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新建山水,美在一个“韵”字。
2005年,他来德州办展,组织者特邀几位专家捧场,展前进行一番热炒,发言踊跃,气氛热烈。
私下,我请教德州学院一位教授,朱新建好在哪里?没想到,他悄声一句:我带了我的学生来看,但我不知道该对学生说什么!
不久,经我介绍,那家画廊又请来福建王和平,也办展,也请专家捧场,也热炒一番。还是那位教授,我又问,王和平好在哪里?这次,他说了不少,跟他带来的学生,也说了不少。看来,他与王和平,对路。
两次活动,相隔不到两月。因为时间短,对比就强烈,关于朱新建与王和平,我那句“好在哪里?”的问,在脑中便扎了根,时不时要翻腾一下,研究一番。
几年过去,对那句“好在哪里?”的一问,我有了我的认识。我觉得,王和平与朱新建,都好,都是“新文人画”阵营的重镇。但二位的好,又各有各的好法,好的不同。
譬如王和平,他的画,包括他的字,更接近传统,人们接受起来,似乎更容易。在他笔下,花鸟是花鸟,树木是树木,一看便知。他题款的字,也写的有板眼,安分得让人觉得可怜。所以,我曾有一疑问,王和平的画也算“新文人画”?如果让我分类,我不会在“文人画”前,加那一个“新”字。在我心目中,“新”,就得“新”出样子,不同一般。
至于朱新建,那绝对得加“新”,而且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我对新文人画的理解,侧重于一个“韵”字,不管他笔下的山川景物花鸟虫鱼象与不象,但必须突出表现这个“韵”字。譬如朱新建的款字,我就喜欢得要命。曾经有朋友短信问我,朱新建写在画上的字,那也叫字?我回答,你试着把启功老爷子的字,放在新建的画上,看效果如何?我的意思,新建的画,只能配新建的字,配启老,那不行,因为韵味不同。
譬如这幅《梅边吹笛》,我喜欢,特意列为“藏品”,可济南王兄也喜欢,非得夺爱。问他为啥,他说,一,夫人名梅,喜欢这画;二,这画有味,品之娱悦。因嫂夫人名梅而买此画,或许是王兄骄情,哄夫人高兴,好放手花钱;其实,王兄真正喜欢的,还是这画的“韵”,韵味悠长啊!
等哪天得闲,借一月光如水的夜晚,我与王兄,陪了那名梅的嫂夫人,再来赏这图,一起陶醉“梅边吹笛”的美韵。王兄可好?
2009-1-9 11:51 于镂月裁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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