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可波罗》游记有一段居延海后的描述:从蒙古大漠中走来,突然看到一片蓝天碧水、芳草茵茵的所在,会是多么的令人惊喜啊!居延海位于额济纳旗所在地达来乎布镇东南25公里处,是匈奴语“天池”的意思。因为湖泊的存在,居延海成为匈奴南下河西走廊的必经之路,马可波罗由此经过前往元大都。
早在两汉时期,居延就成为边防要塞。19岁的霍去病大破匈奴后,汉朝在居延屯兵戍边。20世纪初的居延考古,发现了大量的石磨,印证居延曾经是西北大漠深处的一片广袤绿洲。居延的土层较薄,汉代开始大量的屯田,使埋在土下的沙子不断上翻,绿洲因沙漠化不断萎缩,最后剩下面积不到2平方公里的绿洲。失去了生存条件的居延,在公元九世纪的西夏时期,北方党羌南迁至绿城、黑城。1372年,明朝征西将军冯胜为攻破黑城,阻断了黑河支流,截断了水源,此后的七百多年,黑城连同居延一起尘封在荒漠之中。


肆虐的沙尘暴刮起地面的细沙,吞噬黑城。

黑城最初的发现于上世纪1908年到1909年,由俄国人科兹洛夫受俄国皇家学会派遣至中国探险,先后两次深入黑水城搜索挖掘,发现了亦集乃(西夏语,与现在额济纳同音)路总管府和全部佛寺遗址。开膛破肚所有佛塔,在城中心的西夏佛塔内找到了成捆的西夏经卷、钱币和大量西夏、宋、元不同时期的历史文物。他在自己的《游记》记载:仅书册、画卷和单页手稿的总数就在2000份以上,其中佛画就有300余幅。有西夏文编著的《音同》、《杂字》、《圣立义海》。最珍贵的是西夏文和汉文双音对译、词义互解的工具书——《番汉合时掌中珠》。
第二位是英籍考古学家:斯坦因,1913年考察了敦煌汉代烽燧遗址、居延烽燧遗址、黑城遗址、高昌古城遗址、唐北庭都护府城址等。
第三位是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1927年在额济纳河流域调查居延烽燧遗址,采集约1万支汉代简牍。截至1975年,总计发现的简犊约四万余枚,至今居延汉简达三万余枚。赫定在书中写道:黄河流域的文明在大漠的自然灾难中得以保存,与世界其他古文明遗迹的发现出奇的一致。

居延汉简

西夏文。





红城,是公元前102年汉武帝时所建戍边的要塞,为汉代张掖郡居延都尉府所辖的障塞,墙高不足10米,墙基却有四、五米厚,长和宽均在20米左右。

红城以北的胡杨。居延地区有两个很大的湖泊,分别为东居延海和西居延海,它们横贯整个居延地区。历史上居延海水量充足,是由东、西、北三个湖泊组成。人们早年所说的居延海主要是指西居延海(嘎顺诺尔);现在所说的居延海一般指东居延海(苏泊淖尔),位于阿拉善盟额济纳旗达来呼布镇东北约40公里的巴丹吉林沙漠北缘,为古弱水的归宿地。古时居延海湖畔是美丽的草原,肥沃的土地,丰美的水草,牛羊遍地的“天堂”,是我国最早的农垦区之一。生态平衡消失后,土壤的蓄水能力下降,剩下很少的红柳残枝和躺在沙漠中奄奄一息的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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