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张澜铜像

先生，一粒尘埃，顺从时间的旨意
来看您。借您——

眉梢的辽阔和安宁
靠近音容
膝盖就开始折叠，以虔诚的方式

朝您——脚下：发芽，定根 

 

老宅

四合院，小青瓦
前门接近民生两侧护着校园
地基全是石头，柱子和墙壁都是木制的
后檐，有根木柱
还留下曾经被火烧伤的痕迹
我摸了摸它的疤痕
涌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后门有个小花园
我在花园的小径慢步
遇见张梅颖送给爷爷的一块思乡石
正与一只鸟儿促膝谈心


与先生私语

先生，人们把一生时间用完
未能摸到民主的真实

就像您的论著锁在玻璃柜里

可望而不可及
您看：人性与尊严凌空于夜
真理常在镜中
一位诗人站在灵魂的末梢
踮起脚尖幻想摘取
一切都是凉的，就像历史

看不见，一线生机 

(注：张澜先生的论著《中国需要真正的民主》） 

 

观张澜旧居有感

川北圣人，布衣省长，民主之澜
多么贴切的称呼啊！正如人们热爱的长衫和您
的品学。都熟睡在馆内玻璃床上
整个上午，我读遍了内外
临走，也没发现，第三人称出现
————
西河的水一直与嘉陵江汇合
乡下人与城市汇合
所有人心都朝着现实裸奔
唯有诗人，抱起几根穷骨头，来自灵魂出入灵魂

写于2014.6.7日下午


注：诗中的地址，是指南充市建华职中内的旧居，这是先生1938年私立的建华中学旧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