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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詩》鈔記

(2024-09-22 09:4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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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文化


       《詩經》中不少篇什膾炙人口,然説詩者往往穿鑿,甚至無端妄說,俾原本絕妙佳詩以至索然無味矣。然就早期説詩之三家而言,《毛詩》之說應是中肯率高於其他兩家,然其間亦夾雜不少扞格不通者。以故宋人洪邁《容齋三筆》卷十《小星詩》一篇,對《詩序》的詮釋做了大膽的懷疑,由此可見洪邁對待《五經》所持的客觀且進步的態度。

       《小星》一詩屬《國風·召南》,全詩僅兩章,文字不多,然意旨分明,似不難懂。故錄全詩如下:“嘒彼小星,三五在東。肅肅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   嘒彼小星,維參與昴。肅肅宵征,抱衾與裯。寔命不猶。”這首淺顯易懂的小詩,描繪了一位風塵僕僕的奉行公命者夙業兼程的勞疲模樣,然而他並未怨尤其主子,而是歸咎於自己的命運不好。令人訝異的是,《詩序》將之詮釋為“小星,恵及下也。夫人無妬忌之行,恵及賤妾,進御於君,知其命有貴賤,能盡其心矣。”這樣的詮釋本來就夠荒唐了,可是漢人鄭康成的《箋》順著《詩序》的意思掰扯,弄得愈加荒謬。《鄭箋》曰:“以色曰妬,以行曰忌……衆無名之星,隨心噣在天,猶諸妾隨夫人以次序進御於君也。……謂諸妾肅肅然夜行,或早或夜,在於君所,以次序進御者,是其禮命之數不同也。凡妾御於君,不敢當夕。”如此一瞎掰扯,弄得原本簡單明瞭的詩意更顯矇混,即便如《詩序》與《鄭箋》所云,難道國君擁有一國,還要如此讓其嬪妃排隊進御嗎?更荒唐的是《鄭箋》曰:“裯,牀帳也。諸妾夜行,抱衾與牀帳,待進御之次序不若,亦言尊卑異也。”嬪妃去侍寢,居然還要抱著被子與床帳,真不嫌累!更何況床帳之重,遠非一女子力之所任,虧他鄭康成能有如此豐富的想象。今案:奉命遠征者夙業兼程在外,若是遇上無人區而又必須住宿,自然得自支床帳,因而這“裯”恰好是遠行人所攜帶的帳篷。

       洪邁認為,《小星》的旨意與《殷其雷》相近,此說頗有道理。《殷其雷》同樣收在《召南》中,全詩共三章,僅錄如下:“殷其雷,在南山之陽。何斯違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歸哉歸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側。何斯違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歸哉歸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違斯,莫或遑處?振振君子,歸哉歸哉!”全詩以“殷其雷”起興,描述了一位風塵僕僕的行者勞累不堪的形象,他不遑歇息,生怕耽擱了皇命。然而,這位行者的心裏總是泛起一種思歸的念頭,故爾每章之末,皆有“歸哉歸哉”之歎。

                    

              附原文: 小星詩

       《詩序》不知何人所作,或是或非,前人論之多矣。唯《小星》一篇,顯為可議。大序云:“惠及下也。”而繼之曰:“夫人惠及賤妾,進御於君。”故毛、鄭從而為之辭,而《鄭箋》為甚。其釋“肅肅宵征,抱衾與裯”兩句,謂“諸妾肅肅然而行,或早或夜,在於君所,以次序進御。”又云:“裯者,牀帳也。謂諸妾夜行,抱被與牀帳待進御。”且諸侯有一國,其宫中嬪妾雖云至下,固非閭閻賤微之比,何至于抱衾而行?況於牀帳,勢非一己之力所能致者,其說可謂陋矣。此詩本是詠使者遠適,夙夜征行,不敢慢君命之意,與《殷其靁》之指同。

 

              附:《詩經·召南·殷其雷》

       殷其雷,在南山之陽。

       何斯違斯,莫敢或遑?

       振振君子,歸哉歸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側。

       何斯違斯,莫敢遑息?

       振振君子,歸哉歸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

       何斯違斯,莫或遑處?

       振振君子,歸哉歸哉!《小星詩》鈔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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