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周六。该去练字,却没兴致。到办公室坐会儿?听几首歌,读几篇文,琢磨琢磨心事。习惯了,每天都愿到办公室宅着。
年初,深圳李青兄寄给我一册《徐正廉2014甲午年度创作档案
篆刻卷》,里面图版看过多次,今天精读序言《我和篆刻》。
我不懂篆刻,知道“篆刻”这词儿也晚。原来见过这东西,叫“戳儿”,后来叫“图章”,买过一大批了才明白这叫篆刻。
我手里藏过不少印章,最拿着当宝贝的,徐正廉,朱培尔,尹海龙,何国门等,量也大。还有陈大中等,不多,零星几个。
喜欢徐正廉,因为不难懂,刻得爽利,感觉摁在任何地方都来劲儿,平添很多精气神。今年还想买几方,价格好像也更高了。
一字一句读《我和篆刻》,很受启发,对理解印章,甚至对理解书画、做人,都有助益。红笔圈阅的字句,我摘来一起看:
说老师田桓:---教我些稀奇的东西---。
说从师:都说学老师没出息,但在开初的时候,你完全没有审美能力,跟着老师走既简单也正常。
说涉猎:你的认识水准达不到,实际上也很难深入。但反过来,你的实践不够,认识水准也上不了。认识水准和实践能力是孪生兄弟,它们共同成长,极少能彼弱而此强。---。我那时不相信,现在更不相信不刻而能很懂的神话。
说名师和明师:也许他不能,不能而不施之于你,正是他明白的地方。名而不明不如明而未名。
说参展:充满了功利性,也充满了挑战。---。我觉得这种直接的竞争压力比书斋里的静修有效,因为截稿期是定了的,有一种倒计时的紧迫感,你必须全力以赴。
说名家:我极佩服吴让之晚年那种若不经意、挥洒自如的刻法,那是一种技巧极为熟练以后的放松,看似不经意,但一笔一画都落在好处。
说艺术家:真正的艺术家都没有明确的计划。
说艺术:艺术不能当学术对待。
说自己著作:之所以还算生动,我觉得就是写得直白、简单,不太考虑学术性。
说函授:他们多授的太抽象、太笼统、太精练、太正确---正确得放之四海而皆准,反而没有针对性了。
说自己的篆刻函授班:但是教育的要诀就是教条主义,既然举办了这么一个课程,我就只能说“篆刻就是这样,就应该这么做。”如果我全面、周到地告诉大家:“篆刻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相信大家会更没有收获。
说函授学员:他们使我年轻,使我的作品年轻,使我处在一种时时要被淘汰的感觉中,不能不努力。
说创作:极少创作的学员便极少进步。
说自己的人文精神:忽然觉得我现在追求的简净、冷峭,一种平和外表下的倔傲,或者正是我性格的写照,包括不够大气的缺陷在内或者正是我的“人文精神”。
说毁谤:我隐然觉得大谤也许正说明你的作品开始不那么平庸了。
说孤独下的坚持:这一刻我真正体会到:梵高伟大。
读《我和篆刻》,读出很多共鸣。这些闪着火花的字句,让我有很多新的认识。谢谢徐正廉先生。
2019-12-21
22:32:50 于镂月裁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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