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自网络)
很多年前去帝都出差,那效率真是杠杠地,计划中三天才能办完的事儿,用不一天就办完了。因为我挂着要去琉璃厂看看,哪怕仅仅就是看看馋馋眼珠子也满足,那地方真有意思,满街筒子都是我喜欢的玩意儿。
琉璃厂最吸引人的地方是“荣宝斋”,名气大得连外国人去了都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看展件儿,生怕一不注意弄出贻笑大方的事儿来。那年差点买一张老宣纸,看标是皇宫旧藏,一张四尺整纸索价一万元,乖乖。
转眼几十年过去,有些回忆一直在脑间,还有些惋惜。“荣宝斋”斜对面有一家店面专卖王镛、曾翔、徐海等几位当代名家书画印作品,我每次去北京必定去看,喜欢那里的王镛,问过价,买不起,真该买几件。
琉璃厂也有卖便宜货的地儿,“荣宝斋”东邻有一处南北向书画市场,满处是“名家高仿”,沈鹏、刘炳森、欧阳中石等大家作品一摞一摞摆地上卖。还真有买的,说是要转业了,回去送领导谋个差事。有意思。
可能就是在这里污了眼睛,此后到任何拍卖预展现场,我满心满肺是“存疑”,“戴着墨镜”走一圈,老觉得和帝都“地摊”上那些东西差不多少,还敢伸手?直到现在我还是倾向于玩在世名家作品,玩着放心。
那时候我不知道有“新文人画”这么一个画家群体,更无从知道刘二刚先生,但已经喜欢他的绘画风格,觉得笔简而味足,越嚼越有滋味,就在“地摊”上买了一件小品:《明年你就吓不了他》,落款不是刘二刚。
我常常一个人坐在画室或微机桌前,琢磨这些年我的收藏经历,是一种再美不过的精神享受,比烟熏火燎的牌桌、麻将桌有意思得多。还有一种情愫萦绕心间,就是收藏能给孩子们留下财富,怕是比其他好得多!
人这辈子过得挺不洒脱,也没法洒脱,因为有子孙。有子孙就一定有希冀和牵挂,不管自己过得怎样,肯定盼望孩子们过得比咱强,咱享不到的福孩子们得享到,所以就刻意想留点什么给孩子们,也是一种念想。
但做老人的很多念想,不一定就是孩子们愿意或希望得到的,譬如我省吃俭用收藏的书画印,女儿说最好换成钱给她,她对艺术品毫无感觉!虽说我的日子我自己过,可我百年之后对孩子的影响也需要规划一下。
人不同于动物,或者动物和人有一样的心思也未可知。孩子是我们生命的延续,让他们过得尽量好一些不好吗?所以我听女儿的,逐渐改变我的规划,让我的爱好与孩子们的发展脉络尽量合拍,至少不给他们添乱。
不给孩子们添乱,是作为老人必须坚持的最起码的原则,也是一种责任和担当。能帮孩子们一点为什么不尽力帮?力所不及,帮不上,最起码不给孩子们增添额外负担,这总可以吧!琢磨书画咋就琢磨到孩子们了?
2023-01-05
23:45:26 于镂月裁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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