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艺术家，不用艺术语言，却讲“菩萨心肠”，一看就是“外道”，不着边际。对不起，我玩书画二十年，玩着，说着，还就这风格，漫无边际，想哪儿说哪儿，却也自在，快活，把自己都陶醉了。

  王石染要来德州办展了。昨日醉中，以《期待王石染德州个展》为题，讲与石染若干交集，也发些文化产业向好几句感慨。到昨天，已是四见石染，四次见，四次感叹。东海有幸，有石染做朋友，事业能不发达？

  “龙吟斋”能把石染大规模做起来，出乎我预料。东海和我商量时，我没敢答应。为什么？名气太大，他能屈尊？价格太高，咱能下单？最初的疑虑，也是我心中一大谜团。尽管非常要好，我还是没问东海。商业这点事儿，让人家留点秘密吧！

  东海几千件进石染小品，在超市引不小震动。青州展，我想去看，好奇青州人咋就那等能干，也关注石染市场，单件价格藏家接受水平到多少？搞收藏，既要看货色，还得看价格，更得看受众，马虎不得。青州没去成，消息却知道。心中那团谜，更加迷离。

  石染画，我关注很久。印象里，他更擅长山水。花鸟也精，量不比山水。偶尔画人物，头脸也是山水模样。心目中的石染，跑不掉“千笔万笔”黄宾老气象，就算花鸟，也厚重得压手。“龙吟斋”这批画，“窍门”该不会就在这里？我要买画，心思必得到位。

  直到有一天，东海拿一批画找我，让我挑，要请我一起做，我才更深入琢磨这批画。我问自己，“千笔万笔”咋就成了“简而又简”？几年不见，风格有变，还是为做这批订单？但咱得承认，这批花鸟简了笔墨，神彩却毫不逊色，是繁极而简的变法么？

  石染德州展明天开幕，昨天他就到了。东海邀我陪客，我也想见石染，一起小酌几杯，说说书画，吹吹牛皮，在我就是最好休息，何乐不为？和石染同来的几位，熊兄晓东是位画家，看图片功力了得。还有几位，竟是“马教授”粉丝，这不出心要让我骄傲吗！

  石染不喝酒，说是喝伤了，以前海量。听说我特意拿的“威龙”，是葡萄白酒，就破例尝了两小钱。说实话，艺术家不喝酒，还是别提倡。一些三脚猫大夫，不下功夫攻克病源，却把癌症、艾滋、糖尿病等全归罪给喝酒，不负责任，不怕得罪酒厂老板吗？

  夏日某天，石染携夫人游，见诸民工席地而卧，心中老大不忍。想黄胄太湖之行，知百姓一年所捕银鱼，出口日本所得，不及他一人作画所得，遂感慨系之。石染接东海订单，与黄胄有关，也与民工有关：少计较画价吧，咱一天画画所得，何止民工数年所挣？

  中午快下班时，海滨兄弟打电话，说把石染展件全拿下了，要我和东海论价。论价，我不敢。但恶狠狠表扬他眼力了得，终于知道什么钱该花了！正感动石染菩萨心肠，观民工而愿降阶屈尊。突地又想，海滨兄弟这长相、心田、做派，不活脱也是一尊佛吗？

                           2015-02-06 07:14:30 于镂月裁云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