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年,王石染来德州办展。是个星期天,我就去看。现场观众不少,还有几家媒体记者。展出作品多是山水、花鸟,也有人物,数量较少。注意到一个情况,这批画有的极简,几笔完成,毫不拖沓;有的极繁,千笔万笔,意犹未尽。各有风神,读之忘倦。
前天收“老瓜”一批画。别人都散步纳凉去了,我独自在画室享受。平尺、两尺分开,各种题材归类。又想到石染的“繁简”了。“老瓜”的画也是两极,山水极尽繁复,当然也有略简。花鸟、人物则多“简约”,偶有不厌其“繁”,特别“跳”,夺人魂魄。
繁好?简好?这问题幼稚。幸好我没学画,外行说外行话,谁笑谁就不够肚量。但藏界似乎更乐接受繁,譬如工笔,那种纤毫毕现,“像真人一样”,经营起来费口舌明显少于“惜墨如金”。我请教方家,方家说,好坏不在繁简,在精神,在笔墨。我觉得对。
我比较杂食,繁简都吃,再繁不烦,再简不嫌,味道到了,感动我了,都拿来咪西。记忆里最简,上海了庐、边平山,一张大纸,就那点墨、线,但味道足,看不够。可能机缘不到,我还真不记得被极繁感动过,也没收藏。方家说的笔墨、精神,我体会得到。
不知道极简能否驾驭极繁。或者这种提法就很惹人烦。但我有种感觉,或说“以小人之心”度出一些“个人忧虑”。这“忧虑”就是,不少画家“功课”没做到位,没“繁”过,直接做“简”。还是问方家,直插到“简”,会不会缺内蕴、乏后劲、太寡淡?
这么琢磨着,悄悄给自己竖了大拇哥。我喜欢的朱爷、刘二刚、老五、老瓜、罗伏生等,可以繁到极致,也可以简到极致,繁不拖沓,简不寡淡,无论简繁,都能挠到痒处,让人欲罢不能,心痒难耐。我相信,他们功课做到位了。或者一直还在做。努力!
2016-07-01 23:23:26 于镂月裁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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