能上桌吃饭。
   所以,我们姊妹轮流偷窥,用木墩子垫在脚下,偷偷地从窗口往屋里张望,客人什么时候能吃完,肚子叽里咕噜的我们只有吞下口水,眨巴眨巴嘴唇了。
   我还自豪地向大姐汇报,客人不愿吃鸡蛋,这下我们可有福了,你知道,那个鸡蛋炒韭菜随风飘过的味道是在是太香了,我恨不得追上风,把香味儿留下。
  等爸爸妈妈召唤我们,回来吃饭吧,我们飞奔进屋,那还顾得上洗手,都忘了拿筷子,直接上手,不到五分钟,别说肉,鸡蛋,鱼,应该是狼吞虎咽,饥不择食了。
   等爸爸,妈妈送走客人走出了很远,也就一袋烟的功夫回来时,我们早都吃得精光,大眼瞪小眼。
   妈妈爸爸都笑了,而我们姊妹呢还缠着妈妈,鸡蛋还有吗?是不是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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