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几天有朋友对付孙伯翔对联,我正有一件,却不舍得卖。今天看图片,发现这对联里竟有两个“十年”的故事好讲。
1996年的一天,我到高吉杰老师家玩,他正欣赏一付孙伯翔小对联,写在仿古纸上,纸色微绿,极其精彩。我张嘴了,高老师犹豫片刻,还是卖给我了。十几天后,高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他忘不了这小对联,想请孙伯翔先生另写一付大对联给我,把这小对联换回来,问我可否。我也犹豫片刻,最后答应了,哪能不答应?但心里不舍,感觉就像当今楼市,越抢越抢越抢不到!
用小对联换的大对联很快到了,按我要求,四尺加长跋,比那小对联大近四倍。但我不满意,因为看不懂款字,说不出哪里好。再就是“惬”字飞白、“鑑”字涨墨等,不知那是讲究,以为是草率,所以不喜欢。春节裱了,想送人,竟找不到,一找很多年,以为丢了。2006年收拾家,它才冒出来!十年“蛰伏”,打开再看,基本看懂了,宝贝一样藏起来,舍不得再送人了。
朋友突然问我要孙伯翔对联,说实话我出了高价,便宜哪舍得出?小心翼翼请出来,展开,看字,讲故事,把付对联讲得有了性灵也似,知道闪转腾挪,成了精了!孙老八十多了,身体还硬朗,能否写出壮年时期力道?我不敢说。“人书俱老”是个奇迹,奇迹就是不经常出现的事儿。孙老会是奇迹?希望是。从2006到2016,转眼又一个十年。对孙老,对孙老这付大对联,再过十年,我还能读出怎样的欣喜?
一付对联,引发我对十年这么多的话。十年,漫长,又短暂。十年,平常,又非凡。人生才几个十年?感谢让我过得有滋味的人们。谢谢!
2016-11-29 19:30:04 于镂月裁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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