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7开元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信手写下了《渴望私奔》的题目,此后,一连串关于“私奔”,文如泉涌,难以遏止;此后,对私奔,我竟有了向往,有了感觉;此后,破天荒,我的心灵,竟不安分起来,对私奔,充满了渴望。
私奔,绝不是个好字眼。私奔,是对过往的背叛;私奔,往往和“淫荡”联在一起;私奔,是毅然决然对“围城”的冲击!可是,我竟要私奔了,我竟对私奔充满了渴望!我还是我吗?我无数次地问自己。
在私奔的设想里,我惶惑了。从开始有自己行为能力的那天起,我就是清纯的,透亮的,象刚壳的鸡雏,温顺可人。转眼间二十多年过去,我沿着我心中的路一直走下来,也走到了我从未奢望的高度,可就在这一般人羡慕的高度,我突然迷失了方向,不得不对多年信守把握坚持的原则进行反思,这些原则受到了现实的冲击,原本正确无比,类似1+1=2的做法,竟受到了挑战,并一路败退不可遏制。
不要以为我在发牢骚,其实我的事业和生活还都不错,也有自己的业余生活。我的苦闷,缘于我的心灵,我太过直率,太过理想,太把事情放心上,这就是我的不幸,我心灵的不幸!一位老兄曾夸我“爱憎分明”,眼里揉不得沙子,我甚至为此自傲,信心满满,现在想来,人生多少无奈因这“刚强”?
在对心灵的追问中,我突然被自己的心思吓出一身冷汗。慌忙中,我检视自己,从读什么书,想什么事,说什么话,见什么人,一直到内心深处的价值判断。我痛苦地发现,我正在与厮守多年的信念渐行渐远,我所有的正直正义正气也都正在一点点丧失。
2007年,我不止一次梳理自己的思绪,怀着深深的眷恋,偶尔还泪不能抑。这种情绪,连我自己都感到震惊:我这是怎么了?我不得不痛苦地承认,我几十年的操守,在金钱社会里土崩瓦解了,我的那些堂吉诃德式的想法和做法,面对拜金的社会拜金的人,太脆弱了,太不堪一击了。
2007年,崭新的鲜活的一年,我艰难地走着,要么坚守,要么涅槃。这种感受,或许只有经历过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两个时期的人才有,好在我们的孩子不必受这煎熬了。写到这里,我再一次泪不能抑---,我这是要抛弃过去,我这是要灵魂“私奔”啊!
2007年,是我的心灵与过往操守决斗的一年。一年下来,我发现,要摆脱几十年根植内心的观念,真是太难了。
但愿我的赤子之心永远鲜活!
2007-11-23
11:12 于镂月裁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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