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雨中赶到石潭村,初到不识上山路,还是花了30元的领路费。其实从石潭停车场向前约50米拐入村道,沿着山道向上爬升既可。仅容一车宽度行驶的山道的路窄弯急,即使是二厢车,拐弯时也要来回打上两次方向。到下汰村雨止,村口勉强可以停上十几辆小车,晚到的车子没有停车的地方,顺着进村的山道一直排队到进村的路口。黄昏雨后的下汰村,烟雨朦朦,菜花飘香。







昨晚,农家乐老板陪大家一起喝酒,老板信誓旦旦说:明早必有雾。
凌晨,推开蒙蒙亮的窗户,凉风徐入。山间的云雾不见踪影,空中雾霾湿气。山里的气候说变就变,变得本地人都不认识。继续爬进被窝,心想哪位来了三次的南京摄友,此番依旧装着遗憾打道回府。
停在村口山道上的小车,堵了出路,车主大概一大早背着器材上山静候云雾驾临,大家苦等他铩羽而归。农庄的老板则一个一个房间敲门,问自己的客人。
“那车不是我的,但老大你得下山帮我们买烟幕弹。”老板不好意识道:“从后山那边绕过去,有个古村,景色不错。上边建设新农村,以地质灾害易发的理由,把哪里全部搬迁了。”
有人道,去年来还见一老人住哪里。
“老头今年已经走了,没过世前这个村子还有三个人,老人不愿意搬出老宅,村里没办法,只能派个人去照应。今年老人过世,照料他的人也不用去了。”
“还有一个人是谁?”
“有个痴婆子。女人们叫她吴婶,是个武疯子,你们要是进村的话当心点,她有时会扔砖头。”
“怎么疯的啊?”
“大概十多年前吧,他家男的外出后,就没了踪影,又没孩子,一年后她就疯了,见男人就砸砖头。”

躺在山坳中的石潭村。



石潭的云雾美片大凡都出于此处。没有飘起云雾,有些失落。






农庄老板所讲的古村坐落在山谷的腰部,一条失修土路通往仅有一个疯子的村边。村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上湖村,一个小得地图上找不到的村落。生怕砖头的威力,没敢开车进村,大家徒步前往,沾了一鞋的烂泥。
有人无聊地喊:“吴婶······”
“啪”、一块砖头落地的声音······回荡在青翠的山谷。
炊烟尽无的村子里,砖头吼出的声音,很脆、很沉、很远。

村子周边除六、七间上世纪80年代造的平顶房外,几乎都是民国和明清时期的民宅。原真性建筑让人找回久违的真实。一些房子上的窗户已经失落。坍塌房屋的木框架残立着,孤傲地在凉风中哀叹。

“看,快看,那个窗子上有把伞,那个矮屋脊上也有把伞,好漂亮哦!”银铃般清脆的女声。
片刻,荒芜的老房子中隐约传来回音,那是有些含糊不清的、苍老、凄迷的女声。
“下雨了,房子淋雨了,淋雨了,快打伞,打伞,雨······”像童话,更像神话。
吴婶,她痴了,真的痴了!
还是世道疯了?
石潭上湖村,在北纬30°上的将要消失的古徽州村落。

拂过北山坡上一大片盛开的菜花田,金色山坳中的村子宁静安详。眼前发生的一切,诉说了荒唐的真实。
很多年后,人们是否记得这个有传奇故事的地方,记得曾经拥有的美。





从歙县霞坑沿Y007县道行驶4.1公里,位于一条河流旁的小镇呈现在眼前,它就是数多人知晓的石潭。石潭的闻名来自户外,这里是古徽州闻名的水陆、陆路货物转运枢纽,河流通向昌溪最终于深渡镇汇入新安江。因此石潭村有800年的历史,在并形成了四通八达的古道。而石潭村村有建于明嘉靖年间的祠堂,架有房梁100根、号称民间故宫的叙伦堂。而山上的下汰村、北山、柿木汰是出名的摄影点。


从霞坑前往石潭,途中路边的“方氏宗祠”,标语的习惯如同建筑的秉性,在人们心中潜得太深、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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